桶苏格兰威士忌不行,这价格已经很不错了,刚过完圣诞节没有多少货,现在是冬天,酒价本来就会涨的。”
    “我明明订的是十桶威士忌”
    一个更大嗓门的人愤怒地说,他带着一股风,冲出来直接扯下了马车后面的遮布,露出上面的酒桶。
    “等等,那是三把扫帚的货别动”
    “笑话,去那个酒吧的人喝威士忌他们只会点黄油啤酒”
    酒吧门口的吵闹持续了好一阵,最终猪头酒吧的老板愤怒地摔上了门。
    送酒的人耸了耸肩,套上马车,慢悠悠地往三把扫帚酒吧去了。
    猪头酒吧的老板,一个身形瘦高头发灰白的老头隔着玻璃窗盯着马车,神情怪异,他拿起桌上的烟斗抽了一口,找了张不瘸腿的椅子坐下来思索。
    等马车彻底消失在视野,他像是下了决心,快步走进酒吧里面的小房间。
    老头抓起一把飞路粉,撒在壁炉里,低声嘀咕了一句咒语,然后随手把桌子上的一个缺口木杯扔进火里。
    木杯消失之后大约五分钟,壁炉的火焰再次腾起绿光,一个穿着星星月亮睡袍,戴着紫色睡帽的老巫师慢吞吞地走出来,他的手里拿着刚才那个木杯,只是现在里面装满了热气腾腾的蜂蜜茶。
    “早上好,阿不福思。”
    穿睡袍的老巫师正是霍格沃兹的校长邓布利多,他打了个哈欠,然后重新戴上眼镜,咕哝着说,“这个杯子砸在地上的声音效果特别好,吵醒了所有人,把阿芒多的助听器都震掉了。”
    猪头酒吧的老板嗤笑一声,抱起手臂说“等到你被挂在墙上之后,我天天往校长办公室扔杯子,让分院帽的尖叫声把你吵到头痛。”
    “噢,告诉你一个秘密,分院帽被借走了,我可有很长一段日子耳边能清净了。”
    酒吧老板瞪圆眼睛,显然不信。
    邓布利多耸了耸肩。
    他说的是实话,虽然戈德里克是分院帽的主人跟制造者,但是分院帽是属于霍格沃兹的校产,所以无论谁用它都是“借”。格兰芬多创始人这次离开的时候,很客气地告诉霍格沃兹现任校长,他要用门钥匙去一个封闭的巫师领地,归期不定。
    但无论如何,不会超过今年九月。
    也就是说,格兰芬多创始人承诺一定会在开学之前把分院帽送回来。
    邓布利多捧着蜂蜜茶,弯着腰坐在壁炉前面的椅子上,笑着说“来一点没放糖,只有蜂蜜。”
    “行了,收起你那套,你知道我没事是不可能找你的。”酒吧老板恶狠狠地说,他像是在嘲笑邓布利多,语调尖锐刺耳,“我今天看到了一个人,一个不应该出现的人,他是你的学生。”
    “我的学生可太多了”邓布利多自言自语。
    酒吧老板凑近一步,像是要一拳打在他脸上,眼里的恶意更重
    “我保证这是一个让你记忆深刻的人,很遗憾我记不住他的名字,但我记得他那张脸他十几岁的时候长得像个猥琐的小混混,尖嘴小眼睛,简直像地沟里的老鼠,现在头秃了,脸却还没怎么变。”
    邓布利多听着这番话,神情逐渐起了变化。
    “你想说什么,不可能,那个人早就死了哈,没错,我也记得你这个学生的照片刊登在预言家日报上,被称为英雄,他被食死徒杀了,食死徒炸掉了整条街,这个可怜的家伙只剩下一根手指。”
    “彼得佩迪鲁。”邓布利多急切地抬头问,“他在哪里”
    “躲在送酒的马车上,我正在跟那个该死的商人讨价还价时,无意中抬头发现的那家伙以为猪头酒吧的玻璃窗有厚厚的灰尘,我就看不见外面的情况了吗”
    酒吧老板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还说了他故意掀开马车遮布,装作要搬酒坛子,伸手在里面胡乱挥舞了一通,确定里面没有使用隐形衣或幻身咒的人。
    “他确实上了马车,我亲眼看到的,但是怎么也找不到。”酒吧老板怒气冲冲地说。
    邓布利多忽然开口“彼得是一个阿尼马格斯。”
    “什么好吧,原来如此”酒吧老板厌恶地皱了皱眉,随后驱赶道,“你可以走了。”
    “谢谢,阿不福思,这个消息对我很重要。”邓布利多放下蜂蜜茶,往壁炉走去。
    “等等,你不去追吗三把扫帚”酒吧老板挑眉,不理解地问。
    “彼得的阿尼马格斯是一只老鼠,外面冰天雪地,他要赶路只能躲在马车上,之前他可能是冻得受不了才变回巫师的模样行走的,老鼠太小了,我们不知道他是否已经钻进三把扫帚某个旅客的行李箱里,如果我直接出现在三把扫帚,他会再次消失得无影无踪。”
    邓布利多拿起飞路粉扔进壁炉,转身留下一句,“无论如何,非常感谢,这挽救了我的错误。一个可能无罪的人在阿兹卡班监狱蹲了十几年,我需要想办法。”
    火焰腾起,人影消失。
    酒吧老板沉默地看着桌上的蜂蜜茶,一直看到它彻底没了热气,才拿起来连杯子一起丢进了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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