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安低下头,搅了搅碗里的粥,说道“熬了好久吧”把粥熬成这种火候,没有一个小时是不行的。

    “你谁有本事像你一样睡那么久啊我一早就起了,反正也无事可做,就问了厨娘做粥的法。”

    “谢谢。”

    “你多喝些粥,少吃点馒头,等饿了再吃。粥养胃”

    “亦溪。”

    “嗯”

    “你昨夜,嗯我昨夜,你昨夜睡好么”

    “还好,本昨夜喝了那么多酒,醒来该头疼了,居然一点儿没有,看来这酒的品质不错或许可卖到洛城去。”

    “才不是呢,我喂你吃了蓝星的解酒药。”

    “哦原来是这样啊”

    吃完了饭,云安告诉林不羡自打算再去码头看看,问林不羡不一起去。

    林不羡婉拒了云安的邀请,打算在家里看看书,让云安自去。

    云安易容换装,离开了云宅。

    林不羡则来到了书房,取下那本次只看了一半的书,坐到书案后,翻到次看到的页码

    小半个时辰过去了,林四小姐手中的书却连一页没有翻过,这林四小姐的阅读速度言,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

    林不羡放下了手中的书卷,右手支在书案,扶额轻叹。

    昨夜,她没有睡熟

    她只是被酒劲儿给魇住了,睁不开眼也无法动弹,但并没有丧失意识,即便意识有些迷离,但云安昨夜做的一切,她知道。

    林不羡实只睡了一小会儿,等到醒酒药的药力彻底发挥,她就清醒了。

    了这么大的事儿,林不羡怎么可能睡着

    即便云安睡的很沉,林不羡却连动不敢动,她担心万一把云安“惊醒”了,自怎么面对她用什么样的心情,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她呢

    云安醉酒下的呓语,被林不羡尽数到了耳里,印在了心里。

    她说她喜欢自,是夫妻间的那种喜欢,是男女之情的喜欢

    她说女一样可喜欢女,女和女之间一样可拥有爱情,女和女之间除了不能生儿育女,余夫妻间的事情,能做

    她说她已经有了和自共度一生的时间和权利她好想告诉自,可是却害怕自接受不了

    云安的声音,几乎在林不羡的脑海里回荡了一夜,在这个过程中林不羡的眼眶红了好几次,心境也发生了变化。

    诚然,在林不羡邀请云安留下来的时候,她就已经把可能发生的事情想清楚,甚至她设想过往后余生和云安的“共处模式”。

    林不羡并不明白“同性之爱”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虽然她在很久之前在和云安的交谈里了解到了云安可能是喜欢女的,即便是这样林不羡也并不知道女和女在一起究竟意味着什么。

    她曾说过,从宫里放的老姑娘,可能会选择一同放来的宫女对食终老,但林不羡一直,所谓的“对食”只是两个孤苦无依的女,结下终身相伴的诺言,然后像家人,像朋友那样相互扶持,相互陪伴,共度余生。

    两个女即便是睡在一起,又能做什么呢

    可是

    昨夜云安的一席话彻底颠覆了林不羡的“”,云安说女和女除了不能生儿育女,所有夫妻间的事情能做。

    虽然有些羞耻,但林不羡认真地想了一下云安这个“所有的事情”是否包括床笫之事。

    结合云安对自的一些“逾越”的行,林不羡结论是包括的。

    就像云安对自那样细细地勾勒了自的唇线,还有好几次试图闯进来差点就被她成功了。

    还有

    林不羡从未过,有哪对闺中密友可做到云安对自的程度,倒是在成亲的前夜,从母亲所传授的“夫妻之道”里,到了非常类似的内容。

    自从与云安交心,林不羡的接受能力和思考事情的方式,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可两个女夫妻的方式生活,还是颠覆了林不羡这二十年来所接受的教育。

    仿佛心中突然奔一匹野马,它横冲直撞,一次又一次想冲破固有的那座城,直撞到头破血流也不肯停下,那原本牢不可破的城墙也被马儿撞了裂痕。

    林不羡一会儿觉自像是那匹马,一会儿又觉自实是那座城墙,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自处,把自放在哪个位置才是妥帖的。

    两股思想一直在林不羡的心中撞击,比脱皮还折磨人

    一直到已经快亮了,林不羡才突然“醒悟”,她摒弃一切杂念,只问自一个问题云安亲吻自的觉,自可讨厌么

    讨厌么

    不讨厌的吧

    那,喜欢么

    是喜欢的吧

    对,是喜欢的。林不羡还记那种心悸的觉,就像踩在棉花,浑身漂浮了。

    既然是喜欢的又纠结什么呢自不是早就对云安发“邀请”了吗虽然那个时候的自还不明白“对食”的真正含义,但承诺就是承诺,没有但是。

    至于旁的,那些凌乱在心里,怎么也屡不清的东西,不如就丢在角落里。云安曾告诉过自想不通的事情就交给时间,总会有答案的。

    林不羡也的确需一些时间,便索性装作不记昨夜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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