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了儿子阮一鸣同往,左老爷反倒更相信阮家了,觉得可以和阮家长久合作。
    随后阮老爷假装隐退,阮夫人登场。
    表面看起来,似乎是阮夫人跋扈,将阮老爷逼出家门。实则,隐身暗处的阮老爷,做起事情来才越发的得心应手。左老爷在明,阮老爷在暗。
    两位配合默契,银子自然是滚滚而来。至于杀害秦家满门的主意左老爷稍稍透过一二,阮老爷便闻弦而知雅意,配合着出了主意,甚至为了洗脱自己,还将长子推了出来。这也是为何阮擎醉酒后醒来,发现自己手握染血长剑。若不是他早醒了片刻,恐怕便要被人脏并获了。
    秦家灭门案当即便会告破。也便不会拖了十年之久。”
    萧樱抬头看向阮擎。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阮擎生而是阮家长子,在外人看来,本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可他却被亲生母亲遗弃,后又被亲生父母推出来顶罪
    逃到抚阳后,为了生计,不得不沦为别人手中的杀人利器。虽然有些事阮擎至今还未招供,可萧樱肯定,在抚阳时,阮擎一定意识到了什么,最终才走上杀手这条路的。
    或许
    “阮擎,事到如今,你还要替他们父子隐瞒吗”
    听到萧樱的质问,阮擎冰冷的眸子里,闪过挣扎之色。
    今日公堂上,有他的生父,生母,兄弟。可他却觉得寂寞,觉得自己孑然一身。不管是李氏还是阮老爷,他都不想多看一眼。
    小时候,他觉得阮一鸣是个好兄弟。
    他温和,善良,对谁都是一张笑脸,他还曾给他送过饭,在他饿的前胸贴后背之时。
    小小的阮擎曾暗暗发誓,一定会保护好弟弟。可是最终害他的正是自己的兄弟“我好酒,饮上几碗也不会醉。可那晚,我只喝了几杯,便醉的人事不知。当时陪我喝酒的,正是我的兄弟阮一鸣。”
    最终,阮擎还是冷冷的开了口。
    当时或许太过混乱,他没多想,只本能的觉得自己不能再留在汶西。
    他要逃,要快些逃。所以他买通了守城官,连夜出城。
    果然,他赌对了。再迟半个时辰,便休想踏出城门一步。辗转流落抚阳,他将事情细想,觉得最在的疑点,便是那壶酒,而那酒,是阮一鸣拿来的。
    “酒有问题。按着这个思路往下想,便不能猜出事情和我的父亲兄弟有关。
    他们或许参与其中,却绝不会亲自动手。于是我最终决定以身试险我当了一名杀手,混迹于各色杀手之间。杀手们不会将做过的案子轻意说出的。可事情只要发生了,总会露出蛛丝马迹。最终,在一名醉酒的杀手口中,我探到了一些真相。
    那夜,果然是有人出银子,让他们杀人,并且要求不留活口。
    事成后,分了银子,这件事便是烂在心里,也绝不吐露一字。那时我便知道,秦家灭门案,是有人花银子买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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