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你。”齐丹愤怒的说了一句,便卷着漆黑的斗篷大步出去了。
    云琦坐在冰冷的地上,听见他在外面吼了一句什么,便带人离开了。终于轻轻蹙了蹙眉头,倒吸了一口冷气,骂道“臭男人,出手这么重,疼死我了。”说着拿了帕子擦了擦手上的血,抬手按着额头站起了身,看了一眼门口,忽而又笑了。
    “一群不知死活的蠢货。”云琦走到门口,看着外面夕阳西下,眼前是一片混乱的脚印和马蹄印,抿了抿唇角,扶门远眺“真是可惜了,恐怕有人恐怕比你更熟这里呢。”
    夕阳落在女子流血的脸上,说不出的灿烂而狰狞。
    入夜了,阿音看着最后一丝夕阳消逝在了天际,终于支持不住,停了下来。她手上裹着厚厚的纱布,拿着一根枯树枝,这里她不怕迷失方向,可是却不知道自己的前方究竟有什么,只能朝着东面一直走一直走。
    云琦说她昏迷了五六日,可是在那个村子上就困了三日,所以按照脚程来说,他们离文平城也不是很远,几日的路程。只是不知,具体的方位,再加上就像云琦说的,她身上的止疼药早就失效了,从上午开始就一直很疼很疼。
    “怕不是要死在这里了。”阿音撑着身子慢慢的坐下,靠在一块巨大的石头背面,躲着一点儿夜风。
    “没有人来找我了”大家都死了,这些日子了,就算风雪阻隔,也没有人找到这里来。
    是啊,谁能想到是齐丹干的,就算是无尘要找她,也不知道她在何处呀。
    “无尘”阿音喝了一口水,随意的吃着一个冰冷的馒头,绝望而无力,“终究是我没用,被人算计至此还不自知。”
    天上的星星渐渐地亮了起来,阿音抬头看了看,今夜晴朗,只有微风,还是走下去吧。这鬼地方,谁知道后面的天气会是什么样子呢。
    阿音低头检查了一下身上的伤口,然后吃了止疼药,还含了参片在嘴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半晌才站起身。
    其实坐在那里不动的话,会死的更快吧。
    月色下,清冷的雪地上,一个小小的身影佝偻着身子一步步往前走,雪地上,留下了一串孤独的脚印。
    “哎呀,走了两天了,还看不见镇子么。”一个商队在清晨的雪原上走着,领头的人负责辨别方向。
    “应该快了吧。”
    “别呀,咱们这一路上马不停蹄的,还差点儿死在路上,别耽搁了事情呀。”
    “别叨叨了,现在知道着急了,早干嘛去了。”领头的男子大约四十多岁,留着络腮胡,却说着标准的大楚官话。
    “就是。”商队里居然还有女人,“昨天是谁看雪停了非要休息的,现在知道着急了。”
    “我这不是累的么。”
    那女人赶着马车,车上装的似乎是他们的货物“这单生意要是黄了,这半年就白干咧。”
    “呸呸呸,三娘子又胡说,吓唬我呢。”
    “别吵了。”前面的络腮胡忽然喊道,“前面是不是个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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