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翦姬遇到过,当时她也是和虞王在一起,但那时候自己误会虞王是她私奔的情郎了。

    原来不管怎样,人家翦姬始终都是和虞王在一起的。

    现在虞王都已经成为天子了,还要特地带翦姬来翦氏本家,询问翦氏的意见,小心翼翼地让她成为王后不得不说,虞王真的对翦姬很好。

    一想到自己族人里这么漂亮的女郎要被别的男人带走,翦鹭这心里还是有些酸溜溜。

    但虞王寸步不离在翦姬身旁,翦鹭心里有什么想法也不能表现出来,他转过身,特别客气“主君卧病,所以不能亲自迎接,还请谅解。”

    闻言,翦姬顿时愣住,赵螭瞥她一眼,突然开口道“能见一下主君么”

    “啊”翦鹭没想到虞王都发话了,他点点头,“当然可以。”

    翦氏的主君是一位面庞十分俊朗的中年男子,这时赵螭的第一眼印象。但实际上,这位主君岁数应该再大一点,毕竟根据他所查到的可以知道,翦清也就是翦姬的父亲,是这位主君的嫡长子。

    他紧闭双眼,躺在床榻上,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翦氏主君慢慢睁开了眼。

    说翦姬对这位翦氏主君的感情很深吧,那也不见得,她几乎没见过他的样子,对他最多只是感激之情,所以看到他这幅病恹恹的样子时,翦姬只是有些惋惜,依着礼节,她向他行了一礼。

    赵螭站在她身旁,也漫不经心地行了一礼。

    “又是王室么”翦氏主君看着面前的二人,却是喃喃道。

    赵螭听出他话中藏着的不满,眉头立马皱了起来,男人眯了眯眼,看向病榻上的人。

    不知道是赵螭的样子威胁到他了,还是他本来就是这么想的,翦氏主君接着却道“不过,她的样貌,除了虞王,也没有别人能够保护了倒也不错。”

    翦姬蹙了一下眉,她第一次正面见到翦氏主君,但却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他对她的怨恨。

    怨恨她为什么

    翦氏主君看着翦姬,突然笑了笑,这个笑有些和蔼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追忆。

    “你一直不清楚你的父亲吧”他深吸一口气,慢慢道。

    “虽然现在说这个已经没什么用了,但你还是知道一些事情为好。”

    “翦清是我的嫡长子,本来他前途无量,本来他现在应该是翦氏的主君,可惜他娶了一个不得了的女郎,他娶的是大周的长公主。”

    “吴国翦氏,这样一个小小的名族,怎么能承担得起贞宣长公主这样尊贵的人。”

    “吴国翦氏不能出头,因为贞宣长公主是周天子忌惮的人,所以吴国翦氏才慢慢没落了。”

    “翦清既然肯追着长公主到洛邑,也肯定能同意你成为虞王的王后。”

    “所以莫要问了”

    翦姬听他自顾自说了那么多,她咬了咬唇瓣。

    早知道就不来翦氏本家了,赵螭听到这番话,说不定还以为翦氏是在嫌弃他。

    男人冷冷的声音突然打断翦氏主君的话“祠堂在哪里”

    赵螭的话对屋里的人来讲,都有些猝不及防。

    翦鹭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赶紧带虞王和翦姬离开这里。

    面对翦氏的列祖列宗,翦姬放平了心情,她闭上眼睛,轻轻地跪在蒲团上。

    赵螭本来是站在她身后,若有所思打量着祠堂的,见她跪下祭拜,他挑了挑眉,也跟着跪在她旁边的蒲团上。

    翦姬睁开眼,悄悄偷看着男人的侧脸。

    能让赵螭跟着她,行礼祭拜的,也许只有她一人了吧这么想着,翦姬就有些发呆。

    赵螭突然抬眼看向她,他似笑非笑,翦姬无辜地朝他眨眨眼。

    “偷看寡人”赵螭突然拽住她的手,挠了一下。

    翦姬轻轻笑了起来,接着,她突然扑到他的怀中。

    赵螭觉得心都软了,他抱着她,听到她轻轻柔柔地问

    “为什么要陪我一起来祠堂呀”

    翦姬想现在赵螭是天子,完全不需要做这些事的。

    闻言,赵螭用手指撩起他耳旁的鬓发,他将下巴抵在她的发上,蹭了蹭,安心地闭着眼睛,声音慵慵懒懒,带了些沙哑

    “因为寡人想光明正大地得到你,想让天下所有人都认同你。”

