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就不能做针线陪他吗

    晚上也让人烦麦穗夏天嫌热,睡着睡着就把陈长庚踹下床,按住手脚都不行。夜里如果你听到咚的一声,就会发现陈长庚站在床下瞪睡得四仰八叉的麦穗。

    愤愤爬上去,按住手脚继续睡

    日子就在少年的烦恼和被踹下床中一天天过去,一直到七月初五早上。天刚下过雨不久,早晨还挺凉爽陈长庚也没有被麦穗踹下床,舒舒服服在床上醒来。

    睁开眼看看怀里背对自己睡的正香人,眼里是自己不知道的温柔,一寸寸扫视,像是雄狮在巡视自己领土,充满爱意和霸气。

    那是什么陈长庚头皮发炸看着麦穗身后血迹。

    “麦穗、麦穗你流血了”话没说完,脑海里曾经拨不开的迷雾似乎要隐隐散去。

    麦穗醒来顺着陈长庚又恐又惊的目光看下去“血”然后看到自己裤子。麦穗睡的迷迷糊糊大脑,蒙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我在姚家时,好像听黄大娘说过女孩儿长大会有这个。”

    不用再疑惑,陈长庚已经知道什么是碧血,问题还出在麦穗身上。

    “我知道长大会有这个,问题是有这个咋办,总不能这样出门吧”麦穗灵机一动恍然大悟“怪不得女人要穿裙子”挡住别人就看不到了。

    陈长庚气,真笨“乡下姑娘妇人有许多常年不穿裙子。”

    “那这咋办呢”麦穗低头看着发愁,因为她坐起来的缘故小腹一热,陈长庚眼睁睁看着血色迅速蔓延,看的脸色发白“不行,这肯定有法子。”

    花大娘今年五十多岁,花白头发梳的干干净净,因为家里儿子媳妇能干孝顺,孙子读书有志气,所以看着格外周正慈和可靠。

    这天早上儿子儿媳出去干活孙子上学,花大娘坐在门口纳鞋底,门上来了两半大小子。

    “大娘,我家里没长辈,姐妹那个来了该咋办”

    花大娘抬头看,说话是大的麦色脸庞眉眼俊俏,笑嘻嘻挺招人喜欢。旁边跟了一个小的,白净小脸漂亮的很,就是脸色不好神情别扭。

    得,大娘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可是活了五十多岁的人啥事没见过,一看就知道小的是小姑娘扮的。再看陈长庚花大娘心疼噢这么小就来了可怜哟,瞧这单薄小模样再看看胸还是平的。

    花大娘是个麻利人把鞋底儿往板凳上一放,拉起陈长庚就进院子“走,大娘教你。”

    陈长庚懵了,回头看麦穗为什么拉我不是应该拉你吗

    许是大娘觉得你聪明好教两人眼神交流。

    花大娘拉着陈长庚快言快语“看你哥干啥他个大男人懂什么。”

    麦穗站在院门外,羡慕的看着两人背影消失在屋里。大娘好厉害,看一眼就知道长庚聪明,莫名崇拜。

    屋里陈长庚看花大娘拿出一条细长布带,连着絮絮落落细带子从里屋出来。

    “来,把裤子去了大娘教你用。”

    陈长庚先是惊,然后气的脸色铁青,我哪儿像姑娘了再然后拽着裤腰脸色爆红“不,不用”花大娘热心的要帮他去裤子。

    简直咬牙切齿“大娘从外边比划就行”

    “真是小丫头脸皮薄爱害羞。”花大娘宽容的笑笑,把骑马布伸向陈长庚。

    不要问骑马布勒上去是什么感觉,陈长庚想死偏偏花大娘热心,往上提紧“这个要紧紧贴着,不然会漏。”

    陈长庚想死

    陈长庚想死

    可更让他奔溃的是给麦穗教怎么用,就那几根带子麦穗死活理不顺,只能示范。陈长庚提着骑马布贴近,怎么也控制不住脸颊爆红,却只能弯腰给麦穗示范怎么用。

    麦穗薄薄的夏裤贴在陈长庚脸上,轻轻一丝腥味萦绕在他鼻端。陈长庚弯着腰的手都在颤抖,僵硬着死活做不出下一个动作。

    “你快点啊磨磨蹭蹭干嘛,不会是没学会吧。”麦穗嫌弃。

    麦穗是个大傻瓜陈长庚气。眼睛一闭骑马布紧紧勒上去,语速快的像是后边有狼在追“这个要紧紧贴着不然会漏,带子要系紧。”

    原来是这样用,后知后觉麦穗脸红了,像是一滴红色颜料滴在水里,从脸颊迅速蔓延到耳边。

    “知道了、知道了,谁让你教这么细。”一把推开陈长庚,麦穗红着脸转身把骑马布连扯带拉取下来。

    捏着骑马布麦穗低头细语“那我去了”

    “等等,那个里边还要装草灰”陈长庚像是被狐狸精吸干了静气浑身无力,像被蹂、躏一样眼睛发直了无生趣。

    “哦,我去吴叔那里要一些。”麦穗背对着陈长庚害羞低声。

    “嗯”陈长庚觉得自己要死了

    麦穗等了等又等了等,身后人没动静,不由跺脚羞燥“那你还愣着干嘛,跟我去看人”

    没人看着麦穗没法上厕所。

    “噢”游魂一样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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