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全了”

    弘昼笑呵呵的说,对着佛尔果春眨眼,“是吧”

    以前刷网的时候,总听到很多人说新婚之夜数钱数的很开心,弘昼不是没有想法。尤其是现在这种谈恋爱不成功也有婚姻包办制度的年代,自家额涅身为贵妃之后就送出去不少东西。再说自家媳妇第一次露脸,于公于私都应该带着走一圈。

    “你个蠢孩子,额涅说的是这个吗”

    耿氏气笑了,伸手打了他肩头一下,转而看着佛尔果春,“这孩子想一出是一出,以后他要是胡说八道,你自己斟酌详情即可,不必都听他的。”

    佛尔果春抿唇,眼眸微翘,“王爷说得挺对的。”

    “当真你不觉得累”

    这话怎么说

    弘昼品出来了,佛尔果春更是清楚,同时谨记着耿氏的汉人身份道,“奴才家中兄弟许多,平时除了看看书也常会骑马习练。王爷方才多有照顾,所有才走得这么慢。未想到额涅在此等,实在是不应该。”

    佛尔果春感觉到耿氏的和善,一语多意之后还给了话题。

    耿氏当即笑盈盈的两手抓着她的手,“好孩子,可惜这男人心思都没这么细。说什么应不应该的,都是自家人了,你名字叫什么”

    “佛尔果春。”

    弘昼感觉到福晋特意看了自己一眼,他不明白缘由,但还是本能的附上一丝笑容。然后扭身捧着茶,默默地看着两婆媳说话。

    是的,说话。

    耿氏的身份、性格等,都注定了她不会像大多母亲一样,斤斤计较自己的儿子不再是自己的了。一来她习惯了自己打发日子,二来自家孩子上学之后就独立了。许多年来各自安好,只有弘昼在京城的时候才能每日请安见面。

    所以他安静的坐在旁边,然后看着两婆媳初见面就表现出宫廷式的友好和打招呼。

    等到后面弘昼喊饿了,耿氏这才想起来的张罗一同用膳。两个人吃饭和三个人吃饭没什么区别,毕竟食不言寝不语。但是今天高兴,又是自家人吃饭,弘昼都吃第二碗饭了,突然发现整张桌子只有自己在认真吃饭。

    耿氏手边的酒杯就没放下过,筷子动的时候,有一半都是给弘昼或者是佛尔果春。

    弘昼觉得有点头疼,快速的吃过饭,拿起公筷先给耿氏夹了几筷子,又给佛尔果春夹了几筷子,“说了多少次了,还不知道吃饭。”

    欢声笑语的婆媳气氛一顿,弘昼一点都不觉得什么,瞪着两人催促道,“吃啊”

    耿氏白了他一眼,“吃你的。”

    “吃完了。”

    弘昼又夹了两筷子过去,将就近的酒壶直接拿到自己手边去,“吃。”

    一个小鸟胃就受不了了,还来两个

    弘昼看了眼佛尔果春,心里还有些感慨,他心目中的另一半应该会喜欢吃的那种。可是现实表明,人生不可能十全十美。

    只能靠自己努力了。

    弘昼简直是恨铁不成钢,耿氏手边的杯子空空如也,她不自觉的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等她吃了两口才后觉的看着儿媳妇,却见儿媳妇抿着小嘴笑眯眯的。

    看起来还挺高兴的。

    愉快的第一次见面,弘昼带着佛尔果春回去。走之前耿氏又数次的叮嘱他,不要回去就忘了形,自己是成了家的人,别总是自顾自的。

    弘昼都听了进去,想想自己还真的很少这么闲着放假,道,“我这年都没有放假,正好就要年节了就一起放。”

    “休沐”

    “嗯,或者说是度蜜月。”

    佛尔果春不明白,弘昼笑着解释其中意思。这回他出去,有些西方国家已经有度蜜月的习俗了,他甚至还有幸参加了一两场婚礼。当然还有一模一样的舞会等,男男女女邀请着共舞,气氛十分美好。

    按照大清的习俗,换位思考大概就是一起去打猎

    弘昼摸着下巴想,“爷好像有个温泉庄子,离着不是很远,要不咱们动身出去”

    婚礼上弃马同车已经是别具一格了,如今还说个什么度蜜月

    佛尔果春除了点头还是点头,但她也有些担忧,“可到时候若有事寻王、爷怎么好”

    “放心吧,又不是离了爷就不会做了。那就这么说定了,回去就叫人传信和宫里说。”

    “皇上不知道”

    “有说过一回,没事的,他会答应。”

