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老郝, 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不是说最近在忙吗”
    看到来人,何勇还挺高兴,这阵子他这边很忙, 都没找郝春强喝酒了, 正犯痒得紧, 当即就准备招呼他老婆去买点卤煮回来, 准备晚上当下酒菜。
    但他这边还没来得及开口张罗呢,那边郝春强就神秘兮兮地拉了他一把
    “勇哥,你先别忙活了,我找你说点事儿。”
    见郝春强一脸谨慎焦急的样子,何勇表情也不由得顿了顿,心下一紧, 赶紧跟着郝春强来到了店里后面仓库的隔间厕所。
    “咋了你这么慌里慌张的,出啥事了”何勇急切地问道。
    郝春强跟何勇都是和县来的,何勇在东川这边也算是呆了十多个年头, 找了东川当地的媳妇儿, 成家立业还有了两个孩子,也算是人生圆满。
    他是个知足常乐的人, 后来意外认识了来和县打拼的郝春强,老乡之间自然亲近,这些年对郝春强也多为照顾,有事没事儿就叫上郝春强来家里搓一顿。
    不过八年了,郝春强一直没有成家, 他给这小子介绍对象,郝春强也从来没正面应承过,为了这事儿,何勇都急得上火。
    可剃头挑子一头热,郝春强自己不上心,何勇再焦急也白搭,就连何勇的老婆都怀疑郝春强是有什么毛病。
    如今社会开放,何勇夫妻又是做生意的,什么怪人没见过,何勇老婆是个脑子活泛的,见每次给介绍对象,郝春强都一副慌乱紧张生人勿近的表现,何勇的老婆越看越是怀疑,有一次还和何勇私底下说悄悄话,说郝春强该不会是个喜欢男人的同性恋吧
    这话当场就被何勇给叱骂了一顿,但这个猜测,却是在何勇老婆的心里生了根,总是在背地里偷偷地观察郝春强的举动,想要从他的言行举止之中找到证据。
    郝春强跟何勇的老婆不怎么熟络,虽然这段时间已经注意到他老婆看自己的眼神不对劲,但郝春强并没有表现出异常。
    但他心里其实已经暗暗生出了几分警惕,觉得何勇的这个老婆有可能看出了什么,他并不确定自己有没有露馅,或者是他虐猫的举动被何勇的老婆发现了,但他不敢问,只能是不动声色地潜伏着,伺机而动。
    本来郝春强已经打算好了,如果何勇的老婆再盯着他,说不定他哪天心情不好了,就找个机会把何勇这个老婆给干掉,但现在,他已经顾不上这么多了,先得甩开后面的那些尾巴再说。
    昨天晚上他就感觉到不对劲,身后总有什么在盯着他看似的,一开始郝春强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但今天一早他出门,这种熟悉的被人盯梢的感觉又上来了。
    郝春强借着在饭店吃面的时间朝他四周偷瞄了几眼,就注意到了一辆不怎么显眼的帕萨特就停在他家楼下,不确定里面有没有人,但这个车他以前在这一带从没见过。
    郝春强观察力惊人,而且记忆力也非常好,他立马就感觉到不对了。
    之后去宠物医院,他又意外地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儿,之前被他埋进灌木丛里的那只布偶猫,竟然真的被人给救走了,而且救这只猫的人,竟然就是昨天陪着胡雪菲一块儿找猫的那两个女人中的一个。
    郝春强昨天见过姜沁渝,想到这只猫一被人救下,他就被人盯上了,郝春强脑子转得飞快,马上就猜测到肯定是这个多管闲事的女人报了警,把警察给招来了。
    郝春强心下烦躁,知道一旦被警察再次盯上,他又要有一堆麻烦,甚至连当年矿场的事儿,都有可能被翻出来,还会再次引起警方的注意。
    这样的感觉非常不好,郝春强觉得这一次很危险,他已经等不了了。
    他必须要在警察再次调查他的底细之前,把他要做的事儿做完,至于这个报警的女人,还有那个何勇的老婆,如果他这次能逃过一劫,他一定会找机会报复回去,绝对不会就这样轻易罢休
    郝春强的眼神里闪过狠厉,从宠物医院出来后,他就来到了何勇这家店里。
    何勇十分担心他,郝春强心下暗骂蠢货,面上却露出急迫害怕的样子来,一把抓住了何勇的手臂,哆哆嗦嗦地道
    “勇哥,你,你这次可一定要救我我,我被人盯上了,他们不会放过我的”
    何勇有些懵“谁盯上你了什么意思”
    郝春强继续道“是黑社会的混混搞高利贷的,我上个月被人做局,在赌场玩了几把,结果输了钱,被压着签下了借条现在他们盯上我了,要我还钱,这帮人很凶残,我没钱还,他们说不定会砍掉我的手哥我该怎么办”
