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
    阿药把牛奶放到了旁边,抬手抱住脑袋。
    那个男人,在别的房间前说的都是客人,晚上好,只有在她们这间门外说的是先生,就好像早就知道了房间里住的是什么人一样。
    是巧合吗还是真的有什么问题这种时候杏寿郎不在真是太糟糕了。
    阿药咬着下唇,调整着有些急促的呼吸,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心脏上方的皮肤火辣辣的疼,让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那个地方就是之前她试图给自己来一刀的时候弄伤的位置。
    背后因为冷汗的缘故感觉黏唧唧的,夜风顺着窗子的缝隙吹了进来,有些冷。
    阿药把帽子取下了丢到了一边,从包里翻出了另一套干净的男装。等抬手抚上衣领,把衣服拉下一小段后才突然想起来房间还有其他生物。
    少女抬头看向蹲在不远处的的时炎。
    对上阿药的目光,时炎歪了歪头,无辜的眨眼。
    看我干什么,我只是一只乖巧的小乌鸦。
    一人一鸦就这样对视了好半天。最终,时炎还是败在了阿药逐渐带上谴责的眼神下。
    鎹鸦扭了扭屁股,不开心的转过身,盯着墙壁。
    哼有什么稀奇的,光着身子的人类他当初在花街看了不下百个
    阿药慢悠悠的将衣服拉下来,动作有些僵硬。她没急着去查看,而是微微仰头看着天花板,做了几个深呼吸才低头看向胸口,那个早已愈合的伤口的位置。
    然后她知道自己之前的心里全建设白做了。
    “唔”
    少女爬到墙角捂着嘴干呕起来。
    背后突然发出的动静吓了时炎一跳。他僵在原地,翅膀微微抬起又放下,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回头查看情况。
    “阿药”他犹豫着出声,微微偏过脑袋,余光瞟见了爬在地上的少女,衣服松垮垮的挂在肩上,露出瘦弱的背脊和肩膀。
    时炎猛的把头扭回原位,有些心虚。
    “我没事。”
    干呕了半天又什么都吐不出来的阿药放下捂着嘴的手,疲惫的出声安抚时炎。
    她能感觉自己在颤抖,除了冷,更大的是因为愤怒。
    极致的,能把脑海烧成一片空白的愤怒。而引起愤怒的原因则是突然出现在她胸口,幼稚又恶劣的,如同儿童画一般歪歪扭扭的标记。
    简陋的红色线条勾勒出了鸟笼的形状,印在白皙的皮肤上,那道结痂脱落后留下的粉色伤疤就像被关在笼子里,无法逃离的鸟儿一样。
    虽然早就确信秀井那句我给你留下了标记不只是说说而已,可她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的方式。
    看到图案的那一瞬压抑的恐惧包裹了全身。就像她从脱离过秀井一样,活血对方下瞬间就会出现,捧着她的脸,深情的喊她小鸟。
    恐惧稍微减退后她慢慢的感觉到了愤怒和恶心。对方在她身上留下这种图案的行为无疑是一种侮辱。她像是卑贱的奴隶或是牲口一般,胸口上的图案就是主人给她烙上的代表屈辱的印记。
    这一认知让阿药在那一瞬间感到了反胃。
    阿药坐直身子,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等那股恶心感渐渐褪去之后才低下头,再次看向心口的位置。
    刚刚折腾了一阵后,现在白皙的皮肤上只留下了极浅的红纹,并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变淡,直到随后消失不见,就像融入了皮肤,与她合为一体。只有还残留在皮肤上,如被蚁虫啃咬一般,火辣辣的,又细碎的疼痛提醒着她,这一切都不是错觉。
    暗粉色的疤痕在过于白皙的皮肤上异常显眼,阿药抬手用指尖轻轻蹭着那道疤痕,垂眼看着榻榻米上的纹路,没有注意到窗子那边的动静。
    因为担心留在旅馆里的阿药,炼狱杏寿郎只是快速的在镇子里绕了一圈就结束了巡逻。这还是他成为猎鬼人一来第一次这么迅速的结束了巡逻工作。
    半夜出门很显眼,所以之前出旅馆时炼狱杏寿郎选择走窗,回去的时候当然也一样。
    有些老旧窗子不太好推开,他挂在窗外,用力推了两把之后窗子才咔哒咔哒的响了几声,向两边打开。
    “唔姆我回来了”
    炼狱杏寿郎一脚踩在窗沿上,手里握着日轮刀,火红的发尾在黑夜的衬托下更加亮眼。
    “阿药还没睡诶诶诶”他一边说着一边抬起头,随后就看到了一片雪白的肌肤。少女衣服挂在臂弯上,露出大半个背脊,神情呆滞的扭过头和他对视着。
    大概是因为剑士们需要在夜晚与恶鬼作战,大家的五感都要比正常人强些。以炼狱杏寿郎的视力,就算是在夜晚灯光昏暗的房间里,隔着这么一段距离也能清楚的看到少女皮肤下的青色血管。
    像是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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