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过墙板后蒲素不免有点失望。
    别说预想中里面热火朝天制造武器的场景没有看到,就连弹壳也没发现一颗。
    眼前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车间。分成了几排工作台,二十来个工人正操作着设备制作弹簧。
    工人们先用台钳夹住一根按照需要制作弹簧大小直径的钢管,然后固定住钢丝,再手动摇臂操作缠绕,根据长度需要延展。
    这些工人们制作的弹簧直径和长短都不一样,生产的型号还很齐全。
    效率虽然不高,但看起来都是熟练工。二十几个工人里有白俄也有中国人,都穿着统一的爱国布工作服,戴着手套很是规范。
    老任这时已经站在车间另一头的通道口,和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白俄老人比比划划说着什么。看到蒲素他们进来,冲着他两招了招手。
    而这时阿廖沙已经快步走了过去,还没到跟前就张开双臂做了拥抱的动作,“夏弗斯基公爵,您的气色真好”
    接着阿廖沙弯腰抱住老人亲吻了面颊。蒲素注意到老人坐在轮椅上笑吟吟地从左到右再到左,在阿廖沙的面颊上亲吻了三次,这个礼仪在俄罗斯民族代表着长辈对晚辈的疼爱。
    待他们打过招呼蒲素才朝前一步,虽然老任之前已经应该已经和老任介绍过了,阿廖沙还是用俄语对老人做了介绍。
    “蒲先生,这是我的老师夏弗斯基公爵”
    “很高兴见到您,公爵先生”
    蒲素也俯身拥抱了老人。
    “这里没有什么公爵,只有个坐在轮椅上的老头”
    “你的俄语说的很好。年轻人,在哪学的”
    老人的面容很是慈祥,头发和胡须一片银白。上身披着一件法兰绒袍子,膝盖以下盖着苏格兰格子毛毯。
    虽然坐在轮椅上,老人身上散发出的儒雅雍容气质丝毫不弱。
    “我在俄罗斯上的大学,学习了几年欧洲古典。”
    蒲素知道流落在上海的白俄和现在莫斯科的那些人肯定不对付。尤其是这位老人原先还有着公爵的贵族头衔,起码也是皇室亲戚。
    如果说自己一直和苏共在打交道应该会让他们感觉不太舒服。这种情况下最聪明的做法当然是不说实话了
    “是吗是圣彼得堡还是莫斯科大学”
    “公爵先生,我是在莫斯科大学”
    蒲素恭敬地回答。对于老人他一向尊重。
    “啊,莫斯科,年轻人,你知道吗我就出生在东宫。”
    不等蒲素作答,老人坐在轮椅上轻轻地吟唱了一首古老的俄罗斯歌谣。
    “我生来就是要死亡的,请给我自由”
    “或许我已经频临死亡,但我仍将为你歌唱。”
    “无父无母孤独的我,蹒跚行走与人间”
    “有一天,我将倒下死亡。我的身体就像树,哪儿是我埋葬之处”
    “我的歌声就像鹿鸣,何时会破裂消失”
    “我是个的灵魂,是的,就像个天真的孩子,穿越人间。”
    “不要怪我,果子成熟了,就会落地。就像太阳与月亮,我是个的灵魂。”
    唱到一半时阿廖沙和蒲素都跟着老人一起吟唱了起来。
    这是一首伤感的歌谣,充满了忧伤的情绪。歌词里涉及了死亡和遗世独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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