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还好。”
    随愿又迷茫了一会儿,说“所以,这位风庄主真的是把最美的景色留给自己,边边角角拿出来换俩零花钱”
    杨阙笑“也不能这么说,我感觉,两边的风景算是环肥燕瘦,各有特色吧,你是觉得咱们身边的景色不够漂亮吗”
    随愿看了看脚下的草地和小野花,再看看身边的乌桕树和树上排排站的麻雀,再看看不远处姿态各异但无一不美的各种树“不是,非常漂亮,可我还是觉得,觉得好吧,人家已经为我们创造出了前所未见的美景,人家喜欢把最好的留给自己享用没什么问题,都很美。”
    杨阙笑着说“这就对了嘛,要下去看看吗”
    随愿说“当然。”
    于是,两个人乍开双臂大笑着向山坡下跑去。
    灵雀河两岸是完全不同于外围梨花河的风景,没有统一栽种的花树,各种不同的老树随意生长,每一棵树都像是在这里生长了几百上千年,和这里的天空、土地、山石、流水无一不和谐自然,殷红粉白的牵牛花在老树的枝干上缠绕,触须又伸向远处,和旁边树上的勾连相接,在河南岸串成一道不见头尾的鲜花篱笆。
    仔细看,这里每一棵树的树冠都和其他地方的树一样刚刚抽出嫩芽,但感觉上,这里的绿色就是比其他地方更清新浓艳。
    随愿特别想去对岸,在牵牛篱笆下坐一坐,可灵雀河十几米宽,水也比小溪深很多,河中间又没有小溪里那样看似自然存在的踏脚石,她根本过不去。
    几十米外倒是有一座小桥,那座桥的栏杆完全被鲜花缠绕,鲜花还和农庄入口的月季一样,在空中交错相连,形成一个十来米长、三米宽的鲜花廊桥,桥两头各有两棵树,树已经有了绿色的嫩叶和殷红的花苞,还没有开放,树干被鲜花和桥连在了一起。
    可就是这座小桥的南端两侧,有鲜花组成的“员工宿舍非请勿入”字样。
    神特么员工宿舍,随愿对河对岸的风景心痒难忍,对杨阙说“我做梦都不敢想拥有这样的地方,结果这只是人家的宿舍。”
    杨阙点头不语。
    他想起了万壑和他哥哥的电话,那家伙是不是已经来过这里了啊要不不能那么执着,连捡垃圾吸引霸道总裁的招儿都想出来了。
    随愿突然想起自己的任务,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犹豫了一下后问杨阙“可以请您帮个忙吗”
    陆而是被好友的叫声吓醒的,他以为林天赐被蛇咬了,结果,那货把他从被窝里拖出来,架巴到院子里,就为了让他看那一脸的痘子。
    “是不是好了很多不是随时会溃烂的样子了,中间的皮肤没那么、那么酒糟了,体积好像也小了一点,是不是六儿你说是不是”
    陆而眼睛还涩着,本来想用“是是是”敷衍过去,可看到好朋友那期待的眼神,他不好意思了,擦了擦眼睛,同时做心理建设,不能把生理性不适表现出来。
    可当他真正看过去,发现并不是林天赐的心理在起作用,那些痘子真的好了很多,并没有减少,可那种让人起鸡皮疙瘩的恶心感真的没有了,就是比一般人严重一些的痘痘而已。
    陆而真心为朋友高兴,他让林天赐把脸对着太阳,又仔细地看了看,对他说“效果太好了,等我哥起来,咱们马上去找小沈哥,让他再给你一副茶。”
    林天赐兴奋地挥舞着拳头转了一圈“苍天在上,老子的脸好了。”
    岑宇的房间还没动静,陆而和林天赐知道他之前整夜整夜失眠,就没叫他,林天赐自告奋勇,跑去服务区买了早餐回来。
    岑宇醒来后,一眼就发现了林天赐脸上的变化,笑着恭喜他重返t台指日可待。
    林天赐指着岑宇说“你的黑眼圈也好了很多,脸上的的的灰败气也少了,我这么说你不会生气吧宇哥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形容。”
    岑宇微笑道“本来就是那样,你说实话,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陆而试探地看着表哥的脸说“哥,我觉得你心情也好了是,想开了吗”
    岑宇点头“嗯,我努力工作,每月按时把13的工资上缴,有时间就回家陪着他们,我没做错什么,不需要愧疚自责,他们是长辈,要和我断绝关系我阻挡不了,以后,我一个人好好生活就是了。”
    陆而一下高兴起来“就是嘛,是大姨大姨夫糊涂,你把自己折腾成那样干什么以后,你就住我那儿,再找一份工作,等他们老了想开了,你再继续孝顺他们就可以了。”
