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七百多个活生生的人,一夜之间全没了,放在世界上的哪个国家,都是耸人听闻的事件。

    在场的三个男人不约而同都有了些冷汗。

    一边是对巨大天灾的敬畏,另一边是难以相信也许就在他们附近的土地下,就沉眠着遇难者的遗体。

    “话说,大家还记得咱们京都城前段时间的特大暴雨吗,我怎么觉得和宁丰镇那次的很像。”

    “我也觉得,那天我就待在宿舍里哪里都不敢去,宿舍窗户都被暴雨打的噼里啪啦响,还有那雷鸣,我舍友都觉得要么是妖魔鬼怪出没作祟,要么就是有道友在渡劫。”

    “亏你们都是大学生呢,怎么搞起迷信来了,我就不信这些。”

    邵远龄看似在反驳,但其实他的心里忽也打了个结,他不愿去深思下去,因为觉得头疼,还是在一阵阵的发作着,好似他这个博士生是个小脑萎缩的智障,没有更多的脑容量去进行最基本的思考。

    那天的暴雨他从出生起就没有见过,虽然只持续了半天,可操场被雨水淹没,校园里人工湖差点高出水位,以及最难见到的停课通知,无一不显示着危险的预兆。

    还有低沉的乌云,时不时的电闪雷鸣,他从来没有想过天也能黑的这么快,雨滴都像是黄豆大小,不下心被打到都觉得生疼。

    “我也只是说像嘛,好吧,别当真。”

    那位学长闭上了嘴,他怎么觉得今天的邵远龄脾气有点暴躁

    “行了,这种话别再说了。”

    最后是吕教授觉得气氛有些冷场,大家是要对大自然有敬畏心,可是三十年前的悲剧与他们年轻人无关,讨论一下就好,缅怀一下就好,深究就没意思了,不要叫他这些学生研究工作没做好,反而还产生心理阴影和负担。

    大家继续按照地图上的标识往前走,当然不光是看地图,还有手机定位,确保万无一失。

    这个时候,吕教授看着三个表情微妙,更有些萎靡的男学生,再看从头到尾还没说过一句话,可面色镇静,甚至可以说是波澜不惊的乔真,也不知道该不该夸一声这个女孩子实在是出人意料的理智。

    前进的距离已经超过了三百米的时候,大家停下了脚步。

    现在他们到达的是镇子的前哨,也能被称作是第一块镇民居住地。

    这几百米的距离,他们走了二十分钟,弯弯绕绕的地方太多,根本没有路,至少一边看周围地形,一边用镰刀和斧子把拦路的爬山虎和荆棘砍断,硬生生踏出条能走路的地方。

    “差不多就是这里,远龄,苏毅,你们在周围几棵树上把红条子系好,做个标记,秦方你把位置定位好,用手机群发给同学们。”

    吕教授在抵达后给学生下达指令。

    转而,到最后他才指向乔真。

    “乔同学,你的笔记本做的很好,我晚上的时候已经熬夜看完,的确有一些我都没注意到的资料细节被你补充了,这一次你的任务很轻松,但也很重要,像是掘地挖土这种你不用做,我需要你继续做好记录的工作,也就是辅助同学们不要遗漏掉线索,有什么问题以及发现第一时间向我反馈。”

    简单来说吕教授已经把乔真纳为助手的范畴了,而不只是一个普通跟着他参与实践的学生,要知道从前这种记录工作都是由吕教授本人做的,有时就算拜托给助手,他是以锻炼对方为目的,还会在一边时时提点,这已经说明了他很看重乔真的态度。

    乔真也不会推辞,傻子才会不答应这种好事。

    这摆明了就是意味着教授把她当做自己人看了,以后在学校里也是一种十分便利的人脉。

    她是真心想渡过一个不会有太多麻烦的大学生活,但仅凭借她自己低调不惹事是不够的,前不久的情书收了一箩筐,表白挤满宿舍楼,可想而知等时间一长这种情况只会愈演愈烈。

    对她来说都是一些不大高兴的烦恼,她这段日子也不想用太多能力来便捷自己,更多的时候是想着一个普通女孩遇到这些事情会怎么做,幸运的是,拒绝那些天真烂漫的追求者的理由就来了,吕教授的看重是个很好的挡箭牌,对于她自己对外展示的只想专心于学业,不谈恋爱的学霸人设是个很好的证明。

    一方面是出自吕教授这么多年来在大学中的威信,一方面是他出了名的工作狂魔,只要是他的学生,就没有闲下来的时候,谈什么恋爱,不如毕业再谈这倒不是说他压榨学生,而是对于学问研究的一种刻苦钻研的态度,如果学生一天学习十二个小时,那他自己就是十四乃至十六个小时,就连生病住院的时候都放不下手头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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