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没什么好脸色。

    “长庚你真好”麦穗瞬间灿烂。

    哼,什么真好,明明把我忘得一干二净,骗子。只是陈长庚不知道他的悲剧才开始,晚上麦穗死活不让陈长庚和自己一起睡。

    “我还没长大你就想抛下我嫁人,我还没长大你就不管我了,你答应娘会陪着我的”陈长庚控诉。

    麦穗占据自己的床,抱紧被子寸土不让“正七品司大库管一千多人吃饭,还不算长大”

    陈长庚哑口无言,伤心又震惊的看着麦穗。这伤心的小眼神,让麦穗有点内疚她放缓语气哄

    “你不是说过甘罗的故事,他十二就做丞相了,所以你们这些聪明人不能和常人比”

    麦穗费力思索灵机一动“你们就是小麦里的大麦,早熟”

    陈长庚找不到一句辩解的话,看着麦穗抱紧被子义正言辞拒绝自己,只觉得半年辛苦都付水流。伤心、失望、委屈

    “嗳嗳嗳”麦穗急的扔掉被子跳下床“你怎么哭了。”陈长庚不知道自己眼眶涨红,眼泪一点点聚集。

    麦穗把陈长庚抱进怀里“好了好了,都是姐姐的错,啊”轻轻拍他后背安慰。

    陈长庚越发觉得委屈,竟然忍不住在麦穗怀里抽泣了一下“我这么久没回来好不容易回来,你都不在帐篷等我”鼻音控诉

    我留意了,麦穗无奈低声哄“都是姐姐不好”

    “你还想嫁人”加重控诉。

    麦穗不干了,把陈长庚从怀里推出来,按住他不许往自己怀里靠“我想嫁人咋了,要是娘在的话去年就会给我找婆家了。”

    可是我还没长大陈长庚黯然,这话没用。

    “嗳嗳嗳,你又怎么了”麦穗不明白陈长庚怎长越娇气。

    陈长庚伤心,真的伤心,像是被人抛弃的小猫无家可归,低着头整个世界都灰暗了。

    麦穗长叹一口气,拉着陈长庚上床“你说你站在那,比姐姐矮不了多少,还要黏着姐姐羞不羞”

    陈长庚不说话乖乖跟着上床,心里点点隐蔽甜蜜,麦穗心疼他。

    “我跟你说好,不许抱着我,要不然再不管你”麦穗胸前小有模样,她知道不能被陈长庚碰到,到底男女有别。

    陈长庚停了一下,看麦穗神情严肃也不敢再闹,老老实实平躺在旁边。

    夜晚安静下来,陈长庚躺了一会儿决定自救“相公找当兵的不好,打起仗怎么办”所以你还是别找了吧。

    “也是啊”麦穗发愁,军营只有当兵的,她可怎么办。

    陈长庚在黑暗里露出一点诡计得逞的笑容,等麦穗睡着了侧身环着她的腰,额头抵在她肩头嗅着久违馨香睡着了。

    没两天麦穗兴奋的冲进营帐“长庚我找到合适的了”

    “什么”

    “相公”麦穗兴冲冲坐到桌子旁边,欣喜“你还记得黄猛不,就是第一天给咱领路的黄大哥。”

    陈长庚脸色冷下来,慢条斯理在砚台刮磨笔尖,一点点墨汁蜿蜒出来细细聚拢在砚台底部。

    “你看上他了”

    “黄大哥有妻室,是他堂弟黄文我领你去看”不有分说拉着陈长庚就走。

    黄文黑眉亮眼大高个,手持长戈站在粮库门口显得挺拔可靠。

    “怎么样不错吧不用上战场,深色皮肤看起来很英武。”

    呵你不怕生出孩子跟煤碳似得,晚上找不着。陈长庚冷冷嗤笑,面上却做出深思模样“你嫁到北地,我在青合隔山隔水咋办”

    这也是问题,麦穗叹息最后看一眼黄文,放弃。

    陈长庚站在河边,河里少年身量细长唇红齿白玉色肌肤,不管谁见了都要赞一声好相貌。呆呆看了一会儿,陈长庚忽然踢出一脚泥沙,影子摇摇晃晃散了。

    讨厌

    “长庚你这几天干嘛在太阳底下看书,不伤眼睛”麦穗奇怪的围着陈长庚,陈长庚转个方向面无表情“帐篷里有点冷。”

    麦穗奇怪的看看太阳,六月天会冷这念头在心里存了一会儿就被麦穗丢到一边,反正崽崽总是奇奇怪怪的。

    “长庚我跟你说”

    一听麦穗兴奋的语气,陈长庚下意识拒绝,果然就听她继续说“我想到办法了,咱们找一个上门女婿,你说好不好。”

