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州,清远府。
    宁州,东南十八州的腹地,自古以来都是长治久安之地,恰好此州位于泾水与渭水之间,两条大河皆是蔓延有千里有余,最接近处,相隔不过十里距离,都是天下水系,奈何却从不相融半分,呈现出分明之势,也是无法强行为之,故时人常道泾渭分明,神奇无比。
    清远府,也是一派的祥和,百里左右,便是泾渭两水,得两只水脉孕育,也是地处人杰地灵之辈,文人才子,武者剑客,传名天下者也不在少数。
    一日突然狂风暴雨,电闪雷鸣,附近的渭水异动,水流蔓延四周,摧毁庄稼无数,犹如一条怒龙在其中翻滚。
    连绵不绝三日有余,渭水水势不断上涨,携带者胜利的姿势,直接朝着泾水而去,两水无数年来,人力,天力都无法将其汇合,各成水系,地底暗流也是复杂无比,牵一发动全身。
    修行水系法术的修士,清远府的道官,各种奇人异事都愁眉不展,此乃交通要地,像来无数奇人异事路过此地,并不缺少天机术修行的高人,自然都纷纷言明,此地乃是风水宝地,泾渭分明,互不侵犯,而水汽汇聚,灵气不散。
    可是一旦泾渭相和,那东南十八州就会变成沼泽地,可是无论多厉害的天机高手都无法因势利导,将水引动,两者相和,似乎从天地初生开始,两者便不会相和。
    水成龙虎之势,不顾一切阻拦,每日必朝着渭水而行,三日行三十里,一日十里,好在此番世界修行者众多,个人伟力强大灾民不少,而死伤者不多。
    各道修行之法,各种奇人异事都纷纷涌向前来。
    千般神通,万般术法,各显本事,奈何天地之力,若要相和,也非是人力能够阻拦,虽有剑士能够一剑断江,也是无法阻拦那滔滔不绝的水流。
    时人皆悲哀,若水系相和,清远府便是首当其冲,不仅仅化为泽地,更是沦为一片汪洋,接着整个东南十八州就会如同天倾一般,水归于此,不得外出,化为泽地,终日不干。
    又四日之后,水呈势不可挡之势,又是前进四十里,此番距离泾水不足三十里,而泾水却是毫不知晓一般,平静无波,犹如隔岸观火,水流该缓则缓,该急则急。
    小叶山,秋日之后,便是枫叶绵山遍野,清远府之中无数的达官贵人皆新建别院与此山中,山中庄园数十,山不大,高不过千米,蔓延不到十数里的小山而已。
    城中徐府也有一处庄园位于此地,如今时刻,小叶山都是人去楼空,只因为七日之前,渭水起了波澜,一条水脉直冲泾水,而小叶山则是阻拦在中间的位置,如今那水脉不足五里便到小叶山。
    此刻的徐府别院倒是有着四人,一个气血澎湃的剑士,目光如电,一头戴白冠的文士,面色愁苦,而隔着木门的一间卧室之中,还有一满头大汗,声嘶力竭美貌产妇,另外身旁有着一个助产的中年妇女的稳婆。
    “玉儿待产,七日之前便要生产,没想到这孩子硬是不出来,弄得如今这时刻,哎。”
    “钧远莫急,想必玉夫人吉人自有天相,你那孩儿倒是不凡,七日前便要出世,而那渭水也是在七日异动。”
    “周观兄弟,如今还是要靠着你,万一渭水冲来,还需你带我等离开。”
    “钧远兄长莫忧,吾虽是武修,确是能施展御剑之术,到时候带你等三人离开也是易事。”
    “就怕,到时候,我那未出世的孩儿还不肯出来。”
    徐钧远有些捶足顿胸,需知孕妇生产有着大忌,轻易不得动弹,稍有差池便是万劫不复之地。
    “渭水从古至今未曾异动,如今也是多事之秋。”
    面朝东方看去,此刻那渭水边缘的一缕清光都能清晰可见,那细线越发的清晰,想必不消半日,便可落至这小叶山之上。
    倒是,这满山的枫叶都会入水飘零,如此水势,此山定然也会坍塌,城中一景倒是不复存在。
    “我看兄长头顶清福之气,是有才有德有运之辈,侄儿定然不会有事,大不了换一个地方再等待侄儿出世,世间异人无数,有出生三年零六个月的,倒是不必担忧与一时,生有异象,定然不凡。”
    “借你吉言。”
    周观见他认的兄长依旧是失魂落魄至极,也是摇了摇头,他倒是未曾体会过生为人父之感,不过也能够理解,便是闭嘴不言,紧紧的擦拭着光亮的剑身。
    此剑通体雪白,光可照人,隐有内光流转,显化出无尽的玄奥纹路。
    他眼看着渭水不断的异动,时间拖长,已近黄昏,此刻渭水的边缘已经接近了小叶山的边缘,水汽不断的蔓延,水流窜动。
    而此刻的木门之内,未传来婴儿的啼哭之声,略显出平静。
    此周观正是昔日的白云道观门下的周观,白云山神遣散一切与白云山有关之人,白云山化为五指山,镇压五位天师高手,落得一个赫赫凶名。
    周观也回过白云山,奈何力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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