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
    戏志才听到荀攸没事,并不意外。
    李儒行事,总会给自己留条后路,又怎会真的对荀攸下手
    戏志才为董卓提出几点补充,董卓抚掌而赞“就依先生之言此事就交托给先生了。”
    在董卓看来,戏志才这人什么都好,人聪明又不惹事,深合他这个主公的心意。唯独一点,戏志才只提计谋,却不融入。不说宴会,议会从不参与,就连他自己提出的策略,也只是讲个大概,从不沾手。因而,比起能够亲力亲为,为他办事的李儒,董卓自然更倾向于后者。
    对于多疑又操控心极强的董卓而言,不拉戏志才下水,始终无法对他付诸多少信任。
    戏志才读懂了董卓的言外之意,明白这是迟早的事,遂作揖领命。
    另一边,王允接见了崔颂,不管他心中作何想法,对崔颂都摆足了礼贤下士的姿态。
    此时屋内还有几人,对崔颂瞧不上眼的许攸不在其列。
    众人商讨反董大计。
    王允道“间之离间计。”
    一人问,要离间董卓与谁。
    王允道“诸位看吕奉先可行”
    众人皆默。
    不是反对,或觉得这件事不可能,而是这件事风险太大了。吕布素有骁勇之名,谁也不能保证一定能说服吕布弃暗投明。谁都知道吕布与董卓亲如父子,万一游说失败,被盛怒的吕布一刀砍了怎么办退一步说,哪怕吕布没有当场砍掉自己,也难保他不会把自己抓起来,去向董卓告状,到时候还不是难逃一死,甚至死得更惨。
    因此众人不管是觉得自己有能力说服吕布的,还是觉得自己能力不足的都沉默不语,不予应答。
    钟繇见众人无一人说话,正要揽下此事,却有一人先他一步,接了王允的话。
    “愿为代劳。”
    崔颂拱手一礼。
    若要提及谋略,目前的他远远比不上这个时代的谋士,但要说到嘴炮,他自信不逊于人。
    更何况,他还有知晓历史走向的优势,又从貂蝉那儿知道了一些辛秘,怎么也比其他人多了一些成算。
    王允连道三句好,问崔颂需要什么帮助。
    崔颂回了一句“颂一人足矣。”
    在场文士,或钦佩,或觉得崔颂此人太过狂妄,许攸所言不虚。
    一人耻笑道“崔郎声名远播,可别落得与荀公达同等的下场。”
    钟繇肃容“此言差矣。崔子琮与荀公达,皆为忠君爱国之义士,其行可表,其心可嘉,君若觉得不妥,不如承此重担,为温侯走一遭。”
    出声讥笑的文人闭嘴了。
    钟繇之言,按照现代人的说法就是你行你上啊。
    文人畏惧吕布之名,只得认怂。
    崔颂倒不曾理会文人的讥嘲,这种人他在现代见得多了,当他放气就好。
    众人又谈起营救荀攸一事,你一言我一语,无人能拿出个章程。
    王允始终沉吟不语,待到众人讨论得差不多了,方开口道“听闻荀公达此时被安排在牢狱的最底层,不若一二人前去探个究竟,以便计议。”
    王允有着他的考虑。且不说荀攸能不能救,该如何去救,总要确定人是不是还活着的吧不然到头来冒着被董卓察觉的风险去救一具尸体,那也太可笑了。
    从领命后就一直沉默的崔颂突然开口“颂有一计。”
    “焕有一计。”戏志才对董卓道,“荀公达深陷囹圄,逆党必然不敢妄动”
    董卓正听得认真,忽听戏志才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我在来此途中见到吕将军,似有薄怒,未知发生了何事”
    董卓怒道“吕布小儿果对吾心存怨怼”
    戏志才皱眉“太师何出此言”
    董卓就将之前的事简单说了。戏志才道“文优此举不妥,虽将此事揭过,但以吕奉先的性子,必然心存芥蒂。”
    董卓道“那便杀了。”
    戏志才险些失语“不可。一则太师与吕布尚未反目,若要杀之,名不正,言不顺,让其他武将如何自处况吕布骁勇,杀了未免可惜。二则吕布手持黄钺,亲兵众多,军中威望颇重,若要灭杀吕布,能成,或致军心不稳,引来叛乱;若不能成,吕布必将反叛。”
    还有一句话戏志才没讲,若是董卓一起疑心就想杀人,以董卓的性子,岂不是手下的能人都要被杀光了
    董卓道“那依你之见”
    “太师筑坞堡,掌天下权,握善战之师。逆贼心怯,不敢直面太师,必然使那挑拨离间之计。”戏志才铿然道,“吕布乃太师左膀右臂,太师只需略施小计,贼人定会迫不及待地上钩而太师,亦可借此安抚吕布。”
    同一时刻。
    “此计,虽不高明,但行之有效,贵在神速,”崔颂道,“另外,只策反吕布一人,未必能成功地诛杀董卓。击蛇七寸,还需叫董卓孤立无援才是。”
    “若何”
    “董卓身后必有高人相助只需使二者离心,战必胜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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