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东青公主求见。”白雪。
“福晋,您别见她。”正在给林蒹葭梳妆的青衣急声到。
“白雪,你将东青公主安排在花厅。我收拾好了就过去。”
“福晋”青衣眉头紧锁。
“青衣,我知道你的担心。”林蒹葭悠悠叹息,“可是有些事情不是避而不见就能解决的。”
“那您见她归见她,不许心软答应她任何事情。”
林蒹葭噗呲一笑“青衣,别忘了,她还是救了我一命的恩人。你这个话我可不能答应你。”
“福晋,这是两码事。”
“放心,别急。”林蒹葭将手中的蝴蝶玉簪递给青衣,“能同意的我自会同意,不能同意的我不会同意的。”
青衣忧心忡忡的看着林蒹葭走进花厅,大门就在她面前合上。
“来了”海兰东青手握着皮制的酒壶,一口一口的喝着。
林蒹葭绣着花厅里浓郁的酒气“东青公主,喝酒伤身,还是少饮为好。”
“你们中原不是有句话,一酒解千愁,三杯万事空吗”海兰东青笑得比哭还难看,“可为何酒入愁肠愁更愁了”
“很难过”林蒹葭走海兰东青身边,席地而坐。
“嗯,很难过。”海兰东青仰起头,又痛饮数口。“知道我打算进擎王府,你也难过吧。”
“你为何会这么想”
“喜欢一个人,便想着独占他一人,哪里舍得同别人分享。你和擎王感情又好,你不难过就怪了。”
“对啊。我是很为此难过。可是你难过什么呢,进入擎王府不是你心底所想要的吗”
海兰东青沉默不语。
林蒹葭闭上眼睛,轻轻笑开,脸上透着浓郁的化不开的忧伤,“我陪你喝如何”
“就你这身子,能喝酒”海兰东青环视了一下林蒹葭,“别逗我了。”
“今晚我就想喝酒,你说你到底同不同意吧”林蒹葭深吸了口气睁开眼睛。
“同意,如何能不同意的。”海兰东青不知从何处掏出了一个未开过的酒壶,“给。不过我们大金的马奶酒比较烈,你悠着点。”
“嗯。”林蒹葭接过,除了第一口被呛到了,她竟然小口小口的喝了起来。
“不过错吧”
“不错。能让人感觉还活着。”林蒹葭傻傻的笑开了。
“是啊。”海兰东青晃了晃手中的酒壶,然后丢到一边,重新打开了另一个酒壶,“擎王是不是出事了”
“嗯。”
“呵呵,果真如我所想的一样。”海兰东青深吸了口气,“在你还待在边城的情况下,擎王已经会消失了有好一段时间了,那么他必定出事了。”
林蒹葭喝酒的动作不由得加快了。
“可还活着”
“活着。”林蒹葭掷地有声到。
“能让你用这样的语气说,事情必然很严重吧。”
“蛮严重的。”
“需要我进府帮你吗”
林蒹葭摇头“这样的帮助是我不愿意的。”
“呵呵,我如何能不知道呢。”
“你真的要和十爷闹开吗你该知道,他不好过。”
“我知道。”海兰东青身子往后一躺,“他太傻了。”
“是啊,太傻了。完全不给自己留条后路。”林蒹葭不由得长叹一声。“可是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不是”
“嗯。”海兰东青闭上眼睛,“蒹葭,今天只要一踏出擎王府的大门,以后我们必然是生死相见的敌人了。”
林蒹葭无奈苦笑“真的必然要如此吗”
“这是我所能想到的最佳的解决方法不是。”海兰东青声音带着哽咽,“只有他成为了大乾的主人,身为他妻子的我,才有可能庇护得了大金。”
“可你会快乐吗,他会快乐吗”
海兰东青一踏出擎王府的大门,一眼便看到了守着马车旁的诸葛烈“你怎么来了”
“我来接你。”诸葛烈揉了揉海兰东青的发丝,“喝酒了”
“嗯。”海兰东青朝后头的擎王府望去,“以后两家再见面可就是敌人了。你不后悔吗”
“以后后不后悔我不知道,可是若是此刻错过了你,我绝对后悔万分。”
“福晋,十爷来接东青公主回去了。”
林蒹葭脸上尽是酡红,一双明眸时而清明、时而迷糊,“十爷吗他来了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