    何勇这下脸色也沉了下来,一脸紧张和焦急,还有一肚子的火气
    “你怎么能碰赌博呢这玩意儿是你能玩的吗这里面全是套路,你这是送上门让人宰,你怎么这么没脑子啊”
    话虽然是这么说,何勇还是替郝春强担忧,他下意识地就跑到前面去,朝着店门外看了几眼,这才悄悄地回了厕所隔间
    “你到底输了多少那帮人就在外面守着吗”
    郝春强早就想好了说辞,听到何勇这么问,面露迟疑,半晌后才硬着头皮道
    “就十多万,本来我前面是赢了的,谁知道后面有人手气好,我就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脑子就懵了,就想着扳本,谁知道越输越多,到后面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输了多少了。”
    何勇气道“这有可能扳得回来吗你根本就是被人设套了,越输越急眼,赌场那气氛,就是欺负你这样的新手,说不定连牌桌赌具连同参赌的人都有问题,就等着你往那笼子里钻”
    十几万,何勇不是拿不出来,但他还有老婆孩子,不可能不考虑家庭和亲人的情绪,如果郝春强是病入膏肓急需救命钱,何勇敢肯定自己会毫不犹豫地就掏这笔钱出来;
    可现在是拿出来替郝春强来还这个赌债,何勇就需要斟酌考虑了。
    为了帮兄弟还赌债,最后弄得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到底值不值得。
    眼下何勇做不出这个决定,可郝春强的状况已经是迫在眉睫,何勇也着急,想了想,只能让郝春强先跑出去多一段时间再说。
    何勇赶紧叫了一个在后面仓库整理货物的徒弟,示意那小子赶紧把衣服脱下来和郝春强换上,又从收银台那边随手抽出了一叠货款塞进了郝春强的口袋里。
    “这里有几千块钱,你先拿着出去避避风头,等这边情况好一点了,你再回来,或者干脆就离开东川,别在这边呆着了,回和县去或是找个别的地方再重新开始,不然真要是被高利贷缠上,你这一辈子都要完了。”
    平心而论,作为老乡,何勇在知道郝春强的“遭遇”后,能帮到这份上,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但郝春强并未有半分感触,他很是淡漠地接过了何勇递给他的钱,换上了那个学徒的衣服,临走前还不动声色地看了何勇的老婆一眼,这才压低了鸭舌帽,头也不回地从何勇的店里离开。
    穿着郝春强衣服的学徒,被何勇安排到了前头店铺里忙活,隔着玻璃就能看得到,门外盯梢的人就看到“郝春强”一直都在何勇的店里,谁也没注意到前面有个穿着学徒服装的人提前离开了。
    郝春强再次回到宠物医院,这一次他带来了一些糕点,还给前台小妹送了一些,闲聊了几句,就打探到了他要的消息。
    昨天确实是有个姓姜的女人,带来了一只被剜掉了一只眼睛以及切断了猫尾巴的布偶猫被送过来急救,手术很成功,那只猫没死,在隔离室那边看护着,恢复得还不错。
    郝春强听到这话,嘴角不由得勾了勾,很快就避开前台来到了杂物间,找到了即将要进入隔离室进行每日清扫的阿姨。
    他用县一中那边的老师要找钟点工的借口来吸引阿姨的注意力,见阿姨果然上当之后,就让阿姨去拿健康证,在阿姨转身找健康证的时候,他悄悄地就塞了几条刚开罐的特殊小鱼干,塞进了阿姨做清洁的那个小推车的垃圾桶里。
    然后,郝春强就在外面等着了。
    一个小时后,阿姨将清理好的垃圾连同袋子一块儿拎着扔到了垃圾堆,郝春强立刻尾随到了垃圾堆,一打开垃圾袋,里面果然就藏着他等着的猎物,一只昏迷着的,没了半边眼睛和尾巴的布偶猫。
    贪吃的布偶猫,闻到熟悉诱人的小鱼干的香味儿,自动跳进了陷阱里。
    不枉费他在小鱼干上喷了那么多迷药。
    郝春强满意地将布偶猫拎起来,脸上露出得意又诡谲的笑来,他轻轻地摸了摸阿布的头,长长地叹息了一声,低声呢喃道
    “你说你怎么就这么不乖呢你要是乖一点,老老实实地在树林子里呆着,我又何必出此下策,再折腾你一回呢”
    昏迷中的阿布没有反应,郝春强也不觉得失望,掐着布偶猫的脖颈就将阿布拎了起来,然后面无表情地就往巷子里走去。
    舞蹈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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