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纲吉亲手从死罪减刑为关入复仇者监狱的罪人。
    中年男人不等彭格列的人上刑就爽快地吐露了目的他是半路脱逃并组织叛乱残党来刺杀沢田纲吉的,就是要嘲笑和侮辱对方天真可笑的所谓宽恕。
    主辱臣死,首领的荣耀同时也是下属的荣耀。彭格列的兵队纷纷目露凶光,只待沢田纲吉一声令下就要一拥而上将口吐狂言的叛徒剁成肉酱。
    赦免死刑的对象被证明死不悔改,根本没有饶恕的价值,这也太打脸了。
    gian有点好奇沢田纲吉现在心里怎么想,会不会很难受,但他只能看到从年轻的彭格列首领脸上看到绝然的平静。
    “既然是在押送中潜逃,那就押回复仇者监狱。”他说。
    属下大惊失色,个个谏言“十代目不能放过这个叛徒”“首领西西里的黑手党会怎么看您”“是啊请您三思”
    中年男人猖狂大笑“沢田纲吉,你这个从日本来的懦夫,有种杀了我啊,软弱的你根本不配当彭格列的首领”
    沢田纲吉就静静地站在那里,任由他们你一句我一句,什么也没说,如一座沉默燃烧的冰川,坚定、强大、无可动摇。
    一个接一个地,彭格列的黑手党们低下头颅,场面恢复成一片死寂。
    “把他押回复仇者监狱。”沢田纲吉又平静地开口。
    明明都知道这少年心软得连二次背叛之人都不愿杀,但一瞬间窥得的那种庞大的气势与威压,却使人仿佛当真看到传说中如神祗般强大的彭格列一世,噤若寒蝉,无人再敢违抗他的命令。
    gian不奇怪沢田纲吉没有改变初衷。他还认为如果沢田纲吉真的反悔并当场杀了这个家伙,那才是彻头彻尾的灾难。
    两边倒才是软弱的表现,绝对的慈悲也是强大,而强大使人盲从。
    他就不信沢田纲吉坚持信念至今,彭格列里没有被他这份精神和意志力感召的家伙。
    那人被打晕拖走,沢田纲吉熄灭火焰,重新露出温润的棕眸,疲惫地对着gian牵起嘴角。
    “gian桑怎么会来”
    gian和他一块向公路边的车队走去,凑近了悄悄咬耳朵“是里包恩先生啦,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让我紧紧跟着你,还说”
    “首领小心”
    护卫在几步之后的司机先生和注意到不对之处的保镖们大叫示警。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他们家首领和那个cr:5的小白脸头顶上忽然出现一个黑洞,把茫然的两人“ju”一下吸进去,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现场除了少两个人外毫无异状。
    彭格列兵队不要啊我们彭格列就剩下这一个继承人了
    正当梨花开遍了天涯
    河上飘着柔漫的轻纱
    gian听见有人在唱歌,不算耳生也不算耳熟的旋律。
    喀秋莎站在竣峭的岸上
    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
    不算耳生也不算耳熟的语言、和嗓音。
    啊这歌声姑娘的歌声
    跟着光明的太阳飞去吧
    快乐无比地不停歌唱。
    去向远方边疆的战士
    把喀秋莎的问候传达
    视野模糊不清,天旋地转。头很痛。打个嗝全是酒气。
    gian突然意识到,唱歌的人就是他自己,而且他还在不停蹦哒跳舞。
    他在哪现在什么时候了发生了什么统统不清楚。
    混沌的头脑根本控制不住手脚如被电击般的上下摇动。警笛“呜呜呜呜”地由远及近,几个长耳朵的兔子警察从警车上下来,指着他叽哩哇啦说了一大堆。
    什么“不上工”,什么“资本主义”,什么“关进监狱”
    gian的耳朵摇了摇,脸颊潮红,嬉笑着拉警察一起跳舞,警察用警棍把gian一棒子打晕,送进了监狱。
    好像,哪里不对劲。
    gian惊恐地从监室狭小冰冷的地板上一跳而起,他看看毛绒绒的肉黄双手、狂摸自己长长的耳朵和脸,他“哐”一下撞上铁栏杆,狂暴地摇着那玩意儿,冲着栏杆外的狱警叽里咕噜要“镜子”。
    等等,狱警全是黄色的兔子啊
    老天,他刚刚说的什么语来着。
    狱警兔子非常混蛋,捧着腹哈哈哈哈欣赏gian抓狂的模样,还真给他递了一面镜子。
    他自己,果然,也是,兔子。
    黄毛,打结的兔耳朵,椭圆长脸,张成“o”形的大嘴,满头淌汗,画风幼稚可爱
    监狱里的人形卡通兔子,躲在门后的狱警兔,这一切莫名有种既视感,让gian突然回忆起在优兔波上看过的一部还挺搞笑的没下限动画。
    不会有错了,是越x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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