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行了许久,终于找到了魏婴来过的山谷。
    这山谷是他第一次来这里围猎发现的,这里环境清幽,景色宜人,十分适合约会。
    魏婴下了马拍了拍坐骑,让它自己溜达吃草,而他则拉着蓝湛找了一块平坦的草地躺了下去。虽然已经是秋季,但这山谷里的四时变化比外头来的要慢一些,草地里的青草还柔柔软软着,一个躺着一个趴着,时不时撩拨几下蓝忘机的抹额,享受着独属于二人的甜蜜。
    观猎台的喧嚣之声早已被阻绝在山谷之外,这方世界只有他们二人,闻着蓝湛身上冷冽檀香气息,许久,道“蓝湛,等一切事了,我们一起出去夜猎吧,就你和我。”
    “好”
    从“魏无羡”那知道魏婴原本的命运后,两个人的心情都有些沉重,魏无羡虽然一直笑嘻嘻的,可背后的苦涩,蓝湛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魏婴,现在的你有我,有你师傅有你清芸门的师弟们。”决不会让你孤零零一个人。
    “蓝二哥哥,我还没问你,你的忘羡定情曲是什么时候作的呢”
    “是忘羡。”蓝忘机红了耳尖,纠正道。
    魏婴勾起唇角,微微一笑,道“是是那说说呗”
    “藏书阁。”
    “也就是说,那时候你就喜欢我了。”魏婴笑眯眯。
    “不是,更早。夜巡,天子笑。”那一抹笑容,入了眼,再也忘不掉了。
    “吼吼,那你还不给我开后门,还打破了我的天子笑,你要怎么赔我要不你再做个戏水鸳鸯曲,忘羡天天曲,洞房花烛曲。”
    蓝忘机被魏无羡调戏的脸愈发热了,一个翻身压了上去,凝视着他,“我把自己赔给你。”。
    魏婴调笑道“含光君要把自己赔给我,就这么压着我一直到围猎结束吗我是无所谓了,不过含光君你可还忍的唔。嗯”
    魏婴嘴上被亲手上还不老实,两只手爬上蓝忘机身上就想搞个偷袭。谁知蓝忘机一心两用,直接就靠单手锁住了魏婴的两只手腕,固定在他头上方。魏婴觉着这姿势不舒服想要挣开,没想一挣居然挣不开。魏婴还要再试被蓝忘机发觉,惩罚他不专心似的,蓝忘机加大了力度,搅的魏婴再也想不了其他的,满心满脑的都被蓝忘机给占据了。
    淡淡的檀香包裹着他,只让人浑身虚软,如置云端。
    “嗯停,停一下。唔小心师傅偷看”
    “呼来时我已布下结界。”
    “咦,含光君你不老实唔”
    开了荤的含光君可不是那么容易招架的,“啊蓝湛嗯不行了腰要断了”
    等到日头渐高魏婴揉着腰爬了起来,“咱们走吧,再不出去外头的人都要知道我们白日宣淫了。”
    蓝忘机“莫要瞎说。”
    魏婴道“好好好,不瞎说,难不成含光君食髓知味,还想再来。”
    蓝忘机白玉一样的脸上毫无变化,又悄悄红了耳尖,道“不知羞。”
    “羞,刚才含光君可是热情的很,在我”魏婴小流氓说的开心被蓝湛的吻堵了回去,又是一阵耳鬓厮磨。
    许久后,蓝湛整了整魏婴的衣服,牵着他魏婴走出了山谷。
    魏婴坐在马上抬起笛子放在嘴边,唇中送气,手指轻抚。清越的笛声飞鸟一般冲向天际,在山林中传得悠远绵长,笛音中尽是缠绵的情意。
    魏婴一边吹着笛子,一边看着蓝忘机,一曲闭,他问道“这首曲子你喜欢吗,我作了送你的。”
    “嗯。”蓝湛有些害羞,精通音律的他怎听不出笛音中的浓浓情意,心似泡在暖糖中,甜的溢出了蜜。
    “你说这曲叫什么,嗯,痴缠曲浓情蜜意曲
