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棍子在半空中被人截下, 面前状似瘦弱的女人单手就把他的手腕紧紧握住,也不知她使了什么妖术,看似不经意地随意一拧, 一阵剧痛就沿着手腕直冲大脑, 男人惨叫一声, 双膝一软, 握着自己的手腕半跪在了地上。
    男人被那股剧痛激得好一阵直不起腰来, 狼狈地低头跪在那儿。旁边的小女孩被这突如其来的反转弄得一愣, 反应过来后,她的眼里渐渐聚起一股灼人的亮光。
    “当家的, 当家的”
    又有一个女人尖叫着扑上来,想去扶那男人,却被唐沅伸脚一挡,还没挨到男人就一个屁股墩摔在地上。
    女人抬头愤恨地盯着唐沅“这是我们自家的事,你又是从哪冒出来的,轮得到你来插手我告诉你, 今天我男人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我跟你没完”
    唐沅看也没看那女人一眼,权当一条疯狗在乱吠,却俯身扶起那个小女孩, 指着那男人问“他是你父亲”
    女孩怨毒地盯着那男人,好半晌才沙哑着声音道“他是我继父。”
    唐沅了然地点点头,转身对一旁的司机说了些什么,司机连连点头, 发动车子离开了。
    男人这时候也从剧痛中回过神来,他看看唐沅这衣着打扮,眼神骨碌碌地转了转,捂着手腕冲她吼“听到了吗,老子是她爸,管教她天经地义在这条街上打听打听,谁不给我刘老三面子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个说法,老子让你后半辈子都不得安生”
    他恶狠狠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呸,小娘皮”
    唐沅听他骂着也不生气,等他话音一落,瞅准了地方,冲着他的下三路就是干脆利落的一脚。
    “啊”
    那叫刘老三的男人立刻发出一阵杀猪般的嚎叫,比刚才更加真情实感,久久回响在整条街道上,躲在一边看热闹的人都神经一酸,男人们更是感同身受地捂住自己的下半身,仿佛唐沅刚才踢的是他们。
    唐沅把让小姑娘躲远点,自己抱臂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问刘老三“想要说法是吧”
    女人声音微哑,尾调上勾一丝媚,好听得勾人,刘老三却听得心里一个瑟缩,捂着档连连摇头,再没了刚才嚣张的气焰。
    女人语气漫不经心,悠悠道“行啊,我就给你个说法。你刚才试图袭击我未遂,平白浪费了我这么久宝贵的时间,你觉得,这笔账咱们该怎么算”
    刘老三
    袭击你未遂刚才踏马不一直是你在单方面殴打我吗
    你自己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他还没来得及反驳,就听一阵汽车轰鸣,刚才离开的司机又重新返回回来,车上还多了几名穿警服的警员。
    几人一下车,立刻就把刘老三团团围住,一个长官模样的人走到唐沅面前,先扬起了一个笑,态度友好亲切地问“戚小姐,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吗”
    也无怪他们态度这么慎重,这戚家是西南鼎鼎有名的巨富之家,如今在沪城立了根,对沪城的发展那就是一大不可忽视的助力,连政府都要给他们大开绿灯,他们警务司如何敢不把戚笑敢这话事人当回事
    “长官先生。”唐沅也露出一个微笑,颔首道,“劳烦你跑一趟,辛苦。”
    那警员听了连连摆手,口说戚小姐您太客气了。
    唐沅也不多废话,言简意赅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又道“我怀疑这个叫刘老三的男人有虐待儿童、为祸邻里的嫌疑,希望长官先生能把事情查清楚,将罪犯绳之以法,也还沪城一片安宁。”
    那警员在一旁听得冷汗连连,连连称是。在自己的辖区出现了这样的事,实在不怎么光彩,若是这戚小姐一个不满意,把事情闹上去,连带着他这个管事的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想到这儿,他就暗恨这刘老三不懂事,招惹谁不好,偏生招惹到这姑奶奶头上去
    不得不说,虽然素昧平生,但此刻这警员先生却感受到了当初宜城警务长的紧张害怕。
    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那刘老三早在看到警员从唐沅的车上下来时,就已经吓破了胆。他再怎么横,也只是个无权无势的市井混混,这辈子最大的出息也就是打打老婆孩子,哪敢跟当官穿警服的对着干
    刘老三那婆娘也慌了神,赶紧上前来解释“大人,别听这女人胡说,我男人不是那种人啊,大人”
    “闭嘴”那警员听这粗鄙妇人一口一个“这女人”,恨不得冲上去一把捂住她的嘴,“孰是孰非警务司自有论断,诸位,跟我走一趟吧”
    说罢,一把把还瘫在地上的刘老三拉起来,押着去了警局,余下看热闹的路人都是唏嘘不已,聚在一处说了会儿嘴,就各自散开,赶紧把这消息同邻里街坊宣传宣传去。
    娘诶,刘老三要吃牢饭啦
    作为报案人和当事人,唐沅也得带着那女孩跟着去警务司。
    小姑娘呆在原地,愣愣地看着刘老三被几个警员押走,直到唐沅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说了句“走了”,她才恍然回神,没等唐沅反应过来,就又“噗通”一下跪下去,不由分说地冲着她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
    等她再抬起头,已是满脸泪水。
    那刘老三本不是什么铮铮铁骨之人,一到警务司腿都软了,没怎么盘问就把一切都交代了个干干净净。
    这小姑娘名叫草儿,生父早早地去了,四五岁上的时候母亲带着她改嫁,嫁到了刘老三家。
    这刘老三是个不学无术的市井混混,从小到大偷鸡摸狗的事儿没少干,在附近的名声很不好,年到三十也没有姑娘愿意嫁给他,他就起了歪心思,半是逼迫半是诱哄地哄着草儿的娘改嫁给他,勉强算是有了个家庭。
    草儿的娘是个从内到外的旧式妇女,信奉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既嫁到了刘家,便事事以刘老三为先,反把自己的亲生女儿丢在一边。
    刘老三不喜欢草儿这个拖油瓶,嫌养着她浪费粮食,但又不好直截了当地把她丢了,便在家拿她当个女仆使。草儿小小年纪就得洗衣做饭,承包家里几乎所有的家务活儿,干得比谁都多,成日里却连一顿饱饭都吃不上,瘦得皮包骨头,好几次都是靠着邻里的施舍才活了下去。
    刘老三好酗酒,喝醉了就打人,有时候打草儿,有时候打草儿的娘。草儿的娘到底多吃几年米,心眼比草儿要多,被打了几次后,就学会在刘老三喝醉后悄悄躲起来,让他找不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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