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同学啊，你下手这么狠啊你，你给我下来。”
“我又不是故意的。”素觉站在房顶上道，他真是不小心的。
“老赵，别打了，你注意自己身体啊，咱们想想怎么办吧。”许敏容拦着赵宇初道。
“唉，咱们赔吧。”
许敏容抹着泪，她也知道他们没的选
“这老赵家是真不行了。”
“可不是，他家素觉是越来越像小流氓了啊，上次我还看到他把同学堵墙角要钱买烟呢，啧啧这才几岁啊，我看以后也就是吃牢饭的主。”
“就是，现在打架都没轻没重的，哎，还是没人管啊，都是他家自己作的，算了，不说了。”
“老赵，素眠又来信了，这可咋办啊，她说她手都快烂了，那里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还有虫子咬她，素眠可从没吃过这种苦啊。”
“哎，家里再买些东西给她寄过去，别的咱们也帮不上。”赵宇初身体越来越差，最近肝疼的愈发频繁了。
“老赵，咱们可没钱了呀，上次就把家底赔空了呀，剩下一点还要给你留着买药呢。”
赵宇初沉吟了一会道，“晚上和素不说说，让她工资都拿出来吧。你平时再省着点，外面不比家里，我没用别的也帮不上素眠，素春有消息吗”
“没有，我看傻老大是最没良心的，她这一走，粮本居然给刘姥姥，也不想想家里的弟弟妹妹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算了，是咱们对不起她。”赵宇初想到素春就觉得羞愧，他当初怎么就晕了呢，这下子鸡飞蛋打什么都没了。他这身体也管不住素觉了，偏偏当初素春为了让素觉去当兵还教了素觉打拳，这小子没人管着不行啊，以后要是闯下大祸可不是赔钱能了的，“今年招兵，让素觉去吧，我管不住他了，让国家管，免得以后出事。”
“不能啊，咱们就一个儿子，当初不就是为了让素觉留在身边才让春儿把工作让出来的吗”
“当初是咱们做差了啊，我老了管不住了，为了素觉咱们还是要狠狠心啊，去部队看孩子总比去监狱强吧。”
“不至于吧。”
“爸，何叔叔来了。”素不叫到。
“什么，你说谁”
“老赵，是我啊。”何大壮还未进门就叫到。
“老何，你这老小子，快快进来。敏容泡茶去。”赵宇初没想到还能见到自己老战友，“你咋被放出来了，没事了”
“这回多亏了，兰儿他哥啊，要不然我这回估计真悬了，不过就算这样我这局长的位置也坐不了了，我退下来了，这次过来是跟你道别的，我打算去南方兰儿老家了，他哥在那边能有个照应。”
“什么，你要走啊，唉，走了也好现在这太乱了。”赵宇初叹气道。
“老赵，这回其实我还有件事想问问，就是你家素初要不还是给我养吧，我老两口这下面无儿无女的”何大壮老话重提，不过这一回是最后一次了，以后见面就难了，“老赵啊，你还不知道我为人，我会把素初当亲闺女养的，你说你现在这一大家子，就靠着素不拿点工资怎么活啊，我这虽然下来了，可这家底还是有一些的，我不会亏了素初的。”
“老何，你让我再想想。”
“想想成，我这收拾也还要几天火车是下周一的车，你想想我等你消息。”这还是老朋友第一次松口呢，看来这回有戏啊。
送走何大壮，赵宇初一个人沉思了很久，最后幽幽叹了口气
三年后
“大姐”素不和廖忠一刚进了国营饭店的门，就看到了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的素春。
“素不”莫桑桑也没想到居然会刚回城里就碰到了素不。
“大姐，他们是”素不看着素春身边的一大一小道。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你姐夫具一喜，这是我儿子，具宏凌。一喜，这是我三妹素不。”
“你好。”具一喜笑着道。
“姐夫，姐，这是我对象廖忠一，我们下个月就要结婚了。”素不拉着廖忠一介绍道，“一哥，这是我大姐，大姐夫，我小侄子。”
“姐，姐夫。”
“小凌，叫姨妈，姨父。”两岁的小豆丁害羞的往莫桑桑身后缩了缩。“这孩子有些害羞。坐吧，都坐着说。”
具一喜站起身又去点了几个菜。
“姐，你现在这样真好看。”素春变化可真大，侧扎着一根松松垮垮的麻花辫，一身布拉吉又时髦又好看，她都没在供销社看到过。
“你也变漂亮了，长大了，这些年你怎么样啊”
“还行吧，就这样，大姐，爸两年前去世了，去世的时候还一直说着对不起你。”
莫桑桑沉默了一会，“家里其他人怎么样，素初呢，她该六岁了吧”
“素初被爸妈送人了，送给何叔叔了，这些年我也没见过她，素觉去当兵了听他信里说的，过得还不错，正和文工团一小姑娘处对象呢。素晓素处还在上学，素眠素眠一直在北大荒没回来，她第一年还有信寄回来后来就断了联系了，我年前去看过她，挺不好，老了好多，可家里也没办法弄她回来，我看她的样子是恨上家里了才不和家里联系的。你呢姐你这些年在哪啊”
“在怀谷县，你姐夫两年前进了城北的粮油厂运输队，本来是要进城的，后来怀上了，家里老人不放心就让我待村里了，这不小凌两岁了我们就进城了，现在住在北大街156号，以后你有空就过来，不管这么说咱们都是姐妹。”
“哎，好。”
两家人一番寒暄后，就分开了，看着远去的两大一小，素不觉得这样挺好的，傻大姐有了自己的人生，而她即将迎来新生活。
