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笔芯直接找了一家香火鼎盛的寺庙,这里游客反倒不多,前来的都是虔诚求菩萨庇护的,很是灵验。寺庙很是清净,台阶门前都被清扫的干干净净,仿佛不染一丝尘埃。

    她们来到的时候,院墙之外的地方,停着几辆黑色的车,而曲笔芯没在意,先急不可耐地跑去求姻缘签了。贺青池没有签想求,就站在外面,捐了一些香油钱,随后,在四周转了转,她听捻着佛珠路过的僧人提起寺庙后面一株千年古树,便绕道过去看看。

    那株古树很大,枝繁叶茂,不曾有半点枯枝,上面还挂满了游客求财祈福用的红布条,一阵清风吹来,会微微地飘浮着,贺青池站在下面,静静地看了好半会。

    她来寺庙内心很平静,没有什么好求菩萨实现心愿,倘若有,也只是希望温树臣的身体能健康平安,所以有僧人过来询问她是否也要挂时,贺青池只要了一份红布条。

    她提笔在红布条上写下一行字和温树臣的名字,又在僧人的帮助下,亲手系在了树枝上。

    不求与温树臣的姻缘如何,她只求这个男人往后身体能健健康康。

    贺青池闭着眼,手心贴合,又在古树下站了许久。

    后来,她见时候不早也没有绕道,被僧人引着,沿着寺院的路要回到去找曲笔芯,经过某间偏僻的内殿门前时,先听见了传来敲木鱼的声音。

    贺青池视线被吸引,在停驻的那一刹那,看见一抹挺拔黑色的身影,侧脸轮廓略熟悉,正迈步走进内殿,她下意识没吭声,而对方仿佛察觉到了什么。

    就隔着不远的距离,他沉色的眼眸已经望来,直直地,好似能看透她内心。

    贺青池没想到来寺庙还能碰到温越,抿着双唇,站在原地。

    另一个僧人很快出现在两人之间,对温越说了几句话。

    过程不过数秒钟。

    温越将目光从贺青池身上移开,很快就消失在了殿门口。

    “那位施主是来庙里给亲人超度。”旁边的僧人还年轻,以为贺青池在好奇,主动开口为她解开疑惑。

    贺青池飘远的思绪被拉回,扯了扯唇“是吗。”

    “他每年都会来庙里给亲人超度一次,我师父说超度一次就够了,但是他不停,还捐了很多香油钱。”僧人念叨了几句,引着她从偏僻内殿门前走过。

    在路过时,贺青池眼角余光看了进去,里面门没关,光线有些暗沉,而温越的身影就跪在中央,面前的牌位前供奉香宝蜡烛,香火缭绕,而几位高僧在旁边念经文,不轻不重的敲着木鱼。

    匆匆地看了一眼,很快殿内的门被合上。

    贺青池回到大殿时,曲笔芯已经抽完姻缘签,从表情上看并不是什么好结果,见她现身了,接着就踩着尖细高跟鞋一路走来,口中念念有词“这家不灵验,我们换一家。”

    两人走出寺庙大门,下台阶,沿路走到了停驶车子的地方。

    司机和保镖都在,上车后,贺青池吩咐回去的路程,没等曲笔芯说话,她便先说“我在寺庙里看见温越了。”

    曲笔芯捏着手心的下下签,表情瞬间变得意外。

    几秒钟后,眼神儿在贺青池的身上扫了一遍“他骚扰你了”

    贺青池摇头,略复杂的说“他没这个时间,在寺庙请高僧为她母亲超度。”

    “看来温越也挺可怜的”

    曲笔芯竟然还惋惜了声,也惹得被贺青池面无表情道“你能不能有点立场”

    “我今天不是看温越赏心悦目么。”

    “”

    两人在谈话间,贺青池留意着身后有没有车跟来,她对温越这个人了解的不深,也无法理解他对自己那份感情是用什么支撑着,说喜欢,还不如说是某种执念。

    就当贺青池失神的时候,耳旁听见了曲笔芯卧槽的声音。

    她胳臂被扯了一下,回过神来。

    寺庙的这条路并不宽敞,后方还有一辆黑色豪车横冲直撞地行驶而来,有意图要超过她们,而司机车技再好,也顾及后座的两位,不敢和这辆车比车速。

    很快就被超车了,旁边豪车的车窗缓缓地降下。

    贺青池清晰看见温越冷漠的侧脸露出来,眼神深暗不明,盯着她的方向。

    她还平静,反观曲笔芯差点被这个眼神吓死。

    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就好像胸口闷闷的。

    司机的车被堵在了路中央,也熄了火。

    车上有保镖在,而温越也没带人,这让贺青池全程都能淡定自若,坐在后座没有动静。

    就这样僵持着,直到温越推开车门走下来。

    曲笔芯紧张抓着她的手“来了来了卧槽,他来找你做什么”

    贺青池看着温越修长的身形近在咫尺,隔着一个车玻璃的距离,他从西装裤袋里掏出烟盒,点了烟,动作极为漫不经心,白色烟雾上升,笼罩模糊了他的神情。

    四年未见,温越嘴唇处惯来的招牌式笑容没了,五官脸庞线条变得薄冷,从黑发间还看得出根根白发,整个人散发的气势给人一种迎面而来的压力。

    她之前在寺庙看到温越的时候,脑海中想到的是温越如今变得和温树臣是全然不同了,即便五官几分相似,周身给人的感觉也变了,可能是生活变故所致,也可能是他不再被刻意培养着模仿温树臣

    所以斐楹能将这两位给弄混,贺青池有一刹那时间是怀疑斐楹心底是清楚谁夺走她的清白,只是温越过于难招架,退而求次,哪怕缠上温树臣也要让温家负责。

    她蹙着眉,而温越连抽两根烟都没有说一个字。

    双方依旧这样僵持着,保镖开始请示贺青池的态度。

    贺青池没有降下车窗,其实外面温越看她的话,未必能看得清楚,大概就是一个模糊的轮廓,她正要吩咐保镖下车时,温越将烟蒂扔在地上用皮鞋碾灭,转身折回了车里。

    飚着车,来堵人。

    下车后,又抽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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