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杀队本部,蝶屋附近。

    虽然已经不至于怕到闹别扭,但即将单独出任务的我妻善逸依旧紧张地呼呼喘气,见他这样,灶门炭治郎走了过去。

    “别紧张,善逸不是也拼命修炼过了吗”眼中带着赤色的少年单手握起拳,鼓励着即将出任务的同伴,“任务只要小心点就一定会完成得很顺利,我和伊之助也会替你加油。”

    “炭治郎,”金发的少年感动地看着他,“那你能给我一撮祢豆子妹妹的头发吗这样我会更有干劲。”

    “”

    “炭治郎你有在听我讲话吗”

    “啊,我在听。我觉得善逸还是得靠自己克服恐惧才行,加油吧。”

    “怎么突然态度变得这么敷衍啊”将羽织和佩刀穿戴整齐,走到门口的少年欲哭无泪地抗议着,“你刚刚那段沉默是怎么回事,那个眼神是在看什么其他的生物吗请你说清楚”

    “叽叽歪歪地吵死了”

    原已经准备睡觉的嘴平伊之助在善逸的高音中醒来,抄起枕头就扔,砸得他惨叫一声,捂着脑袋蹲了下去。

    “伊之助你这样太过分了,快向善逸道歉”

    “啊凭什么老子”

    他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像是看到了什么东西,“嗯”了一声,跳起来跑到窗边,探头张望。

    “有什么东西吗”

    在看见善逸的伤势并无大碍后,炭治郎也顺着伊之助的目光看了过去。

    只见朦胧的夜空中,一只乌鸦正急速向蝶屋的方向飞来。

    “是信鸦朝着诊室的方向飞去了。”看见那只信鸦飞进不远处亮着灯的房间,炭治郎想了一下,向嘴平伊之助道,“可能是蝶屋的某位的信鸦吧,伊之助今天可以安心休息了。”

    “那是木原的信鸦。”

    “嗯”

    炭治郎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伊之助已经跑到床铺旁边换起了队服。

    “九原先生的信鸦去找蝶屋的人,你换裤子干嘛”还站在门口的我妻善逸刚问完,就被麻雀啄了脑袋,“好疼行了我知道了,我这就出发做任务,别催了”

    “路上小心。”炭治郎看着他向本部大门走去的背影,说完转头看向已经换上队服和野兽毛皮的少年,“伊之助也要出去吗”

    “老子就去看一眼。”

    他说着,把野猪头套往脑袋上一戴,拿着日轮刀冲了出去。

    万世极乐教。

    鲜血溅在绘着繁复莲花纹路的精致屏风上,木质的建筑残骸七零八落,写有极乐字符的布帘掉在地上蒙了灰尘。原本神圣祥和的宽广殿内,此时混乱得宛如阿鼻地狱。

    “还真是咳、强得不讲道理呀”

    靠在墙边,半边脑袋都被打碎的上弦之贰咳出一口鲜血,伤口泛着焦黑的颜色,看上去已经离死不远,但又像是想到什么有意思的事,嘴角的笑意反倒加深了不少。

    “你说要是这时候有人进来,会觉得哪边才是鬼”他说到这,又扬起眉毛歉意地笑了,“啊对不起,我忘了你现在也是鬼。”

    “很快就不是了。”

    “咦那还真是让人感兴趣呀,能详细说说吗”

    “等你下地狱了我就告诉你。”

    九原柊只是受了些轻伤,在方才的进攻中他的额头不慎被锋利的扇刃击中,虽然闪避及时,但还是被划伤了相枢的眼睛。

    温热的血从额上缓缓淌下,但他并未在意,只是几个呼吸间伤口已经瞬间止了血。

    “我的扇子上有毒,你现在已经用不出血鬼术了吧”即便看上去回天乏术,童磨说话的口吻依旧温和愉快,“不先去试着再生一下吗哎呀。”

    血鬼术蔓莲华。

    他有些狼狈地在身前布起冰制的莲花与藤蔓,但这并非六阳离火的对手,向他劈来的掌间带着仿佛能直接烧灼内脏的温度,瞬间就将那些血鬼术制成的东西摧毁殆尽,没有被伤到分毫。

    “你只会逃吗”看着趁机又一次离开自己攻击范围的童磨,九原柊有些不耐地皱起眉。

    “毕竟面对你这样的对手,总得谨慎点。”上弦之贰说着摊了摊手,“说起来,被你和炎柱杀死的猗窝座阁下,无论是战斗经验,成为鬼的时间,还是对提升武技的热衷,都远远在我之上。但他眼中的数字百年来却始终低于我,你觉得这其中的原因真的只是我的血鬼术恰好克制他吗”

    这只鬼话里有话。

    但是不要去思考,不要被他的话动摇。只要全部精神都集中在战斗上,不出十个回合就能分出胜负。

    而看着再一次攻击过来的九原柊,童磨稍稍眯起了眼睛。

    “唉。”他状似无奈地轻声叹了口气,“果然你跟他一样,都对自己本身的力量太过依赖,以至于根本看不清战况呀。”

    突然一股摧心彻骨的寒意从身后袭来,九原柊心里一惊,下意识放弃了大好机会,收回那距离鬼之脖颈只差短短几寸的拳掌,转过身想要抵挡血鬼术的攻击。

    但那也是他能做的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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