    魏婴调戏得正起劲,突然嘴巴就被封起来了。这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操作手段,除了蓝湛不做他想。魏婴呜呜的要蓝湛给他解开,谁知蓝湛丝毫不去理会,自顾自的骑着马往前走。
    魏婴心里哼了一声,知道蓝湛这样怕是害羞到了极点,心里感到好笑。能害羞到封了他的嘴,蓝湛修炼的还不够啊。嘴上说不过他就禁了他的言,能看到素来稳重的蓝忘机如此孩子气,也只有他魏婴了。
    “慕情。”
    魏无羡一听笑了,这别扭的小模样怎么这么可人呢
    魏婴被蓝忘机施了禁言术,在他们俩心里这是爱人间的小情趣,可就有人不识趣的,“这才新婚,就被含光君出手整治,魏无羡果然好本事。哈哈哈。”
    来人穿着金纹白底的衣服,高俊英朗,眉中一点朱砂,一副金氏的打扮。
    旁人交换了个眼色离这人远了些,一看就是没脑子的万年单身狗,一点眼力劲都没有,那能是整治吗,没察觉到空气中弥漫的虐狗气息嘛,你是眼瞎啊还是眼瞎啊。
    这人魏婴也熟,正是先前挑衅他的金子勋,只是脸熟是脸熟,对于此人叫什么魏婴是一概不知。
    不过不知道有不知道的气人法,魏婴从来不是个好脾气的,当着面被人挑衅他再不回击那不是显得他太没用了。
    魏婴看着金子勋的脸迟疑了一下,似乎不知道他叫什么,想了许久都没想出来,含着歉意道“这位兄台,你是”
    金子勋果然被魏婴的态度给惹到了,他怒道“你竟不认识我”
    魏婴笑的一脸无辜,“我该认识你吗”他皱着眉头敲了敲脑袋,似在想是不是真的见过此人,想了好半天,道“真是抱歉,凡是有些名气的的我应该不会忘记才是。劳驾请问你是哪位啊”
    金子勋听的火冒三丈,他出身兰陵金氏,父亲是金光善的嫡亲弟弟,与金子勋是堂兄弟,到哪里出入都会被人恭敬地尊称一声金子勋公子。可偏偏魏婴不识得他还口口声声说但凡有点名气的他都认识,这岂不是说他金子勋是个没名气的碌碌之辈
    金子勋一向以自己的出身为傲,最见不得旁人对他无视,散修小家族之流根本不被他放在眼里,四大家族里哪怕魏婴的名气最大,又有个好师傅,那又如何,他身体里流着的还不是低贱的家仆之血从血统上他就有藐视这个家仆之子的资本。如今被一个他不放在眼里的人忽视,魏婴算是正中靶心,惹对地方了。
    魏婴看着金子勋铁青的脸心里暗笑就知道这种自傲自满的人,最受不得别人不认识他,这绝对比杀了他还难受。魏婴心里笑的都要抽过去了,脸上的表情却比谁都无辜。
    金子勋瞪着眼睛,气极反笑道“魏无羡你果然狂妄难怪会弃了正统,改修邪道也不知道莫掌门怎么能容忍得了你,只怕也是个邪魔外道,哼。”
    魏婴闻言坐直身体,沉声道“你刚才说什么”
    莫桑桑不仅是魏婴的师傅,还是把他从街头带回家悉心教导抚养长大的恩人,虽然莫桑桑不着调,但在他心里莫桑桑与父母无异。金子勋言语间怎么对他都行,却因私愤带上了莫桑桑,这他无论如何都不允许
    金子勋微微侧开身体,头向上仰着笑道“我说什么我说莫掌门竟然教导出来一个离经叛道修习诡道术法的歪门邪道只怕她自己也是个大魔头,不晓得用什么淫邪媚术杀的温若寒,歪门邪道人人得而诛之,清芸门怕只是个藏污纳垢之处”
    魏婴握紧竹笛,看着那个倨傲得意说着不三不四话的金子勋,沉声道“你说什么有胆你再说一遍”
    金子勋看到魏婴动气十分解恨,他一字一句道“我说,你们清芸门藏污纳垢,你魏无羡雌伏于人,污秽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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