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道“良瑜,你可觉得好些了吗”

    韦良瑜双目无神的看着头顶的帐子,说“阿爱慕法埃。”

    赵氏一听,眼泪掉的更凶了“你这孩子,病的都开始说胡话了。”

    韦良瑜躺在床上,一句话都不想说,冷不丁听见外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这才猛地坐起身来。

    将窗户推开一道细缝,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傅宝宁怎么在这儿”

    赵氏忙压低声音,道“咱们不是骗傅家人说我得了重病吗他们就叫傅宝宁过来照顾我了,说是最后时候了,来尽一尽孝心。”

    尽孝心

    就傅宝宁那个人渣

    韦良瑜对此持怀疑态度,却道“那她住哪儿”

    赵氏一指隔壁“齐国公府递了话过来,又送了一座宅院过去,隔壁昨晚就搬走了。”

    有权有势可真好,在哪儿都吃得开。

    韦良瑜心里有些羡慕,想起自己前后两世都是底层出身,心里不由自主的生出几分妒恨来,正难受的时候,就听外边傅宝宁的声音传了过来“这兔子白白的,软软的,真可爱”

    她今年才十五岁,正是鲜艳欲滴的时候,穿一身鹅黄色的蜀锦绣裙,跟一支迎春花似的,绽放着动人的青春气息。

    那兔子是赵氏养的,进京时舍不得丢,就一起带过来了,傅宝宁这会儿正半蹲在兔笼前,两眼放光的对着里边的几只兔子瞧,手臂上的披帛掉了都没在意。

    韦良瑜见到她这样娇憨动人的一面,情不自禁的微笑起来,正要再欣赏一会儿少女抚兔的情景,就见傅宝宁爱怜的摸了摸兔子的顺滑的脑袋,咂嘴道“这么可爱的兔子,做成麻辣兔头一定很好吃”

    韦良瑜“”

    笑容渐渐消失。

    大概是察觉到他的目光,傅宝宁顺势看了过去,见韦良瑜坐在窗边一副精神放空的状态,不禁大皱其眉“不是要殿选了吗你就在这儿发呆看书去”

    韦良瑜听得神色微僵,不着痕迹的叫她看了看自己被邢文举打断的手臂,诉苦说“我这个样子,怎么可能再去殿选怕是一定要落第了。”说完,便两眼紧盯着她,希望能听见她说会去打通关系,叫皇帝直接点自己为状元。

    傅宝宁听得面露诧异,看看他手臂,说“那不就是说,你不能考状元了”

    不等他卖惨,她就冷酷无情道“韦良瑜,你这个没用的东西我还能指望你做点什么”

    这他妈的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啊。

    韦良瑜呆了几瞬,然后赶忙补救道“宝宁,你要相信我,我一定会出人头地的,我会考中状元,会进翰林院,会成为宰相,叫你做一品诰命夫人,享受所有女人歆羡的目光”

    “成为宰相,叫我做一品诰命夫人韦良瑜,话别说的这么满,做人也不要太好高骛远,哪有人能轻而易举的成功”

    傅宝宁嗤笑道“就像我哥哥,他可是千辛万苦才不,他生下来就是公府世子,可以继承我阿爹的国公之位。就像是我,也是努力了很久才也不对,我生下来就含着金汤匙,第二天就被皇帝舅舅封为福安郡主。”

    “算了,”她叹口气,蹙着眉头“成功挺容易的。”

    “”韦良瑜“”

    他心口被戳了无数刀,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敏感的缘故,总觉得傅宝宁似乎是在嘲讽他的出身,高高在上的对他表示不屑,这感觉叫他想起了自己的妻子,那个同样出身富贵家庭的女人。

    韦良瑜的自尊心又一次开始作痛,只是知道自己没法跟傅宝宁这个人渣对抗,讪笑两声,闷闷的躺了回去。

    赵氏见儿子被怼的不敢做声,心里不禁气闷,想起今天自己一家去齐国公府道歉的场景,怎么也不敢再对傅宝宁说什么,便只装聋作哑的守在一边,陪伴着自己的儿子。

    韦良瑜被邢文举打的不轻,这一天又是去齐国公府致歉,又是被傅宝宁这个魔鬼折磨,精神萎靡之余,伤口也开始作痛。

    赵氏隐约听齐国公府的人提过,说福安郡主略通医术,忍不住过去说“良瑜手臂痛的紧,郡主去帮他看看”

    傅宝宁才懒得医治韦良瑜这家伙,过去扫了一眼,知道肯定死不了,就说“没什么事,养几天就好了。”

    赵氏急了“你都没仔细看”

    傅宝宁瞅了她一眼,然后在床边坐下,搭着韦良瑜的脉探查一会儿,神情慢慢的凝重起来。

    赵氏慌了,韦良瑜也被她搞得紧张不已“很,很严重吗”

    傅宝宁说“你是不是觉得手臂疼痛,不能伸展,触碰到手肘下两寸处时,更是疼痛难当”

    韦良瑜试了试,发现果然如此,不禁脸色大变“宝宁,我该怎么办才好”

    “我有一个独家秘方,一般人我都不告诉他。”

    说到此处,傅宝宁压低声音,靠近他些,悄声道“手臂疼没关系,把头砍掉就好了,学术上把这叫做疼痛转移大法,百试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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