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任何时刻都悦耳得令听者沉醉其中的声线,在此刻无端让人遍体生寒。
    金发少年面上那股永远不消的懒洋洋劲不见了,沉静清澈的金眸泛出令人心惊的冷冽光泽,好似平静无害的清风突然转变为裹挟着风刃的烈风,让人恍惚产生皮肤都被割伤的错觉,瞬间他们所有人的喉咙都被一股无形力量扼住。
    大起大落的情绪让谢尔恼羞成怒,他咬牙切齿想冲过去,但还没有动作,手腕猛地被扭到了身后,要被扭断手腕的剧痛让他恐惧看着无声无息到自己身后的女人。
    “如果有一点要伤害诺里斯先生的举动,我会扭断你的手。”
    从她的表情中,他深切感觉到她真的会说到做到。
    潘兰兰放开了他的手腕,谢尔再也待不下去,狼狈转身逃一般离开,其他贵族也挂不住面子,一下子人都散了个干净。
    泰勒一副终于烦人的东西都滚蛋了的表情,脸上浮出极为轻微的冷笑“贵族就是没种,所以老子才讨厌这群家伙。”
    她看向慵懒斜靠在软塌上的诺里斯,那股惊心的冷意消失得无影无踪,浓密睫毛下半阖金眸透着宝石般的色彩,一脸的人畜无害模样。
    但恐怕刚才看过他那副模样的人是不会也不敢忘记在这美貌之下,触犯了他的底线而展现出的凌驾于所有人之上的恐怖压迫感。
    她深深把那一刻记在心中。
    夜深。
    自从上次被“抓包”了后潘兰兰索性不再隐匿起来,正大光明守在观星台外,只是一如既往让自己存在感降到最低,不打扰里面聚精会神推算演练的少年。
    估算时间差不多到了时,观星台如她所料缓缓打开了门,一脸困倦神色的诺里斯从中走出,手中拿着用来记录观测星象迹象的本子和羽毛笔,而占星师必定会随身携带的占星罗盘则落在了观星台内。
    记得她第一次发现的时候特地隐晦问了一句,少年打着哈欠,反倒是有些疑惑反问她为什么一定要带着,让她愣了几秒。
    占星罗盘对占星师而言,跟剑刀之类的武器对剑士来说相差无几,都应该是不可或缺的物品,但似乎在他看来,占星罗盘还比不上他最重视的本子和羽毛笔。
    对于占星师,潘兰兰虽然在来之前恶补了一些常识,好让自己不会在无意中触了少年的地雷遭到反感,但也谈不上了解,所以也只把疑惑压下。
    瞧了瞧诺里斯看似跟往常一样的神态,潘兰兰犹豫片刻,下定决心问出了口“今天的事情,您早就占卜到了吗”
    少年略有些困惑抬眼看她,好像没想到她会主动问起这件事,被他的目光瞧得有些不自在的潘兰兰下意识想回避,但又硬逼着自己与他对视。
    诺里斯眨眨眼睛,主动错开视线,口吻平淡“我每天会观察我的命星轨迹,很多事情会体现在它的走向上,好事坏事都能看得出。谢尔来的那日前夜时轨迹就有不好预兆,而昨夜它告诉我事情会顺利解决,所以我只需要等着它自行解决就可以了。”
    潘兰兰不着痕迹松口气,听到他的话又凝住了目光。
    所谓命星,即是占星术语中最重要的角色,是每个生灵的命运之星。
    占星师认为各类种族、动物、植物甚至是魔物都有专属的星辰,星辰的走向预示着它们的未来,所以观察星象其实也是在观察多数命星的走向趋势。
    所以无论是什么时候,他都仿佛早已知道会发生什么般淡定泰然,因为在他眼中这不过是他观测到的命星的小小轨迹的现实体现罢了。
    “但您还在想着它,是不是代表还没有完全解决”
    诺里斯眸光微微一跳,视线再度转回到她的身上,她则直直回视,刚才的一点慌乱就像是被石子小小激起的浪花,现在那双黑漆的眼眸又重归为死气沉沉的死湖。
    他慢悠悠走向自己的房间,她瞳孔微缩,正想张口挽回自己可能的失言时,悦耳声线被一阵轻风送来。
    “明天你就会明白。”
    声音依旧懒洋洋的没有什么干劲,含着模糊的困倦哈欠,少年关上了房门。
    外头就剩下她一人,她在原地站了片刻才往住处走,但在走出少年小天地的范围时她没有任何预兆地停了步。
    低垂下头,她看向自己抬起的手,手心上浅浅印着几个不整齐的指甲印,正是刚才无意识留下的痕迹。
    再次握紧双手,她吐出谁也不知道的沉重叹息。
    千万,不能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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