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有些不同,但她听了还是明白。以前是随意玩耍,现在是做有意思的事情,福宜的精神头大不相同,硬是说到弘昼口干舌燥,灌了两杯渴水,又不停的说。使得他一直在口干、喝水、去方便的三件事情里来来回回,直到天色暗了下去。

    福宜不是作弄他,也是真的在听。皇天不负有心人,等到弘昼闭上嘴,用手给自己按摩的时候,福宜的脑中全然有了样子。她兴奋的拍巴掌,“好啊这事就交给我回头找额涅寻几位男女大家,再好好热闹开学”

    名人效益是古往今来都有的,任由你跑断腿,可能都不如名人的一个眼神动作。

    乌拉那拉氏当初名声不大,但是闺阁之中彼此熟悉。后来她成了四福晋,再一步步到今天的皇后,手里的关系资源绝不是福宜可以堪比。就是耿氏,那也是小巫见大巫。

    弘昼心满意足的离开,福宜也是雄赳赳的开始做准备。

    想想自己准备的时间,抛开这段日子忙碌等各种缘故,怎么也要个几天才有风声吧

    弘昼这边把觉罗学的教室等地都确定好,还有各位教习等。不过三天的功夫,所有人都知道八旗觉罗学要开了

    不仅开而且是男女都要有

    此事一出,众人愕然,“怎么想着办女学”

    “是宫里的公主说的”

    “都说和亲王与这位嫡公主感情深厚,竟然是真的”

    “倒也是不奇怪。”

    有人阴阳怪气的说一声,众人没有搭理,反而问起,“那咱们该如何是好”

    “把家里孩子送进去”

    “公主在的女学,当真以为半点都不讲究”

    “嘿,你什么意思”

    “可不是说谁,王爷大费周章的闹这一出,你们真以为就这么简单”

    “”

    想想和亲王自来的事情,顿时沉默了。最初小时候的小打小闹,就是和九王爷一起做生意。之后就是合着皇上一起去沙龙会,去了几年的功夫,一转眼就捣鼓了几样宝贝来,然后大大方方的开了科学院。

    然后他们头上飞的,陆地跑的,水里开的无一不和和亲王有关系。

    有人感慨,“和亲王怕是生而知之的人”

    “叫人叹服啊”

    众人过了嘴瘾就各自散开,有儿子的回去则督促考察一遍功课,做最后的准备功夫。有女儿的也容易,问问近日状况,直接说一声就好了。

    格格们不明所以,但是听闻从此之后可以都出门去,就像是玛嬷一样走街打马的,自然是笑盈盈的应了。

    对于女学,也有了第一时间的好感。

    福宜也在第二天传出话来,相关的入学卷子是由圈中闻风的女诗人、女大家来亲自圈画的。想要入学来,那就要靠自己的真本事。

    这就像是顶级交际圈的入门券,身份贵重的不愿意落选,出身普通的更是挤着脑袋进去。一时之间,整个京城里都弥漫着热爱学习的好氛围里。

    弘昼最近得空,他闲着出门溜达的时候,发现街上闲逛的人都少了。

    “怎么考试的人这么多”

    阿林保回道,“不止是八旗觉罗学的考试,还有科学院的入门考也要来了,还有科举和王爷说的北上支援计划。”

    “怎么都挤在一起了”

    弘昼嘀咕一声,好不容易看到几个年轻人在一起,结果也像是准备什么考试的。大庭广众之下挤在一起,开开心心的就和他擦肩而过。丝毫没有发现,自己竟然了这样讨好主考官的机会。

    是的,主考官。

    虽然弘昼不负责都出题,但毕竟几项事情都是自己主张的,考试等一些事情都要在他手上过。就像北上支援计划一样,之前是两全其美抓着乞丐们去改造和奉献。可说到底,还是需要一定的管理和技术人才才可。

    不过还好,弘昼闲着到处走,越走越偏冷的地方去。盛世之下京城大街没什么看的,反而是街头巷口很有意思。

    上回他就旁边买菜的和卖菜的大娘大爷,两人头发斑白的破口对骂。骂的都是俗气的乡话,有些不入读书人的耳,但他听得津津有味。还在中间知道了不少的八卦,还有那段日子的白菜多少,农家收成多少。

    弘昼觉得很有意思,便低调的转悠着,远远的他竟然看见了福彭与曹沾。

    身为姑表兄弟,福彭家中爵位虽然降了一级,但是日子优渥依旧很好。面对已经被抄家的曹家,他们也是时常接济。但也是因为性情投缘,福彭与曹沾是最熟络的。两个生来尊贵的公子哥,此时此刻就在一颗树下卖身葬父的前面观看着。

