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绵绵冷汗潸然,心里跟明镜似的,且不说景承祁跟姜榆还隔着一层血亲,就男主背后的实力就不容小觑,这边一杖杀,正好给了姜家一个起兵造反的理由,景承祁又不傻,可明晃晃这么问,十有八九没安好心。
果不其然,景承祁唇角一勾,泛起一丝嘲讽笑意“传闻也不过如此。”
之后就没下半句了,景承祁命人传杖,一群人在殿外候着,就等着皇上下旨。
林绵绵心惊胆战,站旁边把头一低。
景承祁瞥了她一眼,忽问“你的生辰是”
林绵绵的生辰是农历九月初九,说来也巧,正和原主同月同日所生,遂如实告知。
闻言,景承祁轻点头,隔着层层纱帘吩咐道“姜榆口出无状,冒犯天威,杖责九十九杖。”
说着,随手将桌面上的奏折推开,起身拉过林绵绵,把人往怀里一圈,低声道“朕替你出气,开不开心”
林绵绵艰难地吞咽着口水,不知道怎么开心。莫说原主本就不爱姜榆,自己只是个穿书者,与姜榆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无冤无仇的,哪有什么报仇雪恨一说
景承祁这厮明晃晃把她往歪路上引啊,自己一身黑,还想把别人也抹黑,简直就是其心可诛。
“楚妃,你似乎不太高兴。”景承祁深嗅着林绵绵发间香气,一手扶开宣纸,攥着林绵绵的手写字。
林绵绵有些抗拒与暴君的接触,生怕自己一着不慎就中了这狗男人的道,可又不好抗拒的太过明显。
只是低声道“天热,臣妾身子略有些疲累。”
“哦,是么,那就是外头的杖打声不够响亮,竟让爱妃感到困倦,不怕,朕让人想方设法给姜榆开嗓。”说着,景承祁传唤人来,不一会儿宫人领命下去,外头原本沉闷的杖打声陡然激烈起来。
一声声像是要砸碎人的骨头,伴随着痛不可遏的痛楚,似要响彻整个宫殿。
林绵绵冷汗潸然,生怕暴君察觉到自己的异样,暗暗掐紧了左手掌心。
景承祁就在此时抓起她的左手,不由分说地掰开她的手指,白嫩嫩的手掌心上赫然四个发紫的指甲印,可见林绵绵掐得有多使劲。
“楚妃,朕有个规矩,你约莫还不知。”景承祁低头亲吻着林绵绵的掌心,下一瞬钳着她的下巴,眸色阴冷,“但凡妃嫔自戕,诛三族。你乃朕的宠妃,莫说自戕,哪怕是自伤,也是大错”
也就是说,一入宫门,从此生死皆由不得自己了
林绵绵恨得牙根痒痒,不知打一巴掌给颗甜枣的招数,景承祁究竟跟谁学的。
下巴很快就被钳得生疼,外头的闷哼声越发激烈,殿里就他们两个人,景承祁要对她做点什么,似乎很容易。
“绵绵,你今日可是来勾引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