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任何人的主,或许在将来嫁给那个人能由一定话语权,但是现在,不行
    “对不起”
    “哈哈”
    冯玄因听到这三个字,苍白的笑了,对不起有用么显然是世界上最没用的三个字。
    李念听到她的笑声,内心一阵难捱,事实上,她还挺佩服冯玄因的,一个女人能走到今天这步,绝对值得任何人敬佩,也就是她受命于危难之际,假如给她另一个环境,成就绝对要比今天高的多。
    又解释道“我没能拦住”
    “尚扬在哪”
    冯玄因陡然收住笑声,脸色变得前所未有的阴翳,她恨不得把尚扬挫骨扬灰,发生了事情,李念至少还能接电话,可他作为一个带把的爷们儿,居然关机
    李念听到她的问话,顿时愣住。
    想起尚扬发的信息“去东阳,勿念”
    “他走了,今天下午的车票,去了南方他让我对你说一声,对不起”
    李念不留缝隙的把这句话表达出来。
    一手狠狠的攥着拳头,手指甲恨不得扣到肉里,她不想欺骗,可又不得不欺骗,因为那个家伙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没有之一,他的脾气任何人都了解,一旦知道李振乾不讲信用,玩了命也会与冯玄因上一条船。
    但面对的是李擎苍,谁与他为敌,谁就会今生无望。
    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尚扬就此泯灭,绝对不能
    父亲说“一切以事实为依据”那么尚扬只要不再帮冯玄因,以他为李振乾求情的事实,一定会平安无事。
    沈腾出事是意外,他去东阳也是意外。
    但这一切在李念眼中,是最美好的意外
    “呵呵呵呵”
    冯玄因并不质疑,因为那个家伙除了这个理由,再没有关机的借口,就像自己的电话,常年二十四小时开机,绝对不会出现让其他人联系不上自己的时候。
    而他确确实实关机,不是躲着自己是什么
    李念听到对面悲凉的笑声,竟然也生出一股物伤其类的伤感,甚至有要把尚扬不是故意的真相说出来,更祈求上天突然掉下来天兵天将,帮这个女人渡过这一劫难,但所有的祈求都是奢望,注定没有结果。
    冯玄因还在笑着。
    笑着笑着,就笑出眼泪
    “各人自扫门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挂了”
    她说着,把电话挂断。
    李念听见电话里的忙音,心如刀绞,眼圈也变红了,她不是一个懦弱的女孩,在之前的二十几年里,哪怕是独自在惠东上学,也从未流过泪,可最近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变得伤感起来,有一点小事就喜欢流眼泪,好像只有哭出来,才能痛快一些。
    难道是要走了,舍不得他
    “从小就三心二意,长大还拈花惹草,谁会舍不得这个王八蛋他死了才好”
    李念嘴里骂着,电话却赶紧拨出来。
    “悠悠你去找丁小年”
    “素仙姐你来旅游景区看看”
    “雨童啊,最近在学校吧,别上街了”
    而另一边。
    冯玄因还坐在车里,直到刚才的那个电话挂断,她知道自己彻底没了朋友,已经被宣判死刑,解决当下的困境唯一的办法就是服软,除此之外没有丁点其他的可能性。
    “呼”
    她长舒一口气,终于不舍的发动汽车,目的地很明确,并没有去其他地方,而是直接开到家里,风风火火的走进门,很粗暴的闯进冯程程的房间,小丫头还在睡觉,被她一把给抱起来,抱在怀里又径直走下搂,回到车里,发动汽车
    “妈妈,我们要去哪”
    冯程程一直是人小鬼大,坐在后座,稚嫩的眼睛不安的打量周遭世界,她心里充满疑问,瓷娃娃一般的面孔,也布上一层疑惑。
    但她全程只问了一句,剩下时间都安安静静坐在后座。
    冯玄因没有回答目的地。
    眼神只顾着专注的看着前方,她走出惠东,走上高速公路,在通往省会的方向开了一个小时,终于拐旁边的一个收费站,驶离高速路,进入一个小镇,又从小镇的一个路口出去,进入荒无人烟的地带。
    又开了大约半个小时。
    眼前终于出现一栋建筑物,钢筋水泥混凝土,死气沉沉,更透漏着阴森,在无边的旷野上孤零零的坐落。
    她脚下逐渐加快油门。
    距离那栋建筑物越来越近。
    披星戴月一共三个小时们终于来到目的地。
    她看着。
    冯程程好奇的探出了头,看着上面的字,缓缓念道“福林省第三人民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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