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韩嫣头上去。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里,夫妻两个各自在房间里,各自沉浸于手头的书本中。

    刘氏从韩嫣的窗外走过,步子轻轻的没有惊动韩嫣。

    刘氏在窗子外立了一会儿,眼中渐渐凝起些愁云。她咬了咬唇,又默默的扶着墙走远了。直到刘氏走到长廊下,找了个地方坐下,她又望向远处孟庭书房半敞的轩窗。刘氏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段时间刘氏的身体好转了不少。

    她没有再出去买菜,怕心疾突发给孟庭惹麻烦。她每天都乖乖的服用雪山玄芝。

    刘氏一日日不出门,心里也是发闷的,于是就总在府里走来走去。也因此,刘氏发觉孟庭和韩嫣之间的氛围好像有些奇怪。

    刘氏是过来人,知道小两口新婚时是什么状态,说句如胶似漆一点不为过。更别说孟庭先前宣称对韩嫣一见钟情非卿不娶,那么终于把人娶回家里,自然是该成天腻在一起的。

    他们青州府临淄县那边的儿郎闺女,新婚后多是恨不得日日赖在床上。哪怕儿郎在外有差事,比较繁忙,也不是像孟庭这般新婚还总待在书房里。

    刘氏也知道孟庭喜欢书,待在书房里太正常。但孟庭是独自在书房里的,而韩嫣却总是在别的房间里。

    随着时间流逝,刘氏渐渐发现这个情况。她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儿。

    心思不由沉重下来,刘氏坐在廊下,神色惆怅像是初冬时节的大雾,迷迷茫茫。

    她不禁怀疑,她的庭儿不会从一开始就在说谎吧

    可是庭儿这孩子是她看着长大的,他再好不过了,怎么会拿这种事骗她

    也不对,庭儿分明是那种有什么事都憋在心里,为了不让父母担心便什么都肯忍着的孩子。

    可是庭儿和嫣儿每天晚上又都是同房而居的,早上庭儿去翰林院,嫣儿都把人送到门口,看起来不像是感情不好的样子。

    刘氏不断天人交战。一会儿怀疑孟庭和韩嫣,一会儿又安慰自己是多心了。或许孟庭只是单纯的保留一个人看书的习惯,而恰好韩嫣也喜欢一个人看书。

    刘氏越想越烦忧,整个人都像是走进了死胡同。

    最终她想到自己这么忧虑多思会伤身体,总归是不愿再拖累孟庭,只好硬生生逼迫自己不要再天人交战下去。

    刘氏扶着旁边的柱子站起身,又叹了口气。

    她决定还是再观察一下吧。

    同一时间。

    和刘氏一样心烦意乱的人,还有韩茹。

    汾阴侯府。

    韩茹在为孟庭逃过陷害的事情咬牙切齿。

    打从回门那日,董太君告诫了韩茹要尽快毁了孟庭的青云路后,韩茹上心了。韩茹一回到汾阴侯府,就给曹元亮吹耳边风,让曹元亮去劝汾阴侯出手。

    曹元亮对汾阴侯说的是,把孟庭弄得身败名裂。

    汾阴侯也的确想打压孟庭,但只是打压,倒没想着不给孟庭留活路。孟庭毕竟是三元及第,人品有目共睹,若是对他出手太过,保不住皇帝还会因此生疑,反过来保孟庭。

    父子两个意见不统一,曹元亮就去磨他娘汾阴侯夫人。

    汾阴侯夫人是个无底限溺爱儿子的妇人,儿子说什么都是对的,儿子想要什么她都会弄来。

    故汾阴侯夫人去了汾阴侯面前撒娇耍泼,还摆出宗室女的身份,要求汾阴侯整倒孟庭。

    汾阴侯虽不是个惧内的,却也不能不给夫人面子。毕竟他这位夫人是庄敏翁主的女儿、崇静大长公主的外孙女、当今皇帝的堂表妹。曹家昔日不甚发达时,还是靠着大长公主和翁主的提携才日渐壮大。

    最后汾阴侯退让了一步,把对付孟庭这事交给侯夫人去做。汾阴侯也留了一手,他让侯夫人指使张家人先给孟庭设个圈套。若是张家人得手,自然皆大欢喜;若是孟庭有本事保住自己,一来汾阴侯能更清晰的试出孟庭的深浅,二来设圈套的也是张家人,圣上怪罪也怪罪他们。

    再者,以张家人的手段,推个替罪羊出来倒也不难。左右汾阴侯府没什么损失,孟庭那小子也不会傻到直接去和皇帝告他汾阴侯的状。

    汾阴侯算计得很好,事态的发展也基本符合汾阴侯的预期。但听说孟庭淡定从容就化解了陷害,汾阴侯还是脸色一沉,心中警铃大作。

    同时,孙典簿的下场也超乎汾阴侯意料。

    孟庭这小子可真有手段保替罪羊一命,换来的必是替罪羊的感恩戴德。这相当于给自己埋下一个忠实的帮手

    汾阴侯立刻让侯夫人去通知张家和翰林院的掌院学士,从现在起,要在翰林院里使劲儿打压孟庭,不给孟庭任何能做出成绩的机会

    只要做不出成绩,就算皇帝想提拔他,也没有由头了。,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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