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宋朝颜在王者峡谷来回几次,姜望舒已经开始端菜上桌,喊人吃饭了。
算上李管家,在正厅吃饭的只有五个人。可汤斯年还是做了很多,还给往常开小灶的阿姨们做了一顿晚餐。
等姜如兰洗手上桌之后,看到的就是满桌丰盛的菜肴。老人家难得吃到孙辈们做的饭菜,开心地说汤斯年能干,这也好吃,那也好吃的。
汤斯年见她开心,也不由地开心起来。餐桌上已经没有姜望舒的母亲在场,汤斯年也就没了午餐时的拘谨。她见姜如兰胃口好,就好像对待自己家长辈一样,给她夹菜。
饭桌上,姜奶奶也和汤斯年唠着家常,问起了汤斯年的家境。
汤斯年的爷爷奶奶去世得早,父母都是大学教授,早就实现财务自由,此时正满世界的跑。家里只有一个姐姐,还和姜望舒的关系好的非凡。
姜奶奶就在心里盘算,这可真是太适合姜望舒了。
姜望舒自小丧父,和母亲关系也不亲厚,如果和汤斯年在一起,倒是父母双全。
当然,老人家怕吓着汤斯年,在饭桌上倒是没有提让她和姜望舒结婚的事情。只是很隐晦地说,姜望舒年纪不小了,今年工作辛苦,身体也不太好。
汤斯年听了,赞同地点头,并且表示姜望舒应该多锻炼身体。毕竟姜望舒在床上的时候,受个三四次就累得不行。
要是让姜望舒知道汤斯年脑内这么想,铁定是要炸毛的。而且还一定会说些,只是三四次,那你来受着试试之类的话。
一顿饭吃下来,汤斯年隐约感受到了老人家的催婚意图。
汤斯年真的是没有想到,作为新时代前沿女性的代表,姜望舒仍旧摆脱被长辈催婚的命运。而且从老人家的语气中,汤斯年还体会到她被认可这件事,甚至是希望她们快点结婚的事情。
意识到这一点,汤斯年简直是又惊又喜,差点没再饭桌上笑出来。
她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姜望舒,和她传递眼神。姜望舒看懂了她眼神的揶揄,伸手在饭桌下,掐了汤斯年一把。
汤斯年心想,这姐姐的小动作可真多,老这么爱掐人可不好。于是她在心里决定,吃完饭后姜望舒好好谈谈这件事。
晚饭过后,家里的阿姨收拾了碗筷。汤斯年拿着手机走到阳台,给汤舜华打了电话,说了自己今晚不回家,让她自己点外卖的事情。
汤舜华一觉睡到晚上七点才起来,接到汤斯年电话的时候还有些发懵,好一会才失落地哦一声。
汤斯年本来就对隐瞒她这件事感到心虚,听到姐姐这个声音,忙和她说,要是晚上不知道吃什么,自己会给她点外卖。
汤舜华就应着好啊好啊,接着愉快地将点外卖这种麻烦事交给了汤斯年,倒是没有问汤斯年去哪了。
语毕,就说自己要交稿子,遂挂了汤斯年的电话,赶稿子去了。
汤斯年对此哭笑不得,看着手机被挂断的通话,原本想顺势说出来的话,都被她全部堵住了。
她看着手机,叹着气,然后翻到自己的邮箱。将近一晚上过去了,邮箱里仍旧没有新的邮件,汤斯年的心不由得沉了沉。
往常她给爸妈发邮件,几乎不超过十二个小时就能得到回复。这一次要这么久想,想来他们的内心也十分的纠结吧。
自己的孩子是个同性恋,对于这个尚且不开明的国度里,一个接受过文明教育的家庭来说,也是一个很了不得的事情。
知道是一回事,理解和支持又是一回事。
汤斯年心想,他们必然是纠结的,而这份纠结与慎重正好体现了父母对自己的尊重。或许,在他们纠结之后,会有一个很好的结果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汤斯年抬头,看向了夜空。
一轮硕大的圆月盘在天空上,将四周的云层都渲染出迷离的色彩。比昨夜还要明亮的光似乎驱散了汤斯年心底的迷茫,她用力地握着手机,深吸了一口气,才转身回到客厅。
刚走没几步,就看到姜望舒踩着拖鞋过来找她。姜望舒见她走出来,开玩笑那样说道“你怎么和你姐打了那么久电话,我还以为你偷偷摸摸地告密去了。”
汤斯年握着手机负手而立,看着姜望舒笑道“奶奶都让你和我结婚了,那我不应该和我自己家里人也报备一句吗”
作者有话要说姐姐“今天的我仍旧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