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竟然还拍了照片递上来。

    曾经那些衣着讲究溜猫逗狗的八旗子弟们,一个个布衣粗食的住在农庄里。他们从来没有干过苦力活,为此拿着锄头的他们不是垂头丧气就是哭成一团。

    弘昼当时看了直笑,胤禛闷闷摇头。

    想到这事,弘昼呵的笑出声来。然后表情一滞,难道说科学院今年来增多许多人,也有这个原因

    感情爷这里成了收容所了

    还好他只看成绩,另外还有一场当场面试考,很大程度上阻止了有人作弊的可能。

    这种讲究的条法枯燥乏闷,弘昼看着看着脑子就开小差。自顾自的乐呵一下,又继续翻看下一页。

    这许许多多的事情,胤禛在修订大清律中可谓是亲力亲为。一句一字必亲加省览,每与诸臣辩论确商,折中裁定。直到今年二月刊刻公布,也就是所谓的大清律集解附例。

    重修的大清律分为名律、吏律、户律、礼律、兵律、刑律、工律七篇,三十门,律文四百三十六条,附例八百二十四条。

    弘昼翻阅的时候,他几乎很容易就想到了今年的许多事情。对宗室、官吏还有百姓,完全只有四个字法不容宽。再桩桩件件的对比进去,条法也不再枯燥无趣言之无物了。

    但为了能够做对比,弘昼将大清律集解附例和大清律几个版本一起翻看。同样的地方不同的解释和条法,也能让他一目了然。

    弘昼一连看了很久很久,某天胤禛仿佛随意的问起了马齐,“你觉得该如何处置”

    “律上怎么写,那就怎么处置。”

    “不网开一面”

    “他是朝廷命官,一把年纪了吃的盐比我吃的饭还多,为了钱财还舍了国家利益明知故犯,凭什么给他网开一面”弘昼猛的拍桌,“这就是叛国罪他长十颗脑袋都不够砍的”

    胤禛似笑非笑看他一眼,“朕记得马齐长子是你的一等侍卫”

    “是,不过富尔敦应该更像他额涅,整个人都透着傻气。每日都想着光耀门楣,心眼小。”

    弘昼明贬实褒,庇护的话都说得格外坦荡自如。胤禛没有说旁的话,“富察氏长了歪脖子,底下小的倒还说的上周正。”

    “那是,不然您也不会让富尔敦跟着我”

    胤禛不置可否,却听弘昼很自然的岔开话题,“阿玛,泗城土府当真就让鄂尔泰决策”

    泗城土府绵亘三省,土地辽阔。土知府岑映宸狂妄虐民,横征滥派,挟势滋扰,境内百姓被其鱼肉。他还差遣土役,各执器械,越境捉人,邻境亦受其害。这些年行事越发猖狂,几月前鄂尔泰、韩良辅等人将泗城土司的情况上报,胤禛的反应只有一句话,听鄂尔泰的。

    说实话,弘昼觉得渣爹在搞自己。

    马齐是之后犯的事,可自己侧福晋的阿玛这么重用能干,确定以后家里不会打架吗

    弘昼本来没这个想法的,可是年羹尧不是最近在倒霉吗

    年贵妃也不知道是身体还是担心的原因,最近还传出病了的消息。

    胤禛这些年都对她宠爱,结果最近都在养心殿里忙着,整个后宫都被冷落下来。弘昼有点不清楚是自己的原因,还是真的不乐意去后宫。

    这么想,弘昼看着胤禛的表情更加不对了。

    “鄂尔泰的能力,你以后看看就知道了。若是你不信,再”胤禛本来想调侃,结果发现弘昼靠自己的目光很不对,“怎么了”

    “阿玛,要是无事的话我等下就回去了。”

    “这么早”

    “我有好多事情要忙,最近都没有陪白白散步,正好阿玛你也出门走走。”弘昼用手指做行走动作,表情露出奇怪的笑容。

    胤禛听他的理由,蓦地想到说的养生道理,强忍嘴边的话,低头自顾自忙。

    这傻儿子不管了,反正过段日子有人收。

    弘昼当他答应了,当日回去后睡前还问人,“阿玛今晚去了哪个宫”

    西河想想,“没听说,好像就在养心殿里忙着。”

    “”

