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刘伽沉吟半响,还是说着“末将怎么看,这都像一场假赛,阳江那位青年是不离十是故意输的”
“也不对吧,所谓上了擂台,便是你死我活,此乃自古规矩,哪还有人自愿认输的”
“这就很蹊跷了。”
只是,他话音刚刚落定,从旁关平目光依旧盯凝着下方,面色不动声色的道“这没什么不奇怪的,唯对方故意尔”
“故意少将军你是说阳江那青年自愿认输”
“是的。”
“不知你发现没有,刚才二人擂台相见,皆面露笑容调侃着,这说明双方关系极为密切。”
“二人极大程度上是友人。”
说到这,关平不由沉思片刻,遂面露笑容,说着“这很大可能是阳江连战数场体力缺失过大,无力再战下一场,倒不如直接顺水推舟快速败阵,还可以为朋友争取一分,并且节省一场的体力。”
“此人重情重义,倒是可重视之”
最后一席话,关平也不由多看了数眼,遂向从旁的刘伽细细说着。
话落,刘伽立即会意,遂掏出笔沾染着关平面前案几上的砚台上的笔墨,然后徐徐记录着。
而此时,又一场搏斗开始
短短功夫。
连续五场而过,孔飞皆以取胜,并积满五分。
紧随着,又是一员持刀青年步入擂台。
细细望去,此正是挑战赛败北的谭权。
“孔飞,你耀武扬威的时刻已经到头了。”
“先前你同乡魏磊击败我,现在你便替他出气吧”
“哦”
“哈哈,既然谭兄如此记仇,那我便待我兄弟受罚,还请指点”
一席爽利的笑容,一枪一刀战成一团。
只不过。
刚刚上演的戏剧性一幕却是再次重演,双方才刚刚不过激战两招,孔飞便倒飞而出,败下阵来。
“这是怎么回事”
“我这不过还在试探中,他如此不堪一击”
这一刻,谭权也不由面露疑虑,不知所措
“你竟然诈败,这是瞧不起我谭权”
“快起来与我一战,你这懦夫”
不过,下一秒他却顿时面露怒色,厉声高呼着。
只是,孔飞听罢却是飒然一笑,随后迅速起身,笑道“哈哈,谭兄看来果然勇武过人,佩服佩服。”
话音刚落,他便瞬息间跳下了台上。
“你”
只是,谭权还来不及发火,顿时便有一人继续补上与他激斗起来,他遂不得不放下这道怒火,沉着应战着。
而此刻,台下的主考官赵忠亦是懵了。
这是什么情况
他作为当事人,都不知晓这究竟发生了情况
转念一想,他不由顿时望向人群当中的孔飞方向,然后眼神凌厉瞟了他们一眼,好似在暗示着什么
在我面前打假赛真的可以
不过,沉吟片刻,被紧盯着的魏磊却还是从他眼神看出了言外之意
“魏兄,你这是什么情况,为何要让我故意输给台上那持刀青年”
“我想不通,此人实力与我旗鼓相当,虽然战至最后,我可能会因体力的耗损严重而败阵,他也绝不会好过。”
“这第二场他亦绝对败阵。”
话落,刚刚假意败阵而徐徐走到好友魏磊从旁的孔飞,此刻不由低声抱怨着。
同样,一旁的阳江亦是极为疑虑。
一席话落,魏磊面上笑意越发浓厚,环顾周遭,遂才轻声细语道“二位贤弟,你等只是看见了眼前的利益,却并未想到剩下的战局。”
“下一场团体战才是关键所在,那一场才是决定我等能否破围的关键所在。”
“魏兄你的意思是”
话音落下,从旁阳江沉吟片刻,好似若有所思,喃喃问着。
“贤弟,你想的没错,这便是我的想法。”
“你等想想,你二人的极限最多便是守擂五场,在加上挑战赛胜过一场,总计积六分,可接下来又如何呢”
“规则可是写的很清楚,积分未积十分者,全权淘汰。”
话音说到此处,眼见着孔飞还是一头雾水,魏磊不由更直白的解释着“贤弟,你可知晓,团体赛中取胜,不被击败出局,那最后之人便可直接积五分。”
“如此加上你等的积分便可直接取胜。”
“可是,只要此次擂台赛结束,凡是两轮下来积分都未满五分者,必定会被直接淘汰,连参与团体赛的资格都没有。”
“故此,为兄估计,参与团体赛的必定都是五分以上者,而且都是武道不逊之人,这种情况下你等觉得我兄弟三人可有百分百把握不会出局而活到最后”
“既然没把握那便要寻找帮手,助我等一臂之力,那岂不是事半功倍”
“谭权此人勇武不俗,战力不弱,又坚是使刀之人,正好弥补我等缺少力量爆发的短板,有他加入我们,到时团体赛我们必定能有一战之力,活到最后的机会也会大大增加。”
“而此刻,我们先给他一点好处,等他胜过五场积满五分,亦才会心生感激,遂才会答应加入。”
“二位贤弟,现在你们明悟了么”
一席话语,魏磊面露笑意,徐徐笑着轻声细语的解释着。
二人听罢,遂暗暗沉吟思索一番,皆是面露笑意,一致拱手表示赞佩之色
不过,话音落下,他却是并未继续观战,而是徐徐向人群的另一旁缓缓走去,慢慢的寻找着他所需的目标。
一步一步的行进着,他很快便发现了一处身形魁梧,长相儒雅的持戟青年,正是挑战赛当中胜出积分的龙治。
龙治,便是他所需要拉拢的下一个目标。
转瞬息,擂台上方,此刻谭权亦是越战越勇,半刻钟功夫便连胜四场,积了五分,第五场也差不多进行到一半,已经彻底压制了对方。
而此时,下方龙治也注意到自己要到了,遂紧握木戟,眼神凝重,遂开始缓步而行,准备上台。
“龙贤弟留步,可否一叙”
只不过,忽然间后方却是一道人影顿时闪出,轻轻高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