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猫的声音响的更近了,仿佛就在门边。
“咯噔。”她终于还是将杯子放在桌子上,站起身从角落里拿起了烧火棍,往门的方向越走越近。
“哗啦”一下突然打开门,脚下却有两只狸花猫正在交尾,被她打断以后瞬间就分开蹿出老远,再回头时两双幽幽的眼睛看着她。
原来是猫在叫春
崔氏身上的冷汗这才停止了流淌。
重新关起门,将烧火棍随手扔在地上,端起桌子上的杯子毫不犹豫的扶起男人来就粗鲁的灌到了他嘴里了。
“去死吧,省得活在这个世上还要折磨我”毫无敬畏心的崔氏给男人喂完了水以后,就站在他身边等着看后续的模样,大有一副若是这杯不起效用的话,再去倒一杯砒霜水。
所幸,药效没有让她失望,男人脸上重新涌起了乌青色,死气沉沉的模样宛如已在地狱,无法再重返人间。
“哼”看到他这幅模样,崔氏才轻拍了双手,去了隔壁屋就寝。
黑夜里的男人脸色乌青到发黑,寂静的夜里呼吸渐渐停止。
翌日
肖遥觉得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比如说她之前坐都不敢坐在那老鼠肆掠的草堆上,今天都能在上面睡觉。
被衙役吵醒的时候,她梦还做的正香。
梦里是什么呢
梦里她已经出狱,且在随县做着包租婆,生活美滋滋。一觉醒来后又是冰冷黑暗的地牢,这落差可真让人难受的。
“犯人,快出来去公堂受审”
肖遥又被带好镣铐,被衙役押送着送到公堂,有了上一次的前车之鉴,这次的肖遥在最大范围内走的很快,总算是没让衙役找到折腾自己的机会了。
公堂上的依旧是崔氏和青娘,人群里面是秦时和云图,以及鹤立鸡群的阿捡,他扬起了少有的笑容,用嘴型简单向她传达一个信息放心。
能放心吗她心里想着。
突然,她神色一阵,因为崔氏依旧是哭哭啼啼,看着她的目光里充满了仇恨,但最吸引肖遥注意的却是她身边的那个担架上,被一整块白布盖上了,里面的轮廓正是一个人形。
怎么回事
难道那人
她刚往这方面想,崔氏就大声哭道“求县太爷替我做主啊”
熟悉的惊堂木声传来,杨忠全坐在上位假模假样道“崔氏,你将冤屈速速说来。”
崔氏擦了擦两颊的泪珠,指向肖遥道“昨日哪怕有神医相助,夫君他他仍旧与我天人两隔我失去了夫君,我的孩子没了爹,这一切都是肖遥害的,欠债还钱,欠命还命,求大人给我主持公道,否则我夫君死不瞑目啊”
“昨天不是被神医救起了吗”
“是啊,怎么今日说没就没了”
“崔氏可怜啊,以后要守活寡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