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软绵绵的时候尾音有些挑,视线却懒懒放在她腰上,表情又漫不经心,话却又意有所指,一时间顾绵都不知道他是在说她名字,还是说她腿站不稳,还是她腰,还是都有。
    总觉得这个词从他嘴里说出来就格外不正经让她想跑去把品如衣柜扛过来把他偷穿的衣服收回去。
    顾绵:下次自我介绍再也不说软绵绵了她要说是硬邦邦的反义词
    空瓶子发出“卒卒卒”的抗议声,放开没有存货了的空瓶子,她暗中戒备,绷直双腿,又朝墙壁上靠了靠。
    他似乎心情不怎么好,一脸要手撕哥斯拉的样子。
    面上却不显,一副没听懂他说的样子,试探性打声招呼,“傅池同学,你不进去吗”
    看她明明紧张得头上呆毛都戒备地立了起来,脸上还假装一脸镇定,还以为自己装得挺像的。一脸呆样。
    傅池冷淡的神色微缓,唇角微微勾起,“顾绵。”
    他第一次叫她,声若击泉中玉,又冷又清。
    顾绵下意识挺直脊背回,“有”
    傅池挑眉,视线慢悠悠往下落,落到她纤细的腰间,想到握了两次的手感,指尖微颤。
    薄唇轻启,尾音里有丝说不清的意味,“好好补补,第三次就”
    意有所指,脸皮薄的人说不定当场就爆红了。
    顾绵:
    就怎样难不成你还真敢亲
    说骚话谁不会逗年轻姑娘她也会
    都说物极必反,一直鸵鸟的顾绵不知哪来了股勇气,挺直腰杆,面上稳如老狗,学着他戏谑模样,隐隐有些挑衅,“就怎样你还真敢亲”
    本来准备走的傅池停下,恍若慢镜头般转过身来,低垂着眸子看着她,漆黑的眸看得顾绵头皮发麻。
    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生物,他轻笑了声,迈着长腿漫不经心走回来,停在她面前,看了她两秒。
    微微弯腰,抄在兜里的手抬起来,抵在她耳后的墙上,壁咚。
    从背后看去,他高大的身子完全笼罩住身下的人,两人凑得极近
    他低头,凝视着她,缓缓俯下身,仿佛真的要亲下来。
    啊啊啊啊刚才还硬气的顾绵立即萎了,在心里化身尖叫鸡,说就说动手动脚干嘛
    然而傅池还在靠近,他的眸光像有吸引力的磁石一样,把她吸入眼中,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高挺笔直的鼻梁近在咫尺,深邃的眸锁住她,直至两人面对面,清冷的唇停在她唇边,抬眸。
    幽深的眸子凝视着她。
    他轻笑了声,眼里含光,滚烫的呼吸撒到她脸上,染出一片红晕。
    他道,“你说,我敢不敢”
    顾绵:捏着小爪爪,吓到呆滞。
    “噗,”傅池侧头捂嘴,肩膀耸动,低低笑了出来。
    顾绵已经彻底被吓傻了,贴着墙一动不敢动,灵魂出窍般望着天,宛如一张没有感情的墙纸。
    傅池憋笑,拍拍她毛茸茸手感很好的脑袋瓜,收回壁咚的手,抄在兜里,嘴角嗫着一抹笑,踩着慢条斯理的步子进了教室。
    傅池走了,僵住的顾绵才终于有了动静,呆滞地往旁边挪了步,然后突的顺着墙慢慢滑落。
    吕深正在座位上本着妇女之友的职责给别人回信,面前突然像飘来一张薄纸一样,吓了他一跳。
    他定睛一看,再次吓了一跳,原来是顾绵背对着站在窗边,现在上半身倒了进来,刚好倒在他桌子上,身体几乎折成九十度角,仰躺在桌面,一脸安详。
    他破口大骂,“顾绵你干什么身体柔韧度好也不是这个展示法”
    教室里
    钟亮刚跟天坑同志交流下来,回到座位就看到他的同桌也回来了。
    出去时是哥斯拉要手撕奥特曼的气势,回来是奥特曼和哥斯拉手牵手的奇妙和谐感。
    一时如春风吹满地,他终于能褪下自己的御寒小书包背心,好奇心起,“傅池同学,你心情还不错”
    傅池嘴角仍旧嗫着抹笑,声音里还有些笑意,“遇到个好玩的。”
    他顿时更好奇,“什么好玩的也给我推荐推荐呗”
    傅池回头,盯
    钟亮:
    刚刚脱下的御寒书包小背心再次背上,凉凉。
    过道另一边
    看着桌上已经维持这个灵魂出窍姿势很久的顾绵,吕深拿着一根笔戳戳。
    “你吃多了噎着了撑傻了”
    顾绵趴在桌子上,任由他戳戳戳,一点反应也无。
    教室里已经开始了班干部竞选,上面演讲得热火朝天,她呆滞趴在桌上,小嘴微张,如果是动漫应该可以看到她白色的灵魂从嘴里飘出来,凉凉。
    “啪啪啪啪”
    台上劳动委员演讲完,教室里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
    被掌声冲击,顾绵眨眨眼睛,终于醒了一点点。
    她命不久矣的样子从桌肚里摸出一瓶爽歪歪,生无可恋地嘬,嘬,嘬。
    让你嘴贱让你口花花让你硬气一回
    鸵鸟它不好吗
    虽然它脖子光秃秃,但身体毛茸茸,脑袋往杀沙里一扎,屁股着火都不关它的事多会鸵呀
    现在好了,瞧自己都干的什么事儿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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