    弘昼脚步轻轻的走过去,就听见两人在讨论。

    “真是可怜。”

    “是可怜,为了点银子连鞋都不敢穿。”

    “那毕竟穷死了,所以才没有。”

    “既然是穷死的,为何女儿却是素衣整齐还带个劳什子小花”

    “终究是可怜的。”

    “”

    福彭是京城里的公子哥,对这种卖身葬父的戏码很早就不捧场了。偏偏姑表弟痴痴的看着,神色还有种深感其受的悲痛,他觉得无奈极了。

    估计又想到了自己,可两人又怎么一样呢

    福彭生怕曹沾心软,忙道,“你瞧清楚了,这可不是你身边的奴婢。”

    曹沾从小就锦衣玉食,身边一群奴婢绕着,个个都是水葱似的人。哪怕是抄了家,家中得以出来的长辈都疼他,虽然发送卖了一些,却也有一半在他屋里。倒不是说多一个养不起,但也实在是负担。更要紧的是今天带了一个,回头是不是每天都带一个

    那可不得了了

    曹沾听着犯难,他是怜香惜玉,但腰间的钱财也是有数的。不过他犹豫再三,只从里面拿出了三两银子给女子。他蹲了下去,平视着女子,满目戚戚,“也不知够多少,拿去安生了吧。”

    “谢谢恩公,谢谢这位爷”

    女子感激不尽,曹沾虽然可怜她,却不欲多有纠缠言语。钱给了过去,自己就转身要走了。一回头看到弘昼笑看自己,神色欢喜,“王爷金安。”

    弘昼点头,“安,大家都安。”

    福彭在旁也行礼,见弘昼看着便解释两句。弘昼漫无目的的出门,脚步就这这么停了会儿又走了起来。两人也紧跟着,只不过曹沾行了礼反而拘谨,似乎有些想要离远一点,偏又被福彭拉着。

    弘昼都看在眼里,“既然知道这是专职卖自己的,怎么还给她银两”

    专职卖自己

    两人默然,福彭顿时笑了起来,“王爷说话真是一针见血,那样的女子也当真值不得三两银子。”

    虽然看着很可怜,也不知道初衷是什么,但她这样和爹合谋来卖自己,也委实是不可行的。倒不是说鄙视,毕竟沦落此处各有各的难处,可问题是三两银子既不会让对方感动的真卖了自己,反而留着给她当做添道具打牙祭的钱。

    曹沾并没有半点讨好,可他听了也不在意,“左右就是三两银子。”

    福彭笑了笑不说话,显然也不心痛那三两。

    那是别人的钱,而对他来说三两也确实不算什么。

    弘昼看着两个败家子,其中一个还是家都败光了的那种,他简直不可置信,“左右就是三两银子你曹家果真是有钱啊”

    这话一出,曹沾的脸色白了下来,陡然想到如今身份不妥来。

    曹沾抿了抿嘴,正要说话时,却见弘昼突然一个转身回头去,步履匆匆的追赶一样。优哉游哉走一会儿的路,转头快走便快了很多。自然也看到起身收拾的可怜女子,还有应该死了的爹又爬起来了。

    青天白日里诈尸啊

    可路过的人都不奇怪,反而斜对面一家摊主看到,再看弘昼等人回来。虽然不知道什么身份,但也是客客气气的提醒,“这两人可是老手了,以后看见了千万别上当了。”

    “那为何不赶他们”

    摊主撇嘴,“哪儿敢啊这后面还有个人牙子撑腰,在京城里也是有名的人物上回有人戳穿把戏便被怀恨在心,过两天诬陷说偷了东西,还带走了他一个买卖的女子,直接上门打的一顿。”

    “后来呢”

    “这人牙子背后也有人,被打的人断了骨头,也只能躲难的离了京。”

    弘昼瞥了曹沾一眼,看他一脸震惊愤怒道,“岂有此理竟还有王法”

    摊主听了笑,仔细看他们一眼,最后不敢再说闭上嘴。

    他一个平头百姓,这两句嘴已经是尽力了。若是运气不好的,只怕自己也受了牵连。

    摊主神色哀叹,刺得弘昼嘴角笑意散尽,抬脚走过去。

    阿林保等人随着上前围住,女子一眨眼就和爹一起瑟瑟发抖掉眼泪,“你,你想做什么”

    弘昼态度极度嚣张,“收保护费,三十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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