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着还要辩解,麦穗严厉制止“可是什么先生不比你懂得多娘的病是早几天烧到肺才没法治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严厉呵斥,入耳入心。

    陈长庚没话可说埋在麦穗怀里抽噎,麦穗拍了一会儿,把陈长庚从怀里拉出来。一手扶着他肩膀一手给他擦泪,放柔声音“别哭了,你说你多大人了还是正六品副粮官,哭鼻子羞不羞”

    陈长庚眼眶发红脸上泪痕纵横,抽抽鼻子还有残余哽咽。

    “羞羞脸”麦穗又好气又好笑在陈长庚脸上轻轻刮了刮,帮他擦干眼泪“明明平常聪明的很,偏偏不该想岔的地方钻牛角尖。”

    麦穗不知道,自己虽然微笑却睫毛湿湿,眼下泪痕犹在。陈长庚看见了,他双臂展开抱住麦穗,两个人彼此拥抱互相温暖。

    夜晚渐渐安静下来,十五的月亮静谧明亮,流水般清辉轻轻覆盖大地。

    帐里少年依偎在姐姐妻子怀里,他身量已然不比姐姐矮多少。因为脸颊依恋在对方脖颈,一双脚长出去许多。

    麦穗不想陈长庚沉浸过去的痛苦里,随意起一个话头“以后咱们就是夫妻了”

    “嗯”陈长庚鼻音浓浓。

    “这就是两口子了”麦穗感叹。

    “嗯”虽然鼻音很浓,但陈长庚十分肯定。

    麦穗忽然想起一件事,吓的半起身看着陈长庚“两口子睡一块,送子娘娘就会送孩子哎呀娘啊那我大肚子怎么穿铠甲”

    陈长庚直觉麦穗说的不对,他想起公狗腰,想起村里狗子们配种那个动作“睡一块不会怀孕的。”

    “你咋知道”麦穗质疑。

    陈长庚轻轻抿嘴想了想“咱们一起睡了这么多年,你也没怀孕。”

    麦穗心口一松辩驳陈长庚,抬起下巴振振有词“以前不是两口子,送子娘娘当然不会送孩子,现在咱们是两口子,送子娘娘难道还能漏了咱们不成”

    这话很有道理,陈长庚就有些犹豫。他把麦穗拉回来,重新依偎到麦穗脖颈,凝神思索这样到底能不能怀孕

    “应该不能,我听过有些人不是夫妻,偷情也怀孕。”陈长庚思索半天给出结论“所以怀孕不怀孕跟两口子没什么关系。”

    成吧,麦穗懒懒打个哈欠准备睡觉“反正我有孩子,你就是孩子爹。”这个陈长庚完全不怕的,他窝在麦穗脖颈下沉声答应“嗯”很有男子气概。

    夜晚再次安静下来,营帐里两个身影依偎在一起安眠,一会儿里边稍微高壮一点身影呼吸放缓。外边那个纤细一点的微微抬起头,嘴角喊着笑意看着面前人。

    笑意带着宠溺带着依恋带着爱慕

    “晚安”陈长庚想了想轻笑“我的傻瓜”顿了一下从嘴唇溢出四个字“我的贤妻”,放下头重新依偎回去。

    夜晚彻底安静下来,只是过了一会儿睡在外侧那人,熟练将腰往外挪了挪。

    齐军和张辽军朝廷军正式交战,陈长庚忙碌起来白天常常见不到人影,晚上有时候也出去。每次打仗都这样麦穗没在意,每天做点针线,去伙房、军医那里帮帮忙,过得很充实。

    这场仗打的比较艰难,直直打了两个多月才拿下奉阳。张辽被斩,恨他欲死的百姓,将其肉一刀刀剜下来生吞。

    艰难取胜齐泽不仅烹牛宰羊犒赏三军,为鼓舞士气,还宴乐三日进行军中比武。

    射箭、大刀、长、枪、长戈,士兵们尽兴比试;丈八蛇矛流星锤、板斧对上,武将们纵马交错。

    麦穗拉着陈长庚在人群里挤来挤去,那里喝彩声亮就往那里钻。

    “长庚你看那边比马呢。”麦穗兴奋得脸蛋红扑扑,手指伸的老长。

    陈长庚看过去

    空出的场地上尘土飞扬,骑兵半起身弓腰在奔腾的马背上,驾马鞭在空中甩出清脆啪、啪声。战马得到号令马蹄奋起急如骤雨,你追我赶流畅的肌肉彰显力量,闪光的汗珠领人兴奋。

    为首男子一身劲装,皮革带紧紧扎在腰间,俯身马背抬头炯炯双眼盯紧前方彩旗,根本不管身后紧跟的对手。彩旗越来越近,男子微微向下半侧身五指张开伸出一手,风卷残云般从地上拔走彩旗高高举起。

    “哇赢了、赢了”麦穗欢呼着跳起来,满眼放光转头对陈长庚激动“他是刘骜还记得不现在副百户。”

    记得,第一顶绿帽子,陈长庚冷脸提醒麦穗“我是正六品”瞧这兴奋到发光的样子,陈长庚觉得头顶再次隐隐发绿,心里憋屈转过脸眼不见心不乱。

    “嗳你怎么了”

    麦穗最后瞄一眼神采飞扬的骑兵们,转过头把陈长庚拉出人群,拉到不远处槐树下。槐树满满细圆对称的小叶子,浓绿不减却又在秋阳下泛出点点金黄,明亮而美丽。

    远处尘土依旧飞扬人声依然鼎沸,这里却格外安静。

    “好好的怎么又不开心了”麦穗问

    陈长庚抬眼凝视麦穗,他当然知道麦穗没什么龌龊想法,他只是有些舍不得。

    “怎么了”麦穗被陈长庚看的不自在。

    “姐姐,我送你回青合。”陈长庚语气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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