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木崖上的这场恶战打完,令狐冲并不如他想的那般开心。他连庆功宴都未参加,就借口身体不适下山了。任盈盈什么话的没问,也跟着他下山。

    一路无话。

    “冲哥。”任盈盈拉住男人的衣袖,一双眉眼仿佛拢了团烟雾,看起来担忧又哀愁极了,“你可是因为东方不败的死,在伤心”

    令狐冲叹息了声。停下来脚步。

    从盈盈这个方向,只能看见这个男人的侧脸。这个一向潇洒的人,如今似乎也被某种情绪缠绕上了,他的眼望着高不见底的崖下,沉默了许久“如果东方不败还活着,我一定得去见他一面。”

    “为何冲哥你难道后悔杀他了”

    令狐冲摇了摇头“他夺权、弄势,勃勃野心、天下皆知。我不会后悔杀了一个这样有野心的人。只是现在想来,能坐上魔教教主之位的,哪个不是有野心的人呢。”

    半柱香之前,任我行还叫着他做好女婿,然后和他大谈特谈称霸武林的计划

    重坐了教主之位后,如何灭少林、杀武当、剿灭五岳剑派

    这与之前的东方不败,又有何种差别

    令狐冲道“如果他要还活着,我定然要跟他谢罪。”

    任盈盈抚了抚他的背,那双手温柔极了“是因为我爹的原因我们不必理他就是了。”

    “不是。”令狐冲摇头,“是我不该折辱于他。我若早些认识他是何样的人,就不会说出那句老旦来侮辱他。可惜我在上这黑木崖之前,对这等英雄竟都是道听途说。只道他是阉人,却不知他也敢爱敢恨、武功高强,令我敬佩。可我这次却已枉做了次小人了。以四敌一本就胜之不武,何况最后竟是以威胁他之所爱之人来达到的胜利。我”

    任盈盈抓住了他的手“冲哥,你不必自责了。以多对少若是在比武之中自然是不应该的。可在生死关头,不是他死,便是我们死。他们到底是和曲洋、刘正风不一样的。”

    令狐冲与任盈盈缓缓的往山下走去,令狐冲经历了人生种种,却从未有哪次让他觉得猜透过一刻人心。

    孰为正孰为邪

    东方不败纵身一跃的场景仍在眼前,任我行与他的密探话语也萦萦在耳。

    所以当任我行派来的人追上他们,来报东方不败死而复生打上会宴厅时,他都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的表情,用实际是以什么样的表情来回复这人的。

    盈盈有些担忧的望着他,令狐冲愣了许久,方哈哈大笑

    “这才对”俊朗的男人眼中,终于重新散发出光彩来,“我们之间总该有一场堂堂正正的比试才对”

    毫不犹豫的转身几个跳跃,消失在了林中。

    令狐冲的到来,让这场大战重又燃了起来。“贤婿”见到来人,苦苦支撑的任我行大叫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来,“快来助我杀了这妖人”

    令狐冲飞跃到战场中心,替任我行接下了东方不败的一击。任我行捂着胸口倒退到一边,痛苦的喘息着。令狐冲顶替了他的位置,他望着眼前这个俊美到有些阴柔的男人,突然大笑道“你看起竟然比刚才还要好”

    东方不败也收回了攻势“哦我刚才又是什么样子的”

    令狐冲上下打亮了他“刚才的你阴狠又造作,涂脂抹粉的,比起男人,更像个女人。而现在的你,少了些脂粉气,多了些男人的英气,让人见之忘怀。但我要说的是,无论你是男是女,愿意做男人还是做女人,都是我令狐冲可敬的对手”

    “哈哈哈”东方不败抚掌大笑,“我竟不知道我还有这样的一段过往好好好。我不讨厌你,你走吧,我不和你打。”

    令狐冲笑“你不和我打,就别想夺回教主之位。”

    东方不败神色一下子变得奇怪的很“谁跟你说,我想要夺回教主之位的”心里暗道,我果然之前是这儿的教主。他捏了根绣花细针,拿针尖挠了挠面颊。这样女气的动作在他做来一派自然,却并不难看。这大约要源于他那爆炸的气场。“原是这样。如此看来,不怪的我不喜欢这老头。原来是个强盗”

    “你才是强盗”任我行气的破口大骂,“本来就是你趁我练功不能分心的时候夺了我的教主之位,现在反而倒打一耙果然阉人就是阉人阴阳是非颠倒黑白一把好手”

    东方不败也并不气,面上反而露出笑来“这我便不解了。你若算这教主之位到底是谁的,就别往前了算。再往前,天下还没有你这日月神教呢更别提你左一个阉人右一个阉人,骂的是谁”

    任我行冷笑“你若不是阉人,葵花宝典是怎么修的”

    “葵花宝典听着耳熟。”东方不败回忆了下,到底是一片空白,“我修的便是这葵花宝典武器是针线倒也别致。”

    任我行见他不应激,反而自己气的浑身发抖。阴狠的叫道“欲练此功,必先自宫这句你总不该忘记吧”

    东方不败这才变了脸色,我竟有这样的过往他暗想着,但周身也的确没有任何损伤。如果眼前这两个人没有说谎,那他之前是为何才修习了这样歹毒的功法又为何会成为令狐冲口中的男也好、女也好

    “任教主。”令狐冲突然叫了一声。

    “何事”

    令狐冲又不讲话了。

    任我行气的打颤。任盈盈终于跑过去扶起了他的父亲,却也是满眼的不赞同。她心里知道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了冲哥,也不是第一次忤逆他了“爹你别说了。东方不败情况有点不对。”

    有点不对。当然是很大的不对了。

    这一点被权利和仇恨蒙蔽的任我行看不出来,但复又回还的令狐冲和任盈盈看的分明。

    不论是姿态、还是气度,还是攻击的目的性。

    若用一个词来形容如今的这个当今武林无人敢与之为敌的怪物,她现在满脑子都只有一个词超脱。

    超脱了耻辱、超脱了情爱的束缚、超脱了野心和权势的欲望。

    这样的东方不败,是冲哥无法战胜的。

    也幸好,她与冲哥都能看的出来,这人从头至尾,都没有对他们真切的动过杀意。除了任我行。

    半空中,两人已又激烈的打斗起来。葵花宝典对上独孤九剑,无一不快,快的叫人眼前都几乎出现了残影。

    “东方教主。”令狐冲仍然这样称呼他,“你是不是”打斗之余,他指了指自己的脑子。

    东方不败似笑非笑“是又如何我忘记了很多事情,但我总记得我讨厌谁。”

    “教主果然真性情,”令狐冲赞了一句,却道,“不过你既不想再当教主,又对其他人没有杀意。若只是任我行的话,你大可不必再理会了。”

    “如何你要替我杀了他我适才可听见,他叫你了声贤婿。”

    令狐冲摇头,接下他的一击,揉身迎上前,两人距离不过寸尺“因为他年岁已高,早已时日无多。”这也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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