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周又菱不仅要面对自己那个冷冰冰的丈夫,还要和付家人周旋,她真的觉得好累。
而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就算是打落牙齿她也要往自己的肚子里吞,并不想再让父母操心。
晚饭高峰期已过,店内依旧爆满,不过不同的是席上基本都已经是残羹剩饭,多数人都已经在准备离席。
付勋州双手抱胸,冷着脸坐在位置上,他的心情着实不佳。
饿了一天肚子,原本是想回家吃一口热乎的饭,周又菱不在家等着他就算了,到了餐厅还不让他吃东西。
其实付勋州是知道周又菱和那个少年是没什么的,只是不满意的是周又菱的态度。
一向习惯了被捧在云端的付勋州越想越觉得生气,正准备起身,放在桌上的手机铃声响起。
是母亲俞婉容打来的电话,问他现在在哪儿。
付勋州应了一声,说是在外,转而问“妈,您有什么事吗”
俞婉容说“又菱刚才是不是给姜莎脸色看了”
“怎么”
“今天我在祖宅里吃饭,你表妹姜莎突然回来坐在沙发上哭,说又菱仗着自己是大嫂在外面欺负她。你这个当哥哥的在旁边,怎么不劝着点还有又菱也是,平时看起来温温柔柔的,怎么能说出那种话”
付勋州轻哼一声“什么话”
俞婉容问“她是不是说要代替你姑姑管教姜莎”
付勋州不可置否。
周又菱是说过类似的话,但他并没有觉得不妥。
姑姑付之清只有姜莎一个女儿,心肝宝贝似的捧在手掌心,溺爱过多。如今姜莎已经不是一个孩子,但言行举止的确没有教养,这也全是拜付之清所赐。俗语说长嫂如母,周又菱若真要管教姜莎没什么问题。
俞婉容说“你姑姑是个什么性格的人你不是不知道,这话叫你姑姑听了去,说是全家上下都不把她放在眼里,她现在坐在你爷爷跟前不依不挠要讨个说法。”
付勋州笑“她想讨什么说法”
“说是要让又菱到她面前来道歉。现在一家人在祖宅坐着,要等又菱过来。”俞婉容一向对付不来自己这个小姑子,一时之间没有办法,只能给儿子付勋州打了这通电话。
俞婉容在家里一向是最不喜欢闹事的人,因为丈夫早逝,她一个人带着付勋州长大,很明白一个道理韬光养晦。
能独自一人将儿子付勋州抚养成人,并让付勋州顺利成为付氏集团的接班人,是俞婉容的隐忍和坚韧换来的这一切。
付勋州想着周又菱这一晚上让他生气憋屈的举动,于是对电话那头道“知道了,一会儿回来。”
坐在旁边的那对小情侣看热闹不嫌事大,继续八卦
“这男的还真能忍,头戴了顶闪闪发光的绿帽子。”
“嘘,你小声点啦。”
三尺寒冰都没有付勋州的这张脸冷,付勋州在这里坐了一晚上,也饿了一晚上,最后居然还要被人嘲笑。
伸手招来服务员,冷冷留下一句“买单。”
不多时,周又菱也回到原来的餐位上。她发现付勋州和少年都已经不在位置上,四下看了看,低头看到餐桌上有一张付款小票,小票上打印出来的正是她之前点的所有菜。
很显然,付勋州已经付了款并扔下她独自一个人走了。
周又菱似乎也看透了这段婚姻,他想走便走,从未特地告诉过她,也从未在乎过她的感受。
她又何苦非要在他的身上找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