入夜后暑热稍退了些,檐下有凉风穿堂而入,吹动枝枝额间碎发。她微痒,蹙着眉头挠了下,那片地方瞬时就留下泛红的指痕。
    景衍见状,凝眉上前,径直扯住枝枝的手腕。
    “老实些,去沐浴吧,今日早些歇下。”
    枝枝被他攥着手腕,冷不丁清醒过来,眉眼间还带着被打搅了的不开心。她横了景衍一眼,应了句知道了,就把他的手甩了下来,往净室走去。
    景衍正好要松开她,她这一甩顺了他的力气,竟真的甩开了。他瞧着她头也不回往净室走去,略扶了扶额头,无奈的笑了笑。
    白日里批了大半日的奏折,眼下困倦得紧,景衍等了枝枝会儿,她却迟迟没出来。想到她往日里沐浴那挑剔细致得模样,今个又是热得厉害,他估摸着是她又要在里面待上许久,便和衣上床躺了会儿。
    枝枝沐浴过后拿帕子绞着头发走出净室,一眼就瞅见床榻上闭眼假寐的男人。她以为景衍睡了,缓步上前靠坐在床沿上,擦拭着头发。
    她人刚坐下,就被景衍猛地自身后扯倒。
    “啊”枝枝惊呼一声,跌在一个坚硬的怀抱中。景衍抚了抚她的头发,将人放在自己膝上。枝枝一头湿发散在他膝头。
    “叫什么啊”他明知故问道。
    枝枝咬唇扯住他的手咬了口。她控制着力道咬在他指尖的薄茧上,那处提笔握剑早磨得粗糙无感,可她这一咬却刺得景衍心头酥麻。
    他舔了舔唇,忍下心头异样,哑着嗓音道“爷给你擦,别折腾人啊。早些擦干了咱们今儿早些歇了,明儿还有事,今个儿可没功夫在这跟你耗。”
    景衍嘴上说着没功夫同她耽搁时间,却生生给她把头发绞干才揽着人睡下。房中搁着冰盘,按说也没多热,可枝枝素来伤热,半夜照旧热得给景衍踢开。
    她做这事时毫无意识,景衍却是向来浅眠,冷不丁被人给踹了,自然就醒了过来。他见她睡姿随意,占了大半床榻,又把薄被都掀了,捏着眉头给她扯过半边被子遮住她露出的白嫩肚皮。一番动作之后,才又闭眼歇下。
    或许景衍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对身侧这女人的容忍度一再变化,甚至到了几无底线的纵容地步。
    昔日他因浅眠,醒时总是生怒,御前伺候的人不知多少因此遭罪。旁人扰他清梦,他能让人没命。可眼前的这个女人,半夜将他踹醒,他虽也不悦,却还是忍了下来,甚至还担心她贪凉伤了身子,给她遮了肚子才放心睡下。
    从前他也不会对一个姑娘如此娇纵,当初的景衍是个满心只有帝王权谋的人,他踏尸山血海登位,世间情爱于他而言可有可无,王座之下万里山河才是他心头好。
    只是那日扬州城中,一身红衣的姑娘唇瓣染血求他相救,成了他原本既定的人生中唯一的意外
    只是那日酒楼之上,心口淌血护他性命的姑娘,触到了他藏于心底的那抹温柔
    次日一早,景衍便早早起身去宫中上朝了,半道上还撞见了几个朝臣。朝臣心知肚明这是皇帝在宫外养了人,个个识趣的假作不曾瞧见过景衍,给足了他体面。
    下了早朝,小安子便来禀报,说是李嬷嬷已经动身去了小院。
    景衍颔首示意知晓了,小安子又接着道“沈太妃在殿外求见。”
    这沈太妃是景成在位时的德妃,景衍少时受过她些恩惠,因此宫变后,便将她荣养于宫中。前些时日齐妃禁足降位份,景衍便让这位太妃暂理宫务了。
    “请太妃进来吧。”景衍搁下折子沉声吩咐。
    沈太妃进来后,见了个礼便直接将来意道出“齐嫔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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