    林天赐说“今天都是高兴事儿,宇哥,你吃完咱们就去找小沈农艺师和修贤哥他们吧,不能让人家花钱请咱们吃饭,咱们应该请人家才对”
    岑宇说“今儿我请,明天你请,就这么定了。”
    岑宇吃完已经十点多了,陆而和齐修贤通了个电话,三个人直接去栗园服务区等黎下他们。
    栗园服务区在19和20号山头之间。
    一条从西面过来的小溪,在这里分开,环出一个形状很像自然状态下人的胃器官、大约一千五百平米的区域。
    六所不大的茅草房,零零散散地以不太规则的半圆形坐落那块区域的北面,房子前面的空地,是一大片自然形成的平坦的石头。
    说空地其实不准确,因为那一大片石头并不是完整的一块,中间有裂缝,裂缝里不但有灌木和花草,还有古老的大树。
    中间那块可以算作公共场地的最大的一块石头南面,就有一棵此时满树花蕾的千年老梨树,如果不是这棵老梨树,夏天时候,这片石头可能热得坐不住人,有了这棵枝繁叶茂的老梨树,这块石头就成了天然室外餐厅。
    各个茅草房前的小块空地也是这样。
    西北角相对最大的那所房子,是黎家舅舅舅妈的店,西边临着小溪,房后是两棵老橿树,房前空地南面石缝里是长得很近的三棵老柿树,柿树下的泥土地里,迎春花开得正艳。
    旁边是齐修贤的父母齐兰庭和王畅的店,房前房后好几棵杏树。
    最东头齐玉书和父母的店,一圈都是洋槐和黑槐,中间夹了两棵乌桕。
    陆而三人到的有点早,齐修贤和黎下都还没来,岑宇觉得他们人多,占前面的位置不合适,就跟舅舅舅妈商量,去店后面黎下为他们特意盖的一小间休息室前,那里正好摆的下一张桌子,舅舅舅妈一口答应,把自己用的小桌搬出来给他们用。
    他们刚把小凳子提过来,沈厚仁和贡宝一人提着一个大篮子过来了,沈厚仁提的是客人预订的菌菇和木耳,贡宝提的是客人预订的农庄出品野菜,其中就有林天赐预订的黄花苗沈厚仁建议他吃的。
    听陆而说岑宇坚持这顿他请,沈厚仁和贡宝都表示没意见,在这两个人心里,谁能请到他们老板,那是天大的面子,让老板请,那是找着折寿呢。
    黎下、沈九州、怀江是和齐修贤一起来的,黎下也知道了这顿岑宇要请客,他也不介意,反正这几个人要在这里好几天,他多照顾一点就出来了。
    杉下和楸下也一起来了,两只今天为了跟着出来,连小时候抱腿撒娇的招式都使出来了。
    黎下担心飞飞和康康,但也绝对不会让狗儿子委屈,就给两小只下了个命令,今天不许离开虫鸣院一步,否则就不要它们了,然后,带着儿子潇洒走人。
    陆而特别喜欢狗,昨天看见杉下和楸下就眼馋得不行,只是碍于第一次见面,黎下那会儿也有事,就没多问。
    今天一见面,他就跑过去,想摸摸两只的脑袋,两只狗子居然没有嫌弃他,给他摸了两下。
    黎下心里挑眉儿子真聪明,能分辨好人坏人。
    陆而终于问出他憋了一天的问题“那个,它们怎么会叫这名字,是,为和你一起排辈吗”
    沈九州笑着说“是黎下起名废,为了省力这么叫的。楸下是他刚进部队,第一次野训时,在一丛西伯利亚花楸树下发现的。”
    “啊”陆而没想到真相居然如此不浪漫,“真的”
    “真的,当时楸下这么一点大,”黎下说,还窝起手心比了比,“毛乎乎的,特别可爱,我一扒拉开树棵子,它就往我怀里挤,我就把它装兜里带着了。”
    “那,杉下就是你在杉树下发现的了”林天赐问。
    “对。”黎下说,“比楸下晚两年,我在军营外的冷杉林里看到的它,也是刚出生的样子,路都走不稳呢。”
    岑宇好奇“部队不让养宠物吧你怎么把它们养大的”
    黎下看沈九州“有队长帮忙啊。”
    众人看沈九州还有这么好的长官
    沈九州无奈“他为了这两只,被记了几次军纪,我再不帮他,他就跑去当别人的兵了。”
    齐修贤点头“这么说,还是我们花迷能干,部队爱惜人才呗。”
    沈九州说“这么说也对,如果不是他能干,就他那狗脾气,早就被开除军籍八十回了。”
    杉下和楸下一齐对着沈九州“呜呜。”
    沈九州举手道歉“我错了,你们的脾气很好,不是,是所有狗的脾气都很好,他是,是,是黄鹂脾气,可以了吧”
    “嘀哩,嘀哩嘀哩嘀哩,嘀哩嘀哩嘀哩嘀哩嘀哩”
    沈九州话音刚落,一串又急又凶的鸟鸣声传来,一只漂亮的黄鹂鸟不知从什么地方飞过来,落在黎下肩上,对着沈九州叫个不停,一看就是在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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