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他遂点头,“本座也想。”
    他不仅娶了妻,父帝母妃惨死,受冤千年,尚有血海深仇未报。他怎么会不想现世
    低首,瞧着她担忧的眸光。他那颗沉寂了数万年的心逐渐融化。
    有件事,他必须解释,“月儿,本座被囚,根本不可能娶妻。前百的九百九十九个女人,明面是本座要娶的妻子,实则是太常派来蛮荒之地刺杀本座的细作。本座一个囚徒,怎么可能娶妻。”
    “她们都是怎么死的”尽管她大概都猜到了,还是忍不住想问。
    “有七百个,都是灵力修为高深的仙娥,有部份找到本座的残影,刺杀失败,用得着的火性修为,被本座转移代受了梵天烈火。其仙魄被太常事先下了召唤咒,无一例外被太常吸食了仙魄。后二百九十九名仙娥,仙家不再愿再派有用之仙送死,全是派遣出的被仙族抛弃的废物,太常修炼食魄禁术,他发现,仙魄心甘情愿被吸,更好助修为提升,于是,他开始冒充本座,夺得所谓新娘的芳心,再将其杀之,享用其魄。肉赏给蛮荒之地为其效力的手下。”
    云锦月手托了一下腮,“众仙家就那么让自己的女儿或血亲去嫁人送死”
    太曜嘲讽地笑了,“当然是太常那厮编排了一个令众仙无法拒绝的理由。”他微闭了下眼眸,“本座乃是圣古以来,唯一一条太古血灵龙,其血肉、骨头之珍贵,想必你也知道。”
    “太晓得了。”人人都想吃你啊。
    “太古血灵龙还拥有天生诅咒之力,太常对六界谎称,本座心眼小,睚眦必报。当年参与擒拿本座的诸仙、上神、天兵天将,全被本座所诅咒,倘若不献上其血亲嫁于本座,会全族灭亡。因此,那些道貌岸然的神仙,为求自保,全都推出一个废物送死。”
    她冲他眨眨眼,“你真能一个人诅咒那么多神仙”
    “本座深困蛮荒地底,施咒需耗费极大心力,哪可能分神那些神仙以为本座还在天曜宫,才上当。太常倒是钻了个好空子。”他眸中杀气尽现,“当然,当年的血债,本座誓必要全部讨回”
    二人言谈间,太曜又面不改色地杀了无数妖怪。
    云锦月瞧着他浑身杀气,却傲然睥睨天下的风姿,卓绝出色,越加的佩服。
    数十只妖怪的内丹被他炼化于掌心,形成一股暖流汇入她体内。
    她有些迷茫,“这是什么”
    “灵幻化实,可助你隐藏实力。”他牵着她的手走到四层的楼梯口,“你催动念力,愿意让人以为你的修为如何,便是。就连太常都看不出你真实修为。”
    她眼神一亮,“真是太好了”
    他冷厉如寒冰的视线落在她身上时,多了一抹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宠溺,“月儿,等我。”
    广袖一拂,地上妖怪的碎尸全部消散在了空气中,他化作一缕红烟,进了她随身的乾坤袋。
    她知道,他的残影要回原神本体,他要借这票人铲除回本体路途上的障碍。
    是以,暂不便硬拼。
    以免这票狼子野心的神仙趁他虚弱,殒灭于他。
    另一个竹叶锦袋里的饕餮听着二人刚才的言谈,兽怒毕现,直为主人报不平,可它,只是一只凶兽,在那票神眼里,构不上多少威胁。
    如今,它也只希望主人早点脱困。
    “云锦月,你在这儿”太常率领一票神仙好不容易过了第五层丝线利刃网,他完全想不通,云锦月做起来容易的动作,他们这批神仙怎的如此艰难,还数度差点濒死。
    有一名抬轿夫还真这么问出来了。
    云锦月当然不会告诉他们,是她在现代天天打人rou沙包,天天练跆拳道的功效,“那是因为本美人长得漂亮,身体柔韧,过关容易啊。”
    一票仙压根不信,却无从反驳。
    “这第四层照理来说,应当是分外危险,为何一路畅通无阻”媒婆问出心中疑惑。
    全被太曜收拾了。云锦月耸了耸肩,“我聚精会神、小心翼翼,才发现是个大平层,苍蝇都没见着一只。”
    “是么。”太常看似温润的眼眸犀利地难察着周遭,“照理,不可能如此平静。”
    “可事实就是这样。”云锦月不给他多想的机会,主动下去第三层,一票神仙觉得跟着云锦月才有易活的生路,赶紧鱼贯下去。
    当大家以为又会遇到什么危险时,第三层出现一个长长的楼道,两边是一个个古色古香的房间,门敞开着,里面雕梁画栋,琴棋书画一一布设,高床软枕,好不奢华。
    还活着的太常、媒婆、二个侍卫、三个抬轿夫、丫鬟浮秋与红梨、加上云锦月一一走过楼道,却突然各自被一只无形的手扯入了不同的房间里。
    “谁”
    “何人”
    几乎是每个人都第一时辰发出了类似疑问。
    其中一个抬轿夫罗其定睛一看,在一个雅致的房间里,一名相貌美艳的女子关上房门,冲他媚色一笑,“公子远道而来,辛苦了。”
