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接吗”她看了眼来电显示,说道“是妈的电话。”

    秦明远接了电话。

    “在,也在。”

    “什么事”

    苏棉发现秦明远的神色一下子变了。

    他应道“我和棉棉立马过去。”

    他挂了电话。

    苏棉心有感应,问“是爷爷出事了吗”

    秦明远表情凝重,说“爷爷走了。”

    苏棉愕然“怎么会这么突然今天八十岁寿宴虽然身子比以前差了,但是也不至于一到晚上就”

    秦明远说“爸妈让我们立即回老宅。”

    苏棉更是愕然,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只觉从寿宴开始,仿佛一切都是有所预谋。她不再多说,急急忙忙地换了身外出的衣服,匆匆地与秦明远赶往了老宅。

    夫妻俩赶到老宅时,秦严与卢慧敏已经在了。

    秦严悲痛地说“去看你们爷爷最后一眼吧,遗体在卧室里。”

    卢慧敏挽着丈夫的胳膊,红着眼眶道“老爷子什么都瞒着我们”

    一个活生生的人,几个小时前还在和她说着话,缅怀着过去,一眨眼就没有了

    苏棉觉得像是在做梦。

    她和秦明远一块进了老爷子的卧室。

    老爷子安详地躺在床上。

    床边站了一排的人,面孔她都认得,除了家里的管家之外,还有两位律师,两位医生。管家朝他们点点头,说道“老爷子走得安详,没有任何痛苦,这是老爷子深思熟虑后的选择。”

    苏棉问“什么意思”

    管家说道“两年前老爷子不是得了肺癌早期,是晚期,他向你们所有人都隐瞒了。老爷子不愿接受化疗,只做了最保守的治疗,他深受病痛的折磨,在今年春节的时候已经做下了抉择。老爷子这一生在商场上叱咤风云,取得不菲的成就,他这辈子已经没有任何遗憾。他一直在和时间赛跑,他不愿自己的命运被时间掌控,所以选择了在最热闹的这一天安乐地结束了他的一生。”

    管家又说“等其他人来齐后,两位律师会宣读老爷子的遗嘱。”

    说完,管家带着律师和医生暂时离开了老爷子的卧室,好让老爷子的孙子和孙媳妇跟他告别。

    秦老爷子的离世,当天夜里便登上了各大媒体的头条。

    众人缅怀首富的离去同时,也在纷纷揣测遗产的分配,同行更是想在秦老爷子离去时趁秦家内部动荡之际,瓜分秦家市场的一杯羹。

    然而,秦家根基稳定,加上苏家的协助,有条不紊地度过了这个隐藏的危机。

    秦老爷子的葬礼定在了周六那天。

    周六之前,秦家上上下下都得忙活。

    老爷子骨子里是个极其传统的人,葬礼也遵循了他的要求,摆了七天七夜的流水席。

    秦家所有人穿着孝服轮流守夜。

    道士做了个道场,没日没夜地念经。

    每一个秦家人都要手抄经书。

    苏棉好几天没有合眼,穿着单薄的孝服跪在了蒲团上,耳边是道士的唱经声,手里则是握着笔抄经书。

    秦明远则是跪在她的身边。

    苏棉有些犯困。

    秦家的守丧习俗实在是传统糟粕,老一辈的譬如她公公和婆婆,还能轮流休息一会,像他们这些晚辈则是要一直跪着。

    即便膝盖垫了软软的护垫,也禁不住长时间的跪坐。

    她只觉眼前的经书像是会飞的蚊子,在眼前乱晃,带着残影,膝盖也疼得厉害,身子也有些摇摇晃晃。

    也是这个时候,她的手里一空,身边的秦明远忽然拿过了她的笔和本子。

    大抵是好些天没有合眼,他的嗓子沙哑得像是被磨砂纸摩擦过一样,下巴上也长了青色的胡渣子,眼角也有几分憔悴,他低声和她说“我的抄完了,我帮你抄,你合眼歇一会儿。”

    这几日,大家都忙着给秦老爷子守丧,苏棉和秦明远压根儿没有什么交流的机会,就连眼神交流也没有。

    她看了他一眼。

    他跪在地上抄经书,侧脸轮廓的线条像是刻画出来一样。

    仿佛察觉到她的视线,他也抬了头,看她,问“怎么了”

    苏棉摇摇头。

    有些话在这个时候说不合适。

    周六的早上,秦老爷子的遗体送去了火化。

    骨灰葬在了早已准备好的墓园里,墓地的位置请风水大师来看过,有山有水,能造福子孙后代。

    苏棉在墓前跪了最后一次。

    她起身时,看向了天空。

    春日里的蓝天下,万里无云,阳光明媚,空气里隐隐有一丝自由的味道。

    她的心砰咚砰咚地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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