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静谧的落可闻针的走廊, 在彩梦被击中撞破墙的那一刻, 像是有什么禁制被打破了一样,许多光亮与声音就涌了进来。

    光斑涌进白雾弥漫的走廊,那些雾气很快消散在了空中,若无若有的幽冥花香也消失殆尽。

    走路的脚步声,低声的交谈声, 搬东西的声音, 也都从一墙之隔透了过来。

    夏云烟从破了一个大洞的地方抬眼望去, 发现这里与王宫的内花园仅一墙之隔。不过这是靠近后门的角落,就在离她前些日子蹭的犄角旮旯隔了一道外墙, 与一道小侧墙。

    随着这道禁制被打破, 外面的人似乎也听到了这边的动静, 急促的脚步声纷乱地向这边赶来。

    夏云烟眼底划过一抹冷意, 怪不得他们在这打斗了这么久,这么大的动静都没有别人发现,肯定是杂毛凤凰下了什么隔音的结界。

    叽叽

    空中传来一声鸟鸣, 那只彩色的鸟儿又来了, 它盘旋一圈, 顿时寻着彩梦被撞倒的地方飞了过去。

    夏云烟磨了磨牙,原来这只鸟是彩梦派来的间谍。凤凰是鸟族之首, 果然名不虚传,这世间的鸟儿都是受他们驱使的。

    “小云云, 我们要走吗”

    身上一凉, 龙崽崽那布满漆黑鳞片, 冷得像冰一样的尾巴突然缠了过来。

    夏云烟吓得哆嗦了一下,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看着从对面墙砖里爬出来的彩梦,摇了摇头,“不逃了,我们就在这等那些人来。”

    她不知道为何彩梦对他们带着如此浓烈的杀意,更不知道她带了多少狗腿子,现在贸然逃出去,如果被她的人抓住了想必只有死路一条。

    更何况她还失去了两片花瓣,虽然这只是普通的花瓣,并不像花心里的那一片那么珍贵特殊,但是花瓣是她身体的血肉,少了两片她现在精气神也开始萎靡不振。

    与其到处逃亡,她现在更愿意去关禁闭修养身体。

    在墙砖里趴了半天,彩梦才跌跌撞撞地从坍塌的废墟里爬了出来。她的身体还有些发麻,胳膊腿都不怎么听使唤,好几次又差点摔回去。

    那只彩色的鸟儿一直围着她叽叽叫,显然是在担忧她。

    墙外的脚步声终于近在咫尺,从破洞处过来的为首的男人身高大概一米八五,身材魁梧而壮硕,身上穿了一件白色的带着老虎暗纹的袍子。

    他看到捂着个肚子,一身狼狈,嘴角甚至流血的彩梦,双眼里顿时闪过一抹诧异,“太子妃,你怎么受伤了”

    “虎王,他黑龙族欺人太甚”彩梦刚一开口,顿时喷出一口血来。

    小腹疼得更加厉害,甚至隐隐有一种下坠的感觉。她眼底闪过一抹慌乱,她的蛋不会有事吧

    她真没有想到,不过是杀两只小幼崽而已,竟然会让她吃这么大的亏。

    白跃见状,立刻挥了挥手,他身边一个侍女立刻上前扶住了受伤严重,似乎已站不稳的彩梦。还有一人已经快速地跑了出去,显然是通知其他人去了。

    “先扶太子妃到一旁调息。”

    白跃皱了皱眉,龙族的人都不好惹,今日他就只想参加场婚宴,可不想趟什么污水。可是遇到这种事,又不能不管,他突然有些后悔,刚才过来时他的步子不应该迈得那么快。

    看看人家玄武族,多么淡定,慢悠悠的老龟,总是落在最后那一个。

    虽说这样的性子捡不到什么便宜,但是也绝对可以少很多麻烦。

    很快,龙腾一脸铁青地走了过来,落后他们一步的还有黑妩与黑霄。

    “你不是说肚子疼吗不在殿中休息,你跑到这来干什么”一见面,龙腾就劈头盖脸地吼了一通。

    彩梦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当着这么多妖的面被训斥,一时间她尴尬得有些下不来台。

    视线扫到随后走来的一身大红喜服的男女,尤其是女人嘴角那若有若无的冷笑,她的心里更是怒火中烧。

    她咬了咬牙,瞬间扑到了龙腾的身上,抱着他的胳膊就痛哭起来,“殿下,有人要杀我,还要杀我们的孩子,你可要为我报仇呀”

    龙腾眼底划过一抹错愕,这才发现抱着他的女人华丽的锦衣上布满灰尘,头上插得整齐漂亮的彩羽也歪歪斜斜,还掉了几片,更别说她的嘴角,还沾着刺目的血迹。

    “谁伤了你”他顿时有些生气。

    不论彩梦这个女人多么的无脑,她现在是他的未婚妻,打她是伤得他的脸面。

    更何况她肚子里还有蛋,万一是条小金龙,伤得岂不是他的子嗣

    彩梦闻言顿时有了底气,纤手一指,直接指向了那乖乖缩在角落里,紧紧依偎在一起的两小只身上,“就是他们”

    众人“”