    弘昼摆着手,佛尔果春小心的看着车上人,尤其是后视镜里。同车的人对于弘昼的话都很平淡,仿佛是司空见惯了。

    佛尔果春舒了口气,“那好,如此我这几日就把东西收拾收拾。”

    “嗯,我没什么东西,你又要带的捡的这几天准备就行。”

    “好。”

    “等你回门就出发。”

    “好。”

    度蜜月主要是过几日后,弘昼想到早上听音去了院子,还有宫里种种都告诉自己生活真的不一样了。佛尔果春初来乍到,完全不同的王府和规矩,还有她自己带来的东西,以及婚礼后得来的贺礼,都需要嫡福晋去忙碌。

    所以弘昼跟着去了院子里,原来很多东西都是听音在管,但是每个月都要在他眼皮底下过。所以他就算不能张口说来,但是隐约的记忆还在,弘昼就坐在炕的另一边。闲来无事没有紧迫,他翻出了一大堆漫画和杂书放在手边看。

    偶尔听到佛尔果春他们说话,有自己知道的,则随口报来一声。

    一开始佛尔果春还不相信,因为弘昼自己都说自己不管事。但来回几次,弘昼甚至能大概说出哪一年哪一月哪一本里的东西,佛尔果春不信都信了。

    “爷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弘昼骄傲的扬起下巴,“爷比较聪明。”

    佛尔果春乍得一听,自然想到听音说的那句话。她心中顿时深信几分,神情中充满几分信赖。她捧着册子直接坐到弘昼的对面来,“那不翻了,我就直接问你。”

    “好啊,来。”

    听音见此没有吭声,只是带着身边几人捧着书来。只要佛尔果春问了,她们就随着弘昼说的话去翻。

    本意是想着不能出错,毕竟算账不是容易事情,一耽误又是一段日子。但没想到,每每翻到的答案都是正确的。

    这有很大部分原因是,他记住了总账,以及对数字的敏感。

    进府前,石嬷嬷想着一定要信守夫人的承诺,要好好地保护格格。王府里不管被怎么吹的天花乱坠,她打心眼里更多的是防备。越是夸赞,就更多防备。但此时此刻,屋中的气氛让她忍不住笑起来。

    原本是很严肃的中馈掌事,结果就像是玩游戏一样。一连下来,格格在这里笑得次数比府上不减反增,有好几次都是她斗胆提醒才没有忘了形。

    别看王爷还小,近身的人少,说笑的时候似乎吊儿郎当,带着几分年轻气。可是府上的事情一目了然,府上近身的姑姑和总管都是能干,并不担心格格做的好不好,当然也有很大缘故是王爷不在意。

    王爷不在意,底下的奴才就是恭恭敬敬的。不仅如此,王爷还见天的在屋中炕上、榻上、长椅上躺上,顺便教格格这所谓好记性的妙招。

    石嬷嬷放下些许心来,也更用心的留神王爷喜爱,什么爱吃的不爱看的,她都谨记于心。

    不过两日,都观察的清清楚楚。

    弘昼也很高兴,毕竟能有人见天的听自己吹,心情当然是棒棒的。说着笑着把事情做好,两人又亲自去院子的名字。

    后院里还有几个地方,大约是有人住的。弘昼不提,佛尔果春也不说,两人就盯着自己的院子。

    夫妻两同行出去,决定佛尔果春的院子名为蘅芷苑。弘昼觉得都可以,便带着她去自己的前院看。他的寝殿和雍亲王府的一样,不过名字他还没有想好,看着佛尔果春的三个草,弘昼怎么都想不到好听的名字。

    就在两个逛着院子的时候,晚间散步的白白冲过来了。

    它闻到熟悉和陌生的味道,飞箭似的冲出去跑到弘昼面前。佛尔果春看它身形这么庞大,还生了这么一双红眼睛,登时吓得后退一步。

    白白对于陌生的人很敏感,尤其是和弘昼一起的时候。它喉咙里当时就滚动着呜呜警告声,嘴角扯起不停抖动,红眼睛满是狰狞和凶狠,身形也跟着做主要攻击的样子跑来。

    那副样子太吓人了,佛尔果春慌忙的掩住叫声,本能走到弘昼的身后,“爷。”

    “没事,你回去吧。”

    弘昼顾不得安抚她,毕竟白白这么大只,不是谁都能控制住的。他当即张开怀抱,像平常一样跑上去。

    白白当即踩了急刹车,又哼哼唧唧的脑袋拱上去。

    佛尔果春眼睁睁的看着新婚丈夫和一只毛绒绒獒犬亲亲热热的抱着离开,哑然无措。

    额涅教了许多,可她不懂和女人以外的争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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