    虞王回来了,带着虞国的王后。

    因为虞王成为了天子,因为虞王带领虞国成为了天下霸主。虞国的百姓感激万分,同时又骄傲万分,他们忘了对虞王的惧怕,看到虞王的车队,纷纷赠礼相迎。

    进入晋阳城内,虞王抱着王后,乘马而行。

    众人得以窥见王后的容颜,更是激动了。

    花果香囊,赠礼玉石不断地扔向他们的大王和王后。

    宫人传唱声层层响起,交叠不断,含着急切的欣喜。

    虞宫主殿,大臣穿戴整齐,站立在两侧。

    文官一列,仍然是丞相傅郎安为首,傅郎安脸庞清冷,拿着板笏,眼睫低垂,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如今丞相傅郎安推行新政,收复各国残余势力,使百姓生活更进一步,国泰民安,其丞相地位更加稳固。有人巴结他,有人嘲讽他是寒门,有人想要推他下台,但不管如何,他此刻都以丞相的身份,站在朝堂上,迎接虞王,迎接曾经的翦美人现在的王后。

    武官一列,却站着孟梁舟,自从洛邑一站后,孟梁舟就恢复了武官的身份。孟梁舟重回朝廷,让很多大臣都有些惊异。但这是虞王的安排,众臣即使心中有数也数不清的疑惑和好奇,也只能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

    而且孟家仅余孟梁舟,孟梁舟还没有娶妻,官阶再高,对他们的威胁也不会高到哪里。相反,孟梁舟这种没有依靠的人,还是一个很好的利用对象,思及此,众官员提起的心就放下了,转而打起了各自的小算盘。

    “恭迎天子”

    “恭迎王后”

    大监乌温夸张的传唱声响起,于是众臣立马收下心中的纷繁情绪,向殿门看去。

    虞王冕冠博带,华贵威严,其气场高贵,王公贵族,天生不凡,宽和与果断并列,暴戾与温柔交叠,他是君王,是天子,他对敌人可以杀伐果断,残暴可怖,他对臣民可以高贵威严,如同朗日星辰,让人毕生追随,他对爱人温情脉脉,温柔缱绻。

    他牵着王后的手,王后面容姣美,身姿袅袅,腰肢如柳,眼睫卷翘,一双漂亮的眸中,含着秋水湖光,她美的不似凡人,她气场柔和,仿佛能宽容万物,但却又含着高贵,高高在上,如星辰日月般,尊贵万分。

    众臣暗中清了清嗓子,想好怎么称赞二位,怎么称赞虞王凯旋而归,怎么称赞王后美貌宽容。

    口中的万千赞扬,却在看到虞王的举动后,惊得忘了说话。

    赵螭突然按住翦姬的肩膀,让她坐在王座上。

    翦姬也有些懵了,她保持着面上柔和的微笑,心中却是茫然至极,赵螭在做什么内宦看着王座旁为王后布置的位置空着,一时手足无措。

    殿内寂静无声,隐隐约约能听到大臣害怕地吞口水的声音。

    赵螭靠在王座旁,用胳膊环住翦姬的身体,突然颤抖着肩膀笑了起来。

    男人笑声朗朗,在场的大臣敢发誓,他们是第一次见虞王笑的这么开心,而且还不是捉弄人或者怒极而笑的笑声。

    见虞王心情好,大臣们胆子也变大了,等了片刻,终于有一个大臣站出来,小心翼翼地问:“天子您这是”

    说着他不断瞟着王座上的王后。

    生怕赵螭下一刻就说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来。

    “有规定这里不能让寡人的王后坐吗”赵螭停下笑声,冷冷瞥了他们一眼。

    可那里就是只有君王才能坐的地方啊大臣们表情精彩极了,但憋了半天,只弱弱道“没有。”

    赵螭就这样靠在王座旁,玩着美人的头发和手指,开始了回朝后的第一次大朝会。

    此次朝会,说到最后,不可避免地提起了立后的问题。

    现在的翦姬是实质上的王后,但还不是名义上的。

    于是揪住这点,大臣们开始吵了起来。

    不同意的,吵翦姬不能为后。

    同意的,吵立后的仪制和时间。

    铺垫来铺垫去,争吵来争吵去,最后以赵螭的一句话结束了

    “宣寡人诏,立翦氏女为后,封后大典于三天后举办。”

    吵得热闹的大臣们后知后觉回过神来,都差点摔了手里的板笏。

    这不是根本没得商量嘛

    赵螭很快就让人准备了封后大典,根据翦姬的观察,赵螭绝对是让人提前就准备了,要不然不可能这么快。而且巫祝所选的日子也恰好就是赵螭和她刚回虞国后的三天内。

    他简直就是迫不及待。

    翦姬觉得,比起自己,赵螭也许更加期待这个封后大典。

    虞宫很快就忙碌起来,到处挂上红绸,似乎是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赵螭要立翦姬为后了。

