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茜茜脱下工装换上舒服的休闲服,拉着行李箱去赶飞机。
张遊衔开车送她,不停地叮嘱她看资料和书,要好好地准备节目。
姚茜茜手里翻着资料,眼睛看着密密麻麻的字,脑子被占着,一句话都听不见,只管点头。
姚茜茜登机,把资料还给的师兄,“看完了,师兄带回去贴酒桶。”
张遊衔看看这压手的一大摞资料,对自己的脑子持保留态度。
他曾经以为他是天之骄子,现在他不这样想了,他只是个有钱的普通人。
姚茜茜看了会电子书,闭上眼睛,一路睡到国内,精神奕奕地走到机场大厅时,发现大厅里不同寻常的氛围。
哎呀咧,看她发现了什么,六勇士也在机场,这一身灰扑扑的衣服,是在执行任务
哦,不远处有四个贼头贼脑的人,啧,还有两个人质被他们偷偷摸摸地赶着走。
伪装的严默看见了茜茜,给茜茜做手手势。
他也不知道茜茜能不能看懂他的手势,他希望她能看懂,抓紧时间离开机场。
姚茜茜点头。
她明白了,他想让她控制住场面。
她有天然的优势,她刚从国外回来,靠近这些人,不会露馅。
她若想控制住场面,一要解救人质,二要不给这些人碰武器的机会。
合二为一的话,直接卸掉他们的四肢不就可以了。
姚茜茜戴上旅行时常戴的口罩和帽子,拿出她的飞机票。
为了彼此的安全,先卸肢,再演戏。
姚茜茜看过的警匪片电影让她有人质不一定值得信任的觉悟,风一般地过去时,不仅瞬间卸了四人的四肢,人质的四肢也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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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技术高,不仅不会疼,还察觉不到,只以为自己出了毛病,浑身无力。
殷龙吟和穆伟坐下来,彼此沉默以对。
他们刚才命悬一刻的紧张就像玩了个狙击游戏,他们苦战多日,突然游戏里来了个氪金大佬,一拳头,天下太平。轻松的样子让他们质疑他们这些苦战的意义。
心里极其的不舒服,以及佩服。
姚茜茜不管她给其他人造成的心理伤害,在两个人质和四个目标人物面前倾情演绎一个慌张的不懂中国话的外籍华裔。
看这六人的反映,她觉的她的演技有了质的飞越。
姚茜茜用她标准的伦敦腔,着急询问“你们怎么躺地上了需要我打急救电话吗中国的急救电话是多少”
躺在地上的四个人惊慌失措,带着奇怪腔调地说着普通话“我们可能中毒了,你打电话给医院,快”
姚茜茜“你们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中国话,你们说国际通用语。”
对,她现在的角色是不懂中国话的外籍华裔,不能出戏。
这些人的职业素质不行,要是她来做这种有生命危险的违法的事情,先把各国语言弄精通,再把地方特色腔调改过来,让人听不出她的祖籍,必要要时,学其他地方的口语,混淆视听。
仔细想想,她也不能怪这些人的职业素质不行,要是有这种本事了,去哪儿工作都会像她一样成为公司里中流砥柱的人才,不会干这种蠢事。
四个用有限的英语词汇去表达他们求救的意思。
姚茜茜一脸听不懂的疑惑“什么车你们让我送你们去医院”
姚茜茜急慌慌地摇手,“不行,不行,我不认路,我不满十八岁,没有驾照,不可以开车。”
一直喊救命的两个人质安静了冷静了,终于察觉到了异常。
她们两个大声地尖叫着喊救命这么长时间,周围人也只冷冰冰地看着,不来搭救,也不报警,不正常。
刚不动声色驱散了群众的武警们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女孩子碰瓷四人,把四人碰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战友爱好解剖,经常去法医部忙活,对身体的每一寸血肉每一寸骨骼都清楚,也不能这样精妙地完成一串的卸肢。这个女孩子是怎么学会的
总觉的这个小女孩的背影有点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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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武生不上前打扰,满眼笑意地看着兔子演戏。
姚茜茜演过瘾了,把位置让出来。
武警们走过来,把这些人身上携带的危险物品全部收走。
姚茜茜乖生生地把她碰瓷时从这些人手里偷走的红色按钮上交。
尽管碰瓷的时候,她不知道这四个红色按钮的作用,但警匪片电影里都演了这些红色按钮都是终极武器。
姚茜茜仍用标准的伦敦腔,问武警大队长,“用我帮他们安上吗”
武警大队长从一双黑灵灵的大眼睛认出了茜茜,大笑,“给人质安上,这些死有余辜的人不用。”
姚茜茜利落地给人质安装上,还贴心地给她们按摩了一下,保证没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
两个人直到做笔录也不知道她们的四肢曾像货物一样卸载了,只以为来解救她们的警察们使用了某种没有公开的无色无味的神秘软骨气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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