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低头看着她,眼色复杂,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意识不到的心疼。
    他淡淡道“嗯,我们回家。”
    到家后已是中午,回来的路上顺便买了药,沈谣脸肿的厉害,通红一片,上边有淡淡的淤血。
    顾宴拿药粉轻轻覆在她脸上,修长的指尖缓缓的摩挲着,让药粉挥发的快一些。他语气有些责备“怎么就站在那让人打,真是毁容了怎么办”
    沈谣眸子湿漉漉的,糯糯道“我不知道他会打我,而且”
    她虚弱笑笑,试图哄顾宴开心“体力悬殊,我也打不过呀。”
    顾宴恨铁不成钢在她鼻尖刮了下,冷着声音道“下次记着,谁欺负你,就打回去,打不过就来找我,我替你出头,别做鹌鹑知道了么”
    “知道啦。”沈谣抿唇笑,笑容牵动着伤疼的她龇牙,眼圈一下就红了。
    顾宴立刻扶着她软嫩的脸蛋,低低道“别动。”
    随后他又涂了一些药粉,粉末散化开在脸上泛着微微热意,他指尖上的薄茧揉的沈谣痒痒的,分不清是药力起作用了还是旁的,她的耳根有些粉。
    沈谣垂下脸,声音有些羞赧“世子,我自己来吧。”
    顾宴睨着她看了一会儿,黑色的长睫一瞬不瞬。半晌,他将药盒放在桌上“也好。”
    沈谣见他不再给自己揉脸,微微松了口气。
    虽然她们是夫妻,可彼此是个什么身份她也心知肚明,这样略显亲密的动作还是少发生的好。
    顾宴看了眼外头的天色,正是太阳最烈的时候,在沈家闹了一上午两人肚子空空,他嘱咐道“我出去买点吃的回来。”
    沈谣连忙起身“世子,我去做吧,很快的。”
    顾宴挑眉,拿着桌上铜镜照着沈谣,鄙夷道“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子,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还能做饭我怕你毒死我。”
    沈谣腼腆的笑了,眼波俏丽“那好吧。”
    顾宴出门直奔汴京城最大的酒楼报春楼,一楼门口堂倌正跟一桌客人吵架,见他来了,立马撇下客人,点头哈腰。
    顾宴淡淡吩咐“弄一桌菜,打包。”
    堂倌得令,正准备去后厨告知就被那胡搅蛮缠客人拉住,那人梗着粗脖子喊道“怎的,我们等了这么久都不上菜,这俊俏的小白脸一来你就哈巴狗一样舔上去,瞧不起人啊。”
    堂倌有些不耐,甩开他的手“客人,您要的菜已经上齐了,您非要的赠菜后厨也在做了,再等等不行”
    “还有。”堂倌指着那客人鼻子威胁“最好闭紧你的嘴巴,神他娘的小白脸,那是我东家。”
    顾宴瞧着这一幕,冷笑不语,静静的站在那儿等着。
    菜很快就打包好,顾宴提着东西往回走,路过街头上小摊卖糖画,有五爪飞龙,嫦娥奔月,各种各样的小兔子,小人儿。
    他嗤笑了一声,幼稚,唬人的噱头。
    到家后,顾宴把门锁好,随后朝花厅走。
    他推门而入时看见沈谣趴在案上睡着了,一截白嫩的藕臂伸直垂着,纤细如同扇子般绵密卷翘,鼻尖的红消了些,脸上好像还挂着泪痕,像是刚哭过。
    顾宴举着手里的憨态可掬的糖人,皱起了眉。
    她再不醒,这东西就化了吧。
    化了就不好看了,也没法哄人了。
    屋里有些闷,顾宴把窗户打了开,日光透进来落在沈谣身上,他坐在凳子上难得静静打量着他的这个小妻子。
    相处了一段时间,不可否认她这个人还算知趣。
    不常给他添麻烦,也从未找他要过什么,似乎什么也不图,和其他女子好像有些不同。
    他原觉得沈谣的家庭应该不错,才养出这么个温婉柔和的女儿。可不曾想,沈家竟是那样一个污糟地方。
    顾宴抬了抬手指,轻拂过沈谣柔软的发顶,但看她极其抗拒回沈家,也不怎么在他面前提自己父母,便可知这些年她应该过的很苦。
    顾宴有一瞬恍惚,时间太久,久的他也快要记不住亲娘的样子。其实他小时候还是很幸福的,父亲隔三差五的跑去看他,教他习字,教他练剑,陪着他玩。
    可再往后他大一些,就变了。
    那些皇亲国戚的目光一个个都盯着他身上。身份的特殊,顾宴变得孤僻,乖张暴戾,脸色常年都是冷的,再后来他就不在京城了,跑去了北疆,一去就是七年。
    顾宴叹了口气,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自己的大掌抚在沈谣脸上,掌下触感柔软,跟块豆腐一样嫩,鬼使神差般,他捏了捏,随后顾宴身子有些僵硬,他仔细的看了看沈谣,见她呼吸清浅,还睡着,才松了口气。
    骨节分明的手指“铛铛”敲了两下桌子,沈谣蓦的醒了。
    她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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