    不好,一点都不好,最好什么男人也别找

    麦穗坐到陈长庚旁边一脸向往“我今天听他们说公狗腰的男人,能让女人快乐。”

    “公狗腰是什么腰,你知道不”眼睛清澈求教。

    “不知道”再转个方向,懒得理麦穗。

    麦穗不在意自己手撑着下巴分析“公狗我见过,那腰都一样没什么稀奇就是细,所以我要找个细腰男人”

    陈长庚眼睛溜过书,朝下瞄自己的腰很好很细。放下书状似不经意站起来,收腹在麦穗面前踱几步。

    “你不看书了”麦穗热情凑上来。

    陈长庚冷脸,一拂袖子重新坐下看书日头太亮了有些刺眼。

    晚上陈长庚躺在麦穗旁边,侧头麦穗鼻息浅浅。陈长庚嘴角下意识弯起来,很甜很幸福。他又想起白天麦穗说的话公狗腰

    公狗腰是什么意思陈长庚很疑惑,动了动自己的腰。

    麦穗总算安生几天,倒不是细腰不好找,而是她不能上去问人家,我是女的你愿意上门不

    军营里的荤话没有好话,陈长庚总疑惑公狗腰不是什么好话,女孩子最好别知道,可他实在想不出其中关窍。

    七八月更糟心满营白花花胳膊、胸膛,不,不是白花花。陈长庚咬牙切齿,都是麦穗喜欢的深色。只有他晒了两三个月还是白的

    也许是男人天性,八月底一个傍晚麦穗和陈长庚对坐吃完饭,一人手里一个软宣宣馒头。陈长庚捏着咬了一口,忽然醍醐灌顶开智一样,知道什么是碧血洗银枪了

    还得从公狗腰说起,也没什么就是吃馒头时,陈长庚无意想起村里狗子配种。那前后不停耸动的腰,那动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长庚你怎么脸红了,热得很要不我给你毛巾拿来擦擦。”

    “不,不热”陈长庚回避似得低头喝稀饭。

    “小心,烫”麦穗喊迟了,陈长庚咽不下去吐不出来,眼看憋的脸红如血。

    “吃饭也不小心一天到晚想什么呢”麦穗一边责备,一边手脚麻利倒来凉茶“喝一口压压。”

    平常总喜欢黏着麦穗的陈长庚急忙躲开,他意识到麦穗是个女人。麦穗正着急没注意到陈长庚的小动作,依然把杯子往他手上塞。

    陈长庚把凉茶直着脖子灌下去,心里火气却半点灭不下去。心燥脸烧陈长庚起身到几案,提起茶壶咕嘟咕嘟往下灌。

    麦穗惊讶,崽崽一定烫坏了,竟然这么粗鲁

    晚上陈长庚抱着枕头搬回自己床铺,麦穗高兴“终于发现两人挤一块热了早该分开睡。”

    麦穗美滋滋一个人独霸自己床位,陈长庚辗转难眠。月底不见月亮,满天密密麻麻灿星此起彼伏闪烁,闪的陈长庚心烦意乱。

    麦穗还想要公狗腰,只是想到有个男人伏在麦穗身上,陈长庚就想把那男人大卸八块,扔河里喂王八

    但如果是换成自己呢鼻子一热陈长庚连忙捂住。

    九月秋凉,麦穗却觉得陈长庚一日比一日烦躁,坐立不安心神不宁。

    陈长庚的确烦的要死,只要想到有男人对麦穗做出那种事,他就想杀人,偏偏麦穗最喜欢挑男人。呵军营倒是方便,全是男人陈长庚阴恻恻。

    “长庚你到底怎么了”麦穗盯着烦躁坐立不安的陈长庚担忧。

    陈长庚也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所以只能请教别人。而他大概信任的只有廖老狐狸。

    “你说有个哥哥养大妹妹,不想妹妹出嫁。”

    “嗯”陈长庚假装自己很淡定“哥哥不能忍受男人对自己纯洁的妹妹做出那种事。”

    “哈哈”廖成笑着逗少年“哪种事是那种事,看不出咱们长庚军师年纪不大,知道的不少。”

    陈长庚在廖成面前很冷静,一点羞燥都没有“我就问问这哥哥该怎么办。”

    “怎么办”廖成摊手“那就是个畜牲,拉出去砍了。”

    “什么”陈长庚想不明白自己哪里畜牲。廖成体贴追问“是不是那哥哥自己想对妹妹这样那样”

    “大约有吧”陈长庚勉为其难点头。

    “亲哥哥不让妹妹出嫁,想对自己妹妹这样那样,这是说他畜牲都是轻的。”

    “不是亲的”陈长庚急忙解释“连表亲都不是”

    廖成一愣然后反应过来拍腿笑“这是哪家蠢小子哈哈哈”

    陈长庚冷脸

    廖成继续乐呵“自己动心都不知道,真是傻小子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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