“我又不是故意的。”素觉站在房顶上道，他真是不小心的。
“老赵，别打了，你注意自己身体啊，咱们想想怎么办吧。”许敏容拦着赵宇初道。
“唉，咱们赔吧。”
许敏容抹着泪，她也知道他们没的选
“这老赵家是真不行了。”
“可不是，他家素觉是越来越像小流氓了啊，上次我还看到他把同学堵墙角要钱买烟呢，啧啧这才几岁啊，我看以后也就是吃牢饭的主。”
“就是，现在打架都没轻没重的，哎，还是没人管啊，都是他家自己作的，算了，不说了。”
“老赵，素眠又来信了，这可咋办啊，她说她手都快烂了，那里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还有虫子咬她，素眠可从没吃过这种苦啊。”
“哎，家里再买些东西给她寄过去，别的咱们也帮不上。”赵宇初身体越来越差，最近肝疼的愈发频繁了。
“老赵，咱们可没钱了呀，上次就把家底赔空了呀，剩下一点还要给你留着买药呢。”
赵宇初沉吟了一会道，“晚上和素不说说，让她工资都拿出来吧。你平时再省着点，外面不比家里，我没用别的也帮不上素眠，素春有消息吗”
“没有，我看傻老大是最没良心的，她这一走，粮本居然给刘姥姥，也不想想家里的弟弟妹妹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算了，是咱们对不起她。”赵宇初想到素春就觉得羞愧，他当初怎么就晕了呢，这下子鸡飞蛋打什么都没了。他这身体也管不住素觉了，偏偏当初素春为了让素觉去当兵还教了素觉打拳，这小子没人管着不行啊，以后要是闯下大祸可不是赔钱能了的，“今年招兵，让素觉去吧，我管不住他了，让国家管，免得以后出事。”
“不能啊，咱们就一个儿子，当初不就是为了让素觉留在身边才让春儿把工作让出来的吗”
“当初是咱们做差了啊，我老了管不住了，为了素觉咱们还是要狠狠心啊，去部队看孩子总比去监狱强吧。”
“不至于吧。”
“爸，何叔叔来了。”素不叫到。
“什么，你说谁”
“老赵，是我啊。”何大壮还未进门就叫到。
“老何，你这老小子，快快进来。敏容泡茶去。”赵宇初没想到还能见到自己老战友，“你咋被放出来了，没事了”
“这回多亏了，兰儿他哥啊，要不然我这回估计真悬了，不过就算这样我这局长的位置也坐不了了，我退下来了，这次过来是跟你道别的，我打算去南方兰儿老家了，他哥在那边能有个照应。”
“什么，你要走啊，唉，走了也好现在这太乱了。”赵宇初叹气道。
“老赵，这回其实我还有件事想问问，就是你家素初要不还是给我养吧，我老两口这下面无儿无女的”何大壮老话重提，不过这一回是最后一次了，以后见面就难了，“老赵啊，你还不知道我为人，我会把素初当亲闺女养的，你说你现在这一大家子，就靠着素不拿点工资怎么活啊，我这虽然下来了，可这家底还是有一些的，我不会亏了素初的。”
“老何，你让我再想想。”
“想想成，我这收拾也还要几天火车是下周一的车，你想想我等你消息。”这还是老朋友第一次松口呢，看来这回有戏啊。
送走何大壮，赵宇初一个人沉思了很久，最后幽幽叹了口气
三年后
“大姐”素不和廖忠一刚进了国营饭店的门，就看到了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的素春。
“素不”莫桑桑也没想到居然会刚回城里就碰到了素不。
“大姐，他们是”素不看着素春身边的一大一小道。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你姐夫具一喜，这是我儿子，具宏凌。一喜，这是我三妹素不。”
“你好。”具一喜笑着道。
“姐夫，姐，这是我对象廖忠一，我们下个月就要结婚了。”素不拉着廖忠一介绍道，“一哥，这是我大姐，大姐夫，我小侄子。”
“姐，姐夫。”
“小凌，叫姨妈，姨父。”两岁的小豆丁害羞的往莫桑桑身后缩了缩。“这孩子有些害羞。坐吧，都坐着说。”
具一喜站起身又去点了几个菜。
“姐，你现在这样真好看。”素春变化可真大，侧扎着一根松松垮垮的麻花辫，一身布拉吉又时髦又好看，她都没在供销社看到过。
“你也变漂亮了，长大了，这些年你怎么样啊”
“还行吧，就这样，大姐，爸两年前去世了，去世的时候还一直说着对不起你。”
莫桑桑沉默了一会，“家里其他人怎么样，素初呢，她该六岁了吧”
“素初被爸妈送人了，送给何叔叔了，这些年我也没见过她，素觉去当兵了听他信里说的，过得还不错，正和文工团一小姑娘处对象呢。素晓素处还在上学，素眠素眠一直在北大荒没回来，她第一年还有信寄回来后来就断了联系了，我年前去看过她，挺不好，老了好多，可家里也没办法弄她回来，我看她的样子是恨上家里了才不和家里联系的。你呢姐你这些年在哪啊”
“在怀谷县，你姐夫两年前进了城北的粮油厂运输队，本来是要进城的，后来怀上了，家里老人不放心就让我待村里了，这不小凌两岁了我们就进城了，现在住在北大街156号，以后你有空就过来，不管这么说咱们都是姐妹。”
“哎，好。”
两家人一番寒暄后，就分开了，看着远去的两大一小，素不觉得这样挺好的，傻大姐有了自己的人生，而她即将迎来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