    “开门,我要出去”罗其直觉有诈,推开她,去扯房门,却拉不动。
    “公子,这是欢门阵法。要出去,只能以欢水浇在门把手上。”美人说得露骨。
    罗其怒了,“怎么可能”
    “奴家慕娘,乃是修行千年的狐狸精,被困在此已久。”她走到他身后,环住他的腰身,“公子,还请你帮帮忙,与奴家一并出去。”
    她身上散发着浓郁的香味,他嗅得神魂颠倒,转个身,将她压在床,“怎么帮”
    “行个雨露。”
    “乐意之至。”
    二人于大床上行事
    与此同时,另二名抬轿夫也被类似的美人所迷,同样进入步步为营的温柔陷阱。
    丫鬟红梨房里,出现了一名陌生美男,为她斟茶倒水,虚寒问暖。
    媒婆房里,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负手而立。
    她站于原地看着他壮实的背影,唤了句,“楼伽上神”
    男人转过身,国字脸,络腮胡,果然是楼伽的面貌,朝着她微点头,“徐衍上神,好久不见。”
    “你为何在此”她面色冷漠地问。
    “自是担心你,就来了。”楼伽执起桌上的酒壶,斟了二杯酒水,“一路辛苦,你我共饮一杯。”
    媒婆接过酒杯,放置于桌上,并不喝。
    他也不气,“怎么,怕我下毒”
    媒婆察看了一下四周的景致,平淡地道,“最近好吗”
    “不好,很想你。”楼伽如是道。
    “是吗。”真正的他可永远不会这般说。他心仪的是先天帝的天妃凝浔,也就是太曜的生母。
    她恨凝浔,明明已嫁人数万年,殒身千年,却仍旧惹得楼伽痴心不悔。她要毁了凝浔的一切,抱括她的孽子
    跟假的聊聊天,也很好。媒婆手中变化出一盏茶杯,徐徐饮之。
    仙婢浮秋的房间里出现了天帝太常。他坐于椅子上,睥睨着她,“本座累了,过来为本座松松肩膀。”
    “陛下”她不解。他不是一向不拿正常瞧她
    他说得像真的,“方才怕你有危险,本座就跟着进来了。”
    她听了,心花怒放。走到他旁边,抬手捏上他的肩,他却一把将她揽在怀里,覆唇上去。她被吻得讶了双眸。
    他说,“你的心意,本座都明白。接下来的路途艰险,何不及时行乐”
    她一颗倾慕他已久的心澎湃跳动,主动献上了香吻
    真正的天帝太常进了一个房间之后,一道脚步声在后方跟着他。
    他转过身,竟然看到了云锦月,不由挑了挑眉。心忖着原来,本座竟然是想见到你么。
    她巧笑嫣然,“陛下累了吧”比划了一下大床,“这里环境挺好,我们不妨歇息一下再上路。”
    太常看着她绝色的相貌,少了傲气灵秀,生动吸人,微眯起双眸,“何方妖孽”
    “陛下在说什么月儿不懂。”她莲步行至他身侧,纤美的身体向他靠过来,“奴只是担心你,才尾随你进了厢房。春宵一刻值千金,陛下可别浪费无谓的时辰”
    太常在她碰到前,一挥袖摆,她被掀出十米开外,撞上墙壁,倒地呕血。
    “本座金尊玉贵,岂是一界淫、妖能染指。”太常眼中浮现一抹鄙夷。
    这层就是一个致命温柔乡。
    淫yao艳、术能勾起人最深层次的欲、望,哪怕是天界上神,也难躲过。你心里想跟谁翻覆雨,房里的妖怪便会化作谁的样子。
    果然,那呕血的妖怪从云锦月的样貌恢复原本的八腿巨型蛤蟆,呱一声,朝太常攻击过来
    反观真正的云锦月进了其中一间厢房之后,只见厢房内一名红衣男子于画前欣赏山水图,转过身,竟然是太曜的相貌。
    云锦月走累了,主动走到房中的圆桌前坐下。
    他板起了一张英俊之极的脸孔,“见到本座,还不行礼”
    “长得天下第一帅,就是有罪啊。”云锦月手支着下巴,一眼看穿冒牌货,“再装,你也学不了他的形髓半分。他就像画中人,世无其二。”
    随着她话落,冒牌货受到强大的威压,不受控制地全身颤抖,瑟缩成一个小小的刺猬,团在厢房角落,一动不敢动。
    真正的太曜凭空出现在厢房中,一袭红衣锦袍似能无风飞扬,眉目绝俊得任何笔墨无法相容。
    他飘忽至她跟前,将她捞入怀里,低首在她光洁的额头印下一吻,“月儿,你意外闯入了本座的生命中。本座背着娶了一千个所谓妻子的骂名。总算,娶到了唯一认可的你。”
    云锦月傻傻地抚着自己的额,“帅哥,你亲我了”
    他微沉下面色,“你不高兴”
    “嗯。”她点个头。
    他脸色真的黑了,“本座是你名正言顺的相公,不许不”
    话未说完,云锦月添了一句,“我喜欢。”
    他瞬间似被吞了言语,眸富兴味,却无可耐何地凝注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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