    这几日赵螭也经常和翦姬腻在一起,但翦姬发现,他眸中的危险是越来越不加掩饰了。

    他这样,翦姬却莫名地有些紧张了。

    慢慢地,也十分期待这个封后大典。

    封后大典的当日,也是赵螭彻底向天下正式宣告其为新天子的日子。

    接受到邀请的吴国三公子,站在下方的人群队列中,跟随着巫祝的传唱声向那对尊贵无比的夫妻行礼。

    祝天子王后万福、万安、万寿。

    祝昊天繁盛,和鸾雍雍,万福攸同。

    只是朱焕却始终有些心不在焉,吴王站在他旁边,不时提醒着他。

    其实他们现在已经不是吴国的君王或者公子了,吴国的城池早就变成虞国的郡县城池了,只是时日尚短,赵螭还没有收回吴国独立的名号。

    不过吴王也并不会怨恨虞国什么的,反正虞王十分优待他们,比起那些被灭族的别的诸侯国,吴国、越国的下场已经是很好了。

    只是,吴王看着旁边一副失魂落魄的朱焕,就有些发愁。

    翦姬之前是虞王的翦美人,现在是虞王的王后,是天子的女人,而自己也不是吴王了,朱焕就是一个普通贵公子,都这副境况了,朱焕就不能放弃吗

    对于朱焕来说,翦姬就是他的神女,她越是高高在上,越是遥不可及,越是符合他心中的神女形象,所以他一边失魂落魄,一边对翦姬的心更加坚定了。

    此日,阳光温暖,万物欣荣。

    来自天下的众臣汇集在虞宫,祝福天子和王后。

    他们声音浩大,翦姬一时有些恍惚和不真实。

    在宫人的引领下,翦姬踏上台阶,她轻轻抬眸,就能看到赵螭,男人站在丹墀长阶之上,身穿红色吉服,高冠博带,脸庞线条深邃,此时轻轻垂着眼睫望来,薄唇轻勾,笑的温柔,宛如一位温润的君主。

    翦姬看着他,只觉得红色吉服衬得他异常昳丽,她的心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手心竟有些发汗。

    宫人提着她长长的裙摆,上面的点缀的珠玉如同星光般,在阳光下闪烁着光华,耀眼无比。翦姬拾阶而上,始终注视着赵螭。

    赵螭盯着她,要将她此刻的样貌牢牢地印刻在自己的心中。

    吉服青舄,发簪华贵,珠玉轻晃,赵螭看着翦姬,竟有些怔愣,他很少看她如此装扮,如此的张扬,如此的美好。

    她唇瓣的殷红,就像一片桃花瓣,晃悠悠地,飘进赵螭的心中,撩起万千湖水波畔。

    就在众人静静瞩目着天子和王后时,只见天子突然离开原地,他竟是急急走下台阶,牵住了仍在半路上的王后。

    本来还觉得一切顺利的巫祝,表情有些僵硬。

    没办法,虞王总是这么的猖狂肆意。

    男人指节苍瘦,瘦劲有力,肤色略微苍白,在阳光下似乎是要变得透明似的。

    红色的宽袖微晃,加重了视觉冲击。翦姬垂了一下脑袋,掩下嘴角抑制不住的,傻傻的笑。

    她伸出手,握紧他。

    虞宫的宴会不断,虞国的百姓从来没有见过他们的大王,现在的天子能办这么久的宴会。

    以前,虞王总是很厌恶宴会这种东西。

    虞宫沉肃压抑,到处都是冷冰冰血腥的感觉,而虞王迎娶翦氏女翦姬,却使虞宫中这样的气氛完全消散了。

    来自天下各处的祝福之礼,一箱一箱地运往虞宫的国库。

    无时无刻地,赵螭在向天下宣告,他的王后是翦姬。

    红绸罗帐,虞宫到处都是喜庆的红色。

    虺烛宫的寝殿内,床榻帐幔,都变成红色,殿内奢华至极,地面铺满柔软的绸缎,珠玉宝石,甚至是女郎的各式衣服,都堆在殿内。

    夜色已至,星辰稀疏垂挂,虞宫不远处还传来宫宴的欢笑和丝竹声,王后和天子需要见过大臣,需要在巫祝的主持下,完成各式各样的仪式。

    所以直到傍晚时,赵螭才抱着翦姬,回了寝殿。

    在外面宫宴上,翦姬已经和赵螭当着众人的面,饮了合卺酒,除此之外,还饮了其他乱七八糟的清酒,翦姬有些晕晕乎乎的,整个人都懒懒地挂在赵螭的身上。

    到了殿中,赵螭却还是拿来了合卺酒,让她同他饮下。

    只是喝下后,赵螭却有些后悔了,他看着坐在床榻上,眼神朦胧的女郎,心中无奈又怜惜地想,翦姬的酒量不行。

    她醉醺醺的,似乎觉得身上很热,就变得不安分起来。

    “不要动。”

