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宝瞪着眼看她二哥撅着屁股从一片绿油油中爬出来, 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二哥好挨骂了。
    果然, 苗云英听见动静,从厨房里出来一看瓜架子倒了, 二孙子从下面爬出来, 脸马上拉下来,“陈文家,给我把丝瓜架子弄好, 不然中午饭别吃了”
    这个熊孩子,肯定又往里面放蝈蝈了, 早说不让他放太往里, 他就不听。
    其实, 陈文富和陈文民每人也有一个,哥仨的蝈蝈笼子还是陈友粮亲情赞助,不过这两人都只放到架子边上,怕被他们奶吵。
    两人这会儿正等着各自娘回来洗头, 都挠头呢,没想起来去玩蝈蝈。
    这会儿见架子倒了, 想起来自己的蝈蝈, 忙跑过去查看有没有被砸到, 幸好这两人放在最外边, 没砸着。
    陈文家弄倒架子,只能吭哧吭哧开始绑架子,还让两弟弟帮着扶住棍子, 直到姚翠芬和王小草从地里回来,这架子也没弄好,还是陈友粮过去帮着重新绑了起来。
    姚翠芬看着一头一脸菜叶子的二儿子,熊他,“看看你身上弄的多脏,以后再敢往架子里边放蝈蝈,我给你扔了,净给家里添乱。”
    陈文民和陈文富都朝着自家娘叫唤,“娘,快给我洗头,我可能传上虱子了。”
    这两倒霉孩子。
    姚翠芬和王小草一听,扳着两人脑袋就扒拉起来。
    果然,陈文富头上已经被虱子攻略,姚翠芬一看,自己这个也别找了,赶紧用篦子梳了一遍,兑上药水洗头吧。
    “看你们往后还敢不敢跟那些不干净的孩子搂一块,”姚翠芬边给陈文民洗,边教训他,“再传上一次,我就给你剃光头。”
    陈文民脖子一缩,没敢跟他娘说是玩顶头传上的。
    他可不想剃光头,难看死了,等着再出去玩,一定跟那些小子们说,都回去把虱子给灭了,不然就别一起玩了。
    安宝等两个姐姐回来了,从兜里掏出糖递过去,“姐姐,你们分开,这一块给三哥和四哥吃。”
    正好陈文家弄干净脑袋走过来听到,有些吃味,“安宝,没你二哥我的”
    “三哥大了,还吃糖”安宝知道他并不是真想吃糖,也故意寒碜他,“一共就两块,要不你跟三哥四哥分着吃”
    陈文家顿时做出一副受伤的表情,“安宝跟二哥不亲了,真伤心。”
    陈文梅一听安宝就两块糖,都分出去她自己没有,就道“我不吃,安宝和文桃分着吃。”
    “大姐,我不吃,你跟二姐吃,”她不是真正的小孩子,可大姐和二姐她们对糖果都很稀罕,硬糖块对她们也是好糖。
    宁修彦补了句,“等着我给安宝买奶糖,她喜欢吃那个。”
    安宝有些无奈地看了宁修彦一眼,这话说的,幸好家里人都疼她,不然怕是要被误会她吃好的给兄姐们不好的。
    要是搁了以前,王小草一定说酸溜话,如今却改变许多,就算觉得安宝吃的更好,可她能把少有的糖块分出来给兄姐们,说明这孩子心里念着兄姐,她现在也觉得安宝是个乖巧可爱的孩子。
    “每人一小块,”陈文桃觉得小妹肯定也喜欢吃糖,可她也想让大姐吃,甜滋滋的糖呢。
    洗完头的陈文民和陈文富也想分给安宝。
    安宝一看,赶紧说道“我真不吃,你们快分开吃了,我去找奶。”说完,就拉着宁修彦跑灶屋去了。
    中午的小白菜咸肉片汤很好喝,配上玉米饼子,一家人吃了个盆干碗净。
    睡醒午觉后,大人们去上工,孩子们也都结伴出去,有捡柴火有割草的,但也能边玩边干活,或者干完活再玩,大人们也都放心孩子们出去。
    唯有安宝,苗云英怕她跟着哥哥姐姐们出去,那些人照顾不好她,或者被人欺负,一般都由她或陈友福或苗春花带着出去。所幸安宝不是真正小孩子,那些同龄或者稍大孩子玩的游戏对她来说没多大吸引力,加上她现在年龄小,也没多少游戏能参与到。
    再说了,就算不和村里小孩在外面玩,要是她想玩,家里姐姐们或者拉哥哥凑数都玩的起来。
    女孩子们现在玩的游戏也就是抓石子,丢手绢,捉迷藏,翻花绳,跳皮筋,踢毽子之类。
    陈文梅手里就有一个陈友粮给做的鸡毛毽子,因为她珍惜,到现在那毽子都还很好。
    但安宝腿短,踢不了,倒是陈文桃身姿灵活,踢毽子比她姐还厉害,安宝素来是围观叫好的那位。
    安宝倒是对跳皮筋情有独钟,但也托了腿短的福,现在也玩不了,而梅桃两姐妹手中没有皮筋,现在的人们都多用布条子束腰,买个松紧带做裤腰都不大舍得,更不要说扯上十几尺新松紧带给孩子玩,反正陈家姐妹提都不敢提。
    村里有个女孩倒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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