    你特么是在逗我们

    众妖看彩梦的视线顿时一言难尽,这位太子妃要么是脑子不好,要么就是有被害妄想症。她一只成年凤凰,居然说一株刚开了灵,连形都不会化的花妖和一只才刚破壳不久的龙崽崽伤了她,这话说出去谁信

    被指认作罪魁祸首的夏云烟,满脸郁闷。这人真不要脸,明明是她先对她跟崽崽要打要杀的,他们又不是软棉花,还不允许人家还手

    “看来你果然病得不轻,需要养养脑子。”龙腾额头的青筋跳了跳,挥手吩咐身边的侍女,“把她扶回去,这次把人伺候好了,她再跑丢我就拿你是问。”

    显然,这所谓的回去休息,已经算是变相地软禁了。

    侍女是金龙族人,又是贴身伺候龙太子的,对于这位杂毛彩凤族的女人成了太子妃一直有些不满。

    见她招了龙腾的厌恶,眼底划过一抹幸灾乐祸,直接伸手把她从太子的怀里扯了出来,“太子妃,请吧”

    彩梦见没人信她,尤其是扯着自己胳膊的女人力道极大,皱了皱眉。她一把挥开侍女的手,急声道“我没有说谎,那小丫头脖子上挂得是乾坤袋,她有一个很厉害的法器,她就是用那东西打我的肚子,呜呜也不知道我们的孩子有没有事”

    众人视线顿时落到那株金灿灿的小花妖身上,果然看到她的花株上挂着一个小袋子,黑色的底上面绣了一朵盛放得灿烂的金色幽冥花,简直是她的缩小版。

    看着这萌萌哒一脸无害的小丫头,龙腾有些头疼,他发现这就是当初住在孵化池那株小花妖。

    当初他见她开灵了,原本想要提醒黑妩,可是当时两人闹得很不愉快他也没有告诉她这事,想不到现在她居然搬到王宫来住了。

    “够了”

    被众人的视线打量的有些扛不住的夏云烟,小jiojio拍了拍龙崽崽,小小声,“快放开”

    龙崽崽看了她一眼,不但没有松开,反而圈得更紧。

    “快点,难道你想我们一直被诬蔑”夏云烟又拍了他一下。

    龙崽崽这才不情不愿地放开,她快速地从角落里跳了出来,小jiojio冲着彩梦一指,“麻烦你要哭的时候流点眼泪行不行光嚎不掉眼泪很假的好不好,你实在哭不出来我告诉你个方法,抹点辣椒水或者姜汁在眼角,保管有效”

    噗

    周围其他的妖听到小丫头奶声奶气的声音,顿觉喷笑出来,尤其是那位虎王笑得格外的大声,屋顶似乎都颤了颤。

    还娇柔造作哭得一抽一抽的彩梦,顿时被噎了一下,一张脸涨得青白交加。

    她放下了半捂着脸的手,咬牙切齿地问,“难道不是你打伤的我”

    “是我打伤的呀”夏云烟直接点头承认。

    笑声戛然而止,周围其他妖脸色都有些微妙,龙腾握了握拳,生气道“你为何要伤她”

    这帮黑龙真是把这小丫头宠得无法无天,一株小小的花妖,居然也敢对堂堂的龙族太子妃动手。

    夏云烟的视线挪到了那一身狼狈的凤凰鸟身上,冷笑着问“这话我也想问,为什么那么多人我都不打,偏偏要对她动手”

    “你们别忘了,我只是一株化形都化不了的花妖,如果不是被逼到绝境,弱小的我会对一只成年又灵力高强的凤凰鸟动手吗”

    “你们只看到她受伤了,难道没有看到我跟崽崽也是伤痕累累吗我的花瓣被扯掉了,崽崽额头上的伤可是现在还在往外冒血”

    夏云烟的声音不急不缓,却带着一抹难以掩饰的哀伤。

    众妖闻言这才发现她金光灿烂的花团处,的确是有两片花瓣断裂剩下的参差边缘。更别说那只缩在墙角的龙崽崽了,额头上一片干涸的血迹。只是他太黑,刚开始他们并没有注意,还是小花妖提醒他们才发现。

    这下子,不少妖看彩梦的视线都带着鄙夷。无脑喜欢作也就算了,这么恶毒连幼崽都不放过的女人,就太可怕了。

    “你们别听她胡说,她的花瓣是她自己扯掉的,那崽崽也是他自己撞在墙上受伤的”彩梦急声吼起来。

    “真是好笑,花瓣是我身体一部分,谁特么脑子有坑会把自己的血肉切下来一块,是你你会把一身的羽毛拔光,把翅膀腿扯下来吗”夏云烟的小jiojio转了个方向,突然往地上一指,“那是我被揉碎了的花瓣,你们如果不信,可以查看一下是不是被她捏碎的。”

    彩梦瞳孔一缩,扫向夏云烟的视线又惊又怒,这哪里像一株刚开灵的花妖哪怕有传承记忆,刚开灵的花妖也懵懵懂懂的,话都说不怎么清楚,怎么可能说出这么条理清晰的话语,还有这么好辩驳力。

    这简直是个魔鬼幼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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