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望门寡
    “不过婚约罢了,人都不在了,又能如何我既说了是我的人便是我的人,明日一早我启程归京,那小姑娘也应下了随我同行,今日不过是知会林大人一声。”景衍明白这林壑季是一心不肯放人,也没了同他多言的兴致。
    林壑季见他如此强势,有心要争执一番,刚欲上前开口,就瞧见景衍抽出腰间玉佩扣于书案。
    这一眼彻底吓住了林壑季。
    那是龙纹玉佩,君王之尊的象征。区区一将军自然不可能得佩此玉,所以眼前人根本不是什么齐将军,而是那金殿之上生杀予夺的帝王。
    林壑季慌忙叩首于地,“罪臣惶恐,不知圣驾至此,多有不周之处,请圣上治罪”
    这林刺史虽是景衡一党,可如今明面上也是做着景衍的臣子,自然是该有臣下的样子。毕恭毕敬万分惶恐再为合适不过,何况他见着景衍就想起去西戎边疆押送粮草时,那屠城的骇人景象,如何能不惊恐。
    景衍重新将玉佩放入腰间,冷声吩咐林壑季道“明日一早,备好车马。”
    话已至此,那林壑季不敢开口再拦,只得恭敬应下,而后又替林成请罪,才退了下去。
    景衍并未应他的话,只是命他先行退下。
    夜幕升起,景衍唤人传膳,待到他用过晚膳准备歇下,沈青桠才爬起来推开房门出来用膳。
    此前毕竟素不相识,突然同桌用膳,她也觉得窘迫,这才躲了起来。
    两人都沐浴后分别歇在自己房中。
    夜半时分,雷声突响,狂风大作。景衍突然听到墙角传来脚步声,起初他以为是隔壁的沈青桠惧怕雷雨天气寻了过来,可仔细一听却发觉那是男子的脚步声。
    他侧身撩起床幔,缓缓坐起,眼中满是戾气。
    景衍浅眠,尤其是这样的雷雨天,更是常常彻夜难眠,今夜好不容易睡下,竟又被来人吵醒,他心中暴戾顿起。
    进来的男人手中拎着把刀,一身污泥往景衍床榻走来。
    景衍冷眼瞧着来人一步步走来,大略三尺之距时,他抽出了软枕下的匕首,猛地发力将匕首掷出。
    那把匕首不偏不倚正中来人胸膛。
    这贸然闯进来的人就这样被景衍一刀射在命门,一命呜呼。
    景衍起身下榻,点燃烛火。他缓步走向来人倒下的位置,景衍瞧见来人的面容后嗤笑一声。
    “呵,我当是谁派来的刺客,还道这回刺客怎么如此不争气,原来是刺史府公子。”景衍讽笑道。
    原想着区区一杂碎,断个手脚便当是给他个教训算了,凭他也不够格让景衍亲自动手。
    怎知他竟撞上门来上赶着送命。
    “诚也,进来”景衍高声唤侍卫入内。
    诚也躬身入内,瞧见地上一具尸体立刻叩首请罪,“奴才当差不力,竟让人闯了进来,奴才罪该万死”
    这毕竟是林府,林成是府上长大的公子,自然对自家院子熟悉,他爬了院中侧墙的狗洞,雷雨天里又是电闪雷鸣,诚也等人能发觉才怪。
    景衍最厌被人吵醒,在京城时每每早朝,负责唤起的小太监都会被杖责,景衍索性把早朝给延后了,就为了多睡会子觉。
    御史几次谏言都被他挡了回来,后来有位言官当朝骂景衍不顾祖宗礼法枉为人君,试图死谏以挟君王。可惜景衍就是个暴君,他从不奢望青史留名,亦不惧万人唾骂,所以那位言官血溅朝堂无人收尸。也是打那起,朝堂众臣再无一人敢逆君心。
    “把尸体拖下去,在院外跪上一夜。”景衍说着神色疲倦揉了揉额头。
    折腾了这一出后,景衍彻夜没能安枕。
    次日一早,沈青桠等人用过早膳候在院子里等着景衍。
    他人出来时浑身都透着股阴沉不悦,沈青桠见状也不曾上赶着去找没趣,只安生呆在一旁并未多言。
    一行人到了林府大门,林刺史已经备好车马候在那里。
    昨夜诚也将尸体拖了出去,今晨就有仆人瞧见了小院门口自家公子的尸体,景衍等人动身前,就有下人将此事禀告林壑季了。
    林刺史得知儿子身亡,尸体就扔在景衍所居的小院门口,如何猜不出是谁下的毒手,可他明知是谁,却还是得按捺住自己,恭恭敬敬把人送走,不敢有半分逾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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