    赵螭说着,声音沙哑极了,几乎就是危险,她却仍然晃着脚丫。

    青舄和罗袜,赵螭已经替她脱下了,此时露出雪白的皮肤,晶莹娇嫩,晃来晃去,赵螭无意识地盯着,眸色幽深。

    不仅如此,她还将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吹着温温软软的吐息,玩的不亦乐乎。

    男人无奈极了,又觉得煎熬极了,好不容易扶着她,让她不要动,接着就端起案上的酒爵,喉结滚动,将酒饮尽,又留了清酒在唇间,抬起她的下巴,就吻了上去。

    本来是慢条斯理渡着酒,结果越来越炙热,好不容易放开她,她的鬓发早就歪的不像话。

    赵螭注意到,她这才彻底醉了,整个人都懵懵懂懂的,将头抵在床榻的柱子旁,慢吞吞眨着眼看他,似乎是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赵螭半跪在床榻前,慢条斯理地为她解着衣衫。衣襟分开,一件件罗衫衣饰落下,扔在床榻上、地上。

    最后赵螭轻轻拿去她发上的最后一根簪子,乌发如瀑,与白玉相间。

    她的手指却不安分,揪着他的衣襟,似乎是学着他的样子,帮他解开。

    也许是太过熟悉赵螭了,她这样醉醺醺的,居然还真的帮赵螭解开了衣襟。

    华贵的吉服落下,她躺在床榻上,抱住赵螭。

    此时的一切都是灼热的,都是沉沦的。

    珠玉红雪,嘤嘤啼啼。

    美人肤色如玉,毫无瑕疵,他爱极了,忍不住将白玉覆上新的颜色和痕迹。

    她是他的王后,他的爱人。

    他无法忍耐内心的万千情绪,只得和她一切在水光中沉浮飘荡。

    翦姬慢慢地,酒就醒了。

    朦朦胧胧,一会儿重一会儿轻的感受,挠心挠肺的感觉,就逐渐落到了实处。

    她咬着手指,只觉得天旋地转。

    偶尔他将唇落在她的唇瓣上,纠纠缠缠,抑制住她的声音。

    偶尔又飘到别处,晃晃悠悠。

    赵螭却发现,她酒醒后却比醉着时更加折磨人。

    时不时的哼哼唧唧,简直就是娇贵极了。

    赵螭怕重了,便有一下没一下地撩拨着她。

    她却又迫不及待地拉着他,和他一起向下沉。

    春水悠悠,撩动岸边纤细柳枝。

    柳叶纤纤,腰肢如柳,几乎一掐就断。

    软软的,嫩嫩的。

    虺烛宫跳跃的铜台烛火,先是映出那影影绰绰的影子,但很快就慢慢燃尽,熄灭落下,火星悠悠,消散在缱绻的空气中。

    食髓知味,于是赵螭带着翦姬在虺烛宫内腻了好几日,翦姬一开始和他乐此不疲地玩着,但时间久了,她就觉得一直待在虺烛宫内,有些百无聊赖。

    所幸桃花开了,春日温和,让人都变得懒洋洋的。

    翦姬本来是要和赵螭散步的,结果到中途就有些受不了,因为他,她本来就腿脚酸软,去一趟桃夭宫要走那么久的路,翦姬很快就走不动了。于是赵螭一会儿抱着她,一会儿背着她,很快带她来到了桃夭宫的观景台。

    二人懒懒地坐在凭栏旁的地上,没有宫人,也没有什么人看着他们。

    翦姬靠在赵螭怀中,眼睫轻轻翕动,看着下方开的灿烂的桃花。

    桃林漂亮极了,但看久了,也就有些百无聊赖。

    所以没过多久,她就开始抓着赵螭的帛带、发冠玩了起来。

    赵螭被她弄得心痒痒的,只能推了推她,让她隔开一定的距离。

    翦姬眨眨眼,桃花瓣随着风飘进,挂在他的头发上,她眼睛亮亮,接下来整个人都扑在他的身上,抱着他笑的花枝乱颤。

    赵螭实在是忍不住了,猛地抱起她,揽腰将她扛起。

    她却仍然在笑,边笑边晃。

    等到赵螭把她抱到桃夭宫的寝殿内时,翦姬才收了脸上的笑容。

    她楚楚可怜,勾着赵螭的手指,似乎是在说让他温柔一些。

    周王室既灭,虞王统一天下,建立虞朝,世人称其为天下共主,既为天子。其后为吴国翦氏女,坊间皆传,王后貌美异常,不似凡人,更可能是天上仙人派来的神女,前来辅佐虞朝天子的。

    新国号的宣召那日,百姓们抬头不约而同地看向虞宫。

    礼官的传唱声响彻虞宫,在晋阳的空中缭绕。

    虞王携其后凯旋而归的景象,又浮现在众人面前,他们不由自主向虞宫的方向行礼。

    那样尊贵又美丽的二人,是他们的天子和王后。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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