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穿着白色衣裙的女子,漫步在草丛中,打破了这里的宁静。露珠羞涩地从叶子上滚落下来钻进了土里,只在地面上留下淡淡的印痕。
萤火虫散发着倔强的气息,一闪闪的围着轻柔的笑声回旋。
她缓缓地向我走来,步子是那样的轻盈。
“我可以握一下你的手吗”
穿白色衣裙的女子弯下腰伸出右手,眼睛温柔地看着我。
我迟疑一下,最后点了点头,伸出手握住了那女子的手,冰冰的很柔软。
我没有害怕,也没有退缩,轻轻地问道“你是刘兰儿吗”
穿白色衣裙的女子点了点头,问道“好看吗”
“好看”
我忽然想起了什么,从乾坤袋里拿出了前天从她头上掉落的那朵小红花。
她弯着腰把脸贴了过来,散发着淡淡的香气,我把小红花戴在她的头上,心里突然轻松了很多。
刘兰儿笑了笑,拉住我的双手,我借着她的手站了起来,她的笑容很甜美。
她突然松开了我的手,手心从我的指尖划过,慢慢地转过身向远方走去,青草为她扑倒在地上,枝条在为她挥洒身姿,萤光点点伴着她消失在夜中,露珠又爬在了青草的叶子上,地上依然滴落着淡淡的印痕,月光开始朦胧。
我睁开眼睛,东方开始泛起鱼肚白,我从石头旁边坐了起来,萧白正盘着腿坐在石头上休息。
我从乾坤袋中仔细地搜寻,没有找到,原来梦是真的,被她带走了。
我不由地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做梦了”
“哦,梦里她很美。”
“事情都过去了,就不要想她了,她其实还在你身边。”萧白轻轻地说。
我听到萧白这样说,心里有一些疑惑,难道我的梦境萧白也能看到。
我从乾坤袋里拿出了那块晶石,但奇怪的是晶石从五彩的颜色已经变成了晶莹剔透的白色。
我诧异地看着萧白,此时的他从石头上滑了下来,整了整衣衫,看着东方的那一片彩霞。
萧白的修为难道也像这天空的彩霞,在慢慢消褪吗。
我突然听到了打呼噜的声音,我顺着声音看去,吴法和吴天躺在不远处的草从里,手里还拿着酒壶。
我感觉脸上有些疼,好像晚上喝醉酒的时候被人打了。
我立刻火起,冲过去就是一顿拳脚,吴法和吴天哀嚎着从草丛中爬起来,撒腿朝村子里跑去。
我舒了一口气,心中的不快也消失不见了,他们俩不会突然变得这么乖,昨天晚上打我的人一定是他们俩。
我从乾坤袋里找出一条珍珠项链,上面好像还挂着宝石,我看了以后比较满意,这是为萧白选出来送给张兰兰的礼物。
我又拿出一些财宝作为留给张兰兰的聘礼。
萧白咳嗽了两声,问道“小雨收拾这些财物干什么呢”
“萧兄看这珍珠项链怎么样”
萧白点了点头,“很好”
“我是在准备你和张兰兰的聘礼,这婚事算定下来了,等我们选一个好日子就把她迎娶过门。”
萧白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了,你拿这么多财物给她,对于她来说未必是件好事,等我身体恢复后我自然会回来娶她。”
“用不了很长时间你身体就会好”
“我现在已经伤了元气,不能像以前一样自行恢复,需回冰峰山取回我的仙骨才能完全恢复。”
我听得一头雾水,他说的我听不懂,有办法能恢复就好。
“去冰峰山要多长时间才能回来”我问道。
“来回要半年以上吧”
我点了点头,半年多时间说长也不长,但像萧白这样心里有了牵挂后,就有些度日如年了。
“这条项链你拿着送给张兰兰吧,我看这一条是这些里面最好的。”我说道。
萧白摇了摇头说道“我身上的这块玉佩就留给她吧”
我发现这时候的玉佩变成了绿色,和萧白刚被掳上山寨时的颜色一样,看来萧白真的是伤得不轻。
我们回到李老头家,他刚好从屋里出来喊我们吃早饭,我们应了一声就一起走进屋里。
吃饭的时候吴法坐在旁边,吴天却迟迟不出来,我一问才知道吴天在屋里擦棒槌。
“吴法你怎么不把你兄弟拉出来啊,再怎么着也得吃饭啊”我说道。
吴法头摇得像拨浪鼓似地说道“要去你去,我可不敢,他手里拿着条棒槌,万一发起疯来我可就惨了。”
我没有吭声,低着头吃着饭,我的脑袋也怕疼。
萧白也莫不作声,没有了以往的悠闲,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吃过饭没多久,张老爹带着张兰兰走进屋里,张兰兰和以前比好像判若两个,换掉以往的装扮,穿着一身粉红色的衣衫,清新淡雅,手里拎着一只篮子。
我急忙起身让座,张老爹客气地坐到门的旁边,张兰兰则站在张老爹的旁边,低着头,脸都羞红了。
“听说周掌柜和萧先生今天要走,我们是村子里的人,也不敢问你们家在哪里什么时候回来,本来想把小女许配给萧先生,但又怕,今天拿来一些水果,带着路上解渴。”张老爹说道。
“张老爹客气了,萧兄和兰兰的婚事今天就算订下来了,我们还有一些事要做,多则半年以后,回来就把他们俩的婚事办了。”我说道。
“那就好。”
“我和萧兄表面是主仆关系,其实我们是好兄弟,钱财不成问题,用多少您老只管张口。”
“老汉我别无所求,兰兰娘死得早,我们父女俩相依为命,只求兰兰高兴,要是萧先生肯入赘我家,我也老有所依,不知道萧先生是否愿意”
我看了一眼萧白,萧白脸色平静,站起来说道“我此生漂泊,居无定所,如能和兰兰一起侍奉您老人家,也是如愿了。”
我舒了一口气,看来这件事成了,我借口出去,发现吴法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我就去他们的房间找,他们两个人蹲在地上像个泪人似的,我看了他们俩这熊样挽起了袖子,该劝劝他们两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