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离开”
    穆温烟几乎是被萧昱谨拖走的, 她就像只可怜的兔子, 而萧昱谨则是提着她尾巴的大恶狼。
    她一点不想走。
    她才刚刚发挥所长,还没将皇太后与淑妃怎么样呢
    她这样的宫斗小能手,方才完全没有发挥过瘾。
    穆温烟气急了,她方才和皇太后与淑妃对峙,整个人通心舒畅, 完全忘却了萧昱谨可以给她带来的欢愉。
    “我不走我不要走”
    穆温烟一路闹腾, 帝王忽然止步转过头来时, 穆温烟被他眼中的炽热吓了一跳。
    她太过机智,已经掌握经验,萧昱谨此刻的神情,不正是他在榻上时的样子么
    难道她已经美到了这种境地, 只要萧昱谨挨近了她就立刻被她迷住了
    穆温烟的心情瞬间开了花, “皇上且等等不行么我还没玩够”
    她的声音愈发小了,因为萧昱谨此刻的神情当真有些股古怪。
    帝王没答话, 但那双幽眸却是直直的盯视着她, 仿佛是要将她消瘦的肩膀看穿了去。
    “你、你怎么了啦”穆温烟忽闪着大眼,好像又回到了在西南时候, 有一次她不知和谁外出玩耍,回来时已是夜幕降临之时, 她还好心给萧昱谨带了糖人,可这人眼神极冷,像冬日里的冰柱,无视她递出的糖人, 也无视她,之后径直走开。
    她那日是和谁外出来着
    穆温烟揉了揉脑袋,怎么都想不起来。
    就在她困惑时,双足忽然离地,她被萧昱谨打横抱了起来。
    帝王腰窄腿长,步子甚大,穆温烟不敢随意动作,她能感觉到萧昱谨不对劲,但她并不怕他。
    即便是要侍寝,她也不怕了,毕竟她已经掌握了侍寝要领。
    可就在片刻后,她被帝王狠狠抛在榻上时,穆温烟怂了,她亲眼看着萧昱谨几乎是撕扯开了身上的帝王常服,那双仿佛带着火的眼睛,仍旧直直凝视着她。
    穆温烟转过身飞快爬到了龙榻最里侧,“皇上,你做什么不要以为你是皇帝就能为所欲为,我这次不愿意了”
    萧昱谨,“”
    她幼时就很会爬狗洞,如今爬的动作也甚快。
    方才看见她撅着臀,一溜烟爬开,帝王眸色一度暗沉。
    他不知道几时心悦于她,他只知道起初时,他每日都想看见她。
    一开始并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他只是单纯的想靠近她,也喜欢她跟在自己身边胡搅难缠,又或是古灵精怪的捣乱。
    可后来,她只和傅恒泽走近,随着年纪的增长,她出现在他面前的次数越来越少,还时常擦肩而过,视而不见。
    可她与傅恒泽在一块时,却总是笑靥如花的。
    萧昱谨是个一个正常男子,对自己喜欢的女子,唯一也是最直接的想法就是摁在榻上,为所欲为。
    他给了她整整两年时间,是块石头也该被他给捂热了。
    “过来”
    龙榻硕大,萧昱谨不是个孩子,不可能上榻去捉她。
    穆温烟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她顿觉自己稍稍安全了,立刻来了底气,“我不”
    萧昱谨本来就等的快没耐心了,加上方才在长寿宫闻了那香包的气息,他不想等了,两年前卑鄙过一次,他难道还渴求在她眼里留下一个正人君子的好印象
    香包让人失去理智,萧昱谨知道自己此刻想要什么,低沉一喝,“穆温烟你是自己过来,还是朕来抓你”
    穆温烟扫了一眼龙榻,即便萧昱谨上了榻,也未必有她爬得快。
    这一点,她还是很有自信的。
    当初,她带着萧昱谨爬狗洞出去玩,这人死活不肯,害她险些被爹爹抓到。
    “你凶我也不行,我不愿意就是不愿意。”
    那事太累人了,吃力又不讨好,还很费时,她当真没有此前那般热衷了。
    就在穆温烟以为萧昱谨被她难倒时,却见他幽眸凝视她,双手慢条斯理的褪下了中衣,露出健硕的白皙身板。
    随即,帝王也跨上了榻,整个龙榻晃动了起来,穆温烟急了,立刻往另一侧去爬。
    一边爬一边嚷嚷,“你怎么能这样呢”
    太过分了,还给不给人活路了
    穆温烟到底没能挣脱龙爪,她的脚踝被帝王抓住,随即对方稍一用力,就将她拉扯过去。
    穆温烟是趴在榻上的,她被帝王翻了个身,可怜巴巴的毫无招架之力。
    穆温烟气的差点瞪了斗鸡眼,“你、你也要立字据不然我才不要和你这样那样”
    萧昱谨,“”
    眼看着穆温烟一日比一日精明,她的成长速度远超乎了他此前的预料,萧昱谨开始急了。
    他无视了傻皇后的无礼要求,夏裳薄透,帝王摁着她,轻易掀开衣裙,抓着少女白皙的胳膊,将那颗守宫砂露了出来,“以前不是说想要让朕帮你去了这守宫砂么朕现在就能帮你。”
    穆温烟自认半点不傻,她才不信萧昱谨会无缘无故的帮她。