    弘昼呵笑一声,翻身就睡了过去。

    这渣爹,还真是拼命上瘾了。

    八月,投书鄂尔泰请降,主动交出印信,号纸以求免死存祀。鄂尔泰完美交上答卷,胤禛顺势批准改泗城土府为泗城府,设流官管辖。

    九月云贵总督鄂尔泰建议以抚为上西藏,剿杀叛军。

    十月初五,诸王大臣列隆科多四十一大罪状请求斩立决。胤禛念其前功,免于正法,令其永远圈禁。

    富察马齐在府中颐养天年,直到越来越近的大好日子,和亲王大婚。

    从圣旨下来的那一天,富察府就在准备富察氏的嫁妆。足足两年,所有女子需要的,家中的长辈们都在认认真真的准备着。什么品级的姻缘都是有讲究的,无论女方什么样的身份,除了皇家公主之外,都要看对方男家的情况。

    按照郡王福晋的位份,富察府里准备的箱子压得实实在在的。因为时间长,偶尔还觉得有些不必要的,还要重新再挑放一遍。

    一来是对富察氏的宠爱,身为他们府上的千金,自然要带着厚重的嫁妆出门。二来未来人事和郡王,于公于私都不能丢人,更不想要妯娌之间相处还要低一层。

    用他们的话说,自家的姑娘看着就是最好的,郡王当初还给足面子来相看,可见是看重的。所以无论如何,他们都要郑重其事。

    然后就是和郡王晋封为和硕亲王,自家说话人还犯了事情,成为皇上的眼中刺。

    富察府一下子众人都低落起来,不好指摘马齐的不对,底下小的们只能唉声叹气。富尔敦每日当差下来,他都会被叫去书房说说话,之后再迎面弟弟们的询问。

    富尔敦为此只能好生安慰,为此还去了富察氏的屋中。

    看见来人,富察氏起身将手里的绣品放下。王爷福晋的嫁衣用不上自己,她当初意思的动了两针,之后就被内务府抱走去了。

    富尔敦不是那种很会安慰人的性格,所以他只能开门见山道,“王爷为人大度,公私分明,若是他心中不满,这门婚事很可能就不算数了。”

    这句话真的说不上安慰,还有点吓人。富察氏却是莞尔,“大哥放心,我虽然只见过王爷几面,但我相信他不是不讲道理的。就算是迁怒,长辈的错晚辈担待着不是理所当然吗”

    “那这样,或许你日后”

    富尔敦说不出话来,他看着富察氏这么懂事,心里只有难受和愧疚。他当初为了这门婚事而高兴,于公于私各有一半。可是如今好事将近,偏偏就是因为自家阿玛,他心里更是惭愧,不知说什么好。

    一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富察氏看着反而一笑,“大哥你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要嫁人了。”

    “你就会逗我。”

    “放心吧,外人都说王爷是个极聪慧的人,多年以来行事都是大胆不同。大哥你也时时都夸,还说他见地不同,连对着身边的奴才也多有耐心亲自教导。除非这些都假的,只为了哄我,否则我这嫁过去那就是落到福窝窝里了。”

    富尔敦听着无话可说,只能应下, “好,那大哥就亲自送你进福窝窝里,千万不能坏了你的一辈子。”

    “谢谢大哥。”

    等到富尔敦走了,富察氏又安安静静的绣香囊,再将多出来的二十台箱子重新压了一遍。

    过六礼的时候,弘昼按照大流加送了一对大雁聘礼过去,之后随着回送礼品过来。

    按照规矩,这里面有部分是准备给他的,但他没有自作主张的翻看,一律放到另一个库房里单独放着。

    弘昼为此推脱了兄弟们挤眉弄眼的婚前安排,特意回到和亲王府住了两天。但是偌大的院子太过清净,住着还觉得格外的陌生。想到未来真的就做一家之主,这里还有一个女主人翻云覆雨拨弄乾坤,他觉得既期待又忐忑。

    夫妻之间柴米油盐酱醋茶,他们的生活或许有点脱离,但是含杂的关系太多了。哪怕之前的印象不错,可谁知道相处起来是什么样的

    可能婚后恋反而更容易包容

    应该是的吧。

    弘昼嘿嘿的笑,抱着被子在整张床上打滚。以后成婚了,大概就不能这样肆意打滚了。

    这么想他从床头滚到床尾,每个角落都留下他傻笑的身影。直到累了,望着火光微弱的烛台,突的起来坐在床头边。

    弘昼打开底下人送来的小本子,认真看,“这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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