    她记得很清楚,当年庄嬷嬷给她点上守宫砂时,她特意跑去他跟前哭诉,可他根本不帮她,非但不帮,还不让她不许胡闹。
    幼时的一切,她脑子里记得很清楚,还记得那日她提出让萧昱谨帮忙去掉守宫砂,他一脸震惊的看着她,仿佛觉得不可思议,然后沉着脸色训斥她,“别闹了,你还小,以后”
    他总是少言寡语,穆温烟好多次想都与他说些小秘密,却都被这人的冷漠又给憋回去了。
    穆温烟忽然揉了揉脑袋,“那那你拒绝我之后,我又去做什么了怎么一点想不起来了。”
    萧昱谨眸色忽然一暗,捏住了穆温烟的手腕,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有多用力,她就连这个事也想起来了
    “你还想起了什么说”萧昱谨最怕的事还是要发生了。
    既然傻了,怎么干脆不傻一辈子
    就这样一辈子待在他身边多好。
    她就像断了线的纸鸢,他无论如何追逐,也抓不住她。
    穆温烟吃痛,人被吓到了,“放开我你弄疼我了”
    萧昱谨仿佛是没听见,扶着自己缓缓没入,他却没继续,顿了顿,哑着嗓音说,“疼上回疼过了,以后都不会疼了”
    穆温烟不晓得帝王是甚么意思,直至那被人劈开的痛楚再度袭来,她瞬间痛哭流涕,“我不想侍寝,再也不侍寝了”
    她哭的动容,眼泪像决堤的湖。
    萧昱谨怔住,但也只是一瞬。
    他内心深处知道这样做不对,可他控制不住自己。
    方才一瞬间的怔然下一刻就被真正得到她后的极致欢愉所取代,但帝王眼中遮掩不住落寞,不过这种落寞很快消失不见。
    上回尝过她的甜美,却是没想到真正得到时,他差一点就当场缴械投降了。
    没过多久,穆温烟哭都哭不出来了。
    她没想到,引以为傲的哭功在这一刻也会失效。
    她到底不是一个老实的,被萧昱谨翻过来时,还妄想着往前爬。
    她总不安分,无论何时都是这样。
    萧昱谨受不住刺激,都交代了。
    帝王沉着脸,不敢置信的望向了靠前长案上的沙漏,神情凝重,“”
    穆温烟哽咽着转过脸去,早已泪眼朦胧,小脸不知因何绽放出夺目的红,细腰被勒的太紧,“你要勒死我了,嘤我已欲哭无泪。”
    萧昱谨回过神,但并未离去,顺势将穆温烟再度翻过来,哑声道“朕以后不这样了,别怨朕还难受么”
    穆温烟给点阳光未必灿烂,但给点温柔必然泛滥。
    一惯恃宠而骄的人,这一刻终于找到了自己的胡搅难缠的技能,“嘤方才吓坏我了,皇上呀,你怎的这样怀你以前就坏死了,现在更坏”
    萧昱谨,“”
    他以前怎么坏了她曾不过是个孩子,他怎可能对她做什么。
    穆温烟抽泣了几下,体力有限,她觉得自己大约被榨干了,更像是被妖精采阴补阳了,此刻给她一张床,她能睡上三天三夜。
    萧昱谨抱着她,仍旧让她趴在自己胸口,但那处却没离开。
    穆温烟发现,萧昱谨总是摩挲着她的守宫砂,待她也去看时,呆了呆,“它、它怎么又没了”
    两人对视,若非穆温烟没有力气起开,她才不要继续和萧昱谨待在一块,身子像是被碾压过一遭,她一动就浑身撕扯的痛。
    这一刻,穆温烟仿佛豁然领悟,她瞬间明白了避火图以及话本子上的一切,她没有任何美妙的感受,除却身子酸痛,还有几乎被人生生劈开的难受之外,再无任何其他。
    眼泪几乎都哭干了,她不明白这样折磨人的事,为甚么后宫的其他妃嫔那么渴望热衷。
    莫非是她们太蠢了
    萧昱谨见她游神在外,薄凉的唇凑到她耳边,“烟儿,你是朕的,现在是,以后也是。”
    穆温烟缩了缩脖子,她不明白,为甚萧昱谨今天会突然禽兽。
    她蔫哒哒的,眼泪无声的滑下,但又哭不出来,一管小嗓子哑的不行,“可我又累又难受,腰酸背痛腿也疼,我大概下不了榻了。”
    此话一出,穆温烟自己打了一个机灵,原来话本子上常说的“下不了榻”是这个意思呢
    萧昱谨,“”
    帝王觉得自己还没对她如何,他还仍在煎熬之中,“生气了”
    穆温烟努了努嘴,假装自己柔弱又可怜,“没、没生气,你是皇上,我只是一个备受排挤嫉妒的皇后,我作甚么要生气”
    萧昱谨,“”
    穆温烟委屈极了,所以话就多了起来,仿佛很想证明萧昱谨是个禽兽,要把他钉在耻辱柱上,“冀侯所赠的双生姐妹花倒是极好,我觉得,还是皇上自己留着吧,她二人一起伺候皇上正好。”
    话音刚落,穆温烟只觉一个天翻地转,萧昱谨将她摁下,狠狠吮了一口惯会胡乱讲话的嘴。
    穆温烟更委屈了,“你又要做甚么呀”
    做什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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