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以蓝边通着电话, 边去手游公司那边取走一个礼盒。

    她和工作上的同事们相处总是满脸礼貌的小单纯, 她是刚毕业的清纯大学生, 又待人接物有种小心翼翼的感觉,开口就是对不起和谢谢,没有仗着大佬的资源耍大牌,像一朵干干净净的柔弱小白花。

    她小声笑说了句“谢谢呀”, 取走礼盒后,手游公司的人还在小声议论道“我要是男人,我也好喜欢她啊, 真招人宠。”

    戚以蓝支着耳朵听见了,低头笑得如一颗含羞草。

    直至关上体育馆大门时,戚以蓝拿开耳边的手机,手机屏幕上哪里有在通电话。

    戚以蓝双手放在羽绒服兜里,脸上也没有半分清纯, 分明尽是得意。

    她是电影学院毕业的,刚才在夏春心面前表演的那一幕对她来说是小菜一碟。

    她这几天在手游公司拍片, 一小时前接到见过她拍片的手游同事的消息, 说在招聘会上遇见一个和她很像的人, 问是不是她亲戚之类的, 她当下就知道这人是夏春心, 便立即过来演了这一出戏。

    她从小就知道祁漾是个不喜欢做解释的人,他秉着一套懂他的人自然懂的理论寡言少语, 于是她就故意让夏春心以为是夏春心像她, 夏春心是她的替身, 而关于她和祁漾是一起长大青梅竹马这件事,祁漾不会否认,那么是个女人都会对这件事难受恶心,她坚信夏春心肯定会因为她和祁漾吵架,俩人吵得越狠越凶越好。

    没人比她更了解祁漾,也没人比她更爱祁漾。

    那个坐在钢琴前优雅弹琴的少年王子,那个清晨起床穿着浴袍扶眼镜的性感男人,陪他长大的人是她,最了解他喜怒哀乐的是她。

    都是她戚以蓝。

    爱了祁漾那么多年,她要付出一切得到他。

    随即戚以蓝面前隐约晃过夏春心手摸肚子的画面,她皱了皱眉,脑海里快速闪过夏春心怀孕的可能性,接着摇头,如果夏春心怀孕,这事就变得复杂,她希望夏春心并非怀孕,只是胃疼,或者是胃癌更好。

    戚以蓝的助理陶雪迎了上来,“怎么样,以蓝”

    戚以蓝一脸傲慢,“气不死她。”

    夏春心懒洋洋地翻着收上来的简历,看起来好像并没有被气到,小口喝着温水,眉头一挑,还露出点笑意。

    乔灿灿都已经要被气死了,气的是祁漾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真把她家心心当替身呢而且这戚以蓝好像都不知道祁漾和夏春心已婚的事

    更气的是,夏春心还一副悠然的模样,乔灿灿问“心心,你不生气吗”

    “气啊,很气啊,”夏春心托腮笑,“但是我已经离婚了啊,生气就自己缓解呗。就算祁漾和戚以蓝今天就领证,和我又有什么关系难道我还指望前夫对我念念不忘”

    乔灿灿听得瞠目结舌,夏春心居然看得这样开,说得居然这样洒脱,似乎真的对祁漾不再有任何留恋。

    有点佩服。

    当真没有几个女人真的可以做到夏春心这样。

    同一时间,祁漾正在高懿集团开会。

    高懿集团董事长为祁漾的爷爷祁高懿,是高懿集团的创始人,现任董事长是祁高懿的长子祁翰祥,亦是祁漾的父亲,也即将到退休年龄。

    高懿集团是家族企业,因为祁翰祥快退休,那么下一位董事长是祁翰祥的弟弟还是两个儿子中的一个,如今是个迷,也是众人在翘首以待的大事。

    会议室里坐着董事长,董事长夫人,董事长的弟弟弟媳和妹妹,两个儿子和侄子外甥女,以及董事长夫人祁漾奶奶那边的亲戚。众人坐得满满登登,没有外人。

    这会议为年底总结会,前期准备近半个月,已经开了三个小时,祁翰祥终于看向祁漾,“祁漾,你下半年,在工作上出了不少问题。”

    这是领导批评下属的语气,而非父亲在与儿子谈话,缓慢的语调间,意味深长地含着不满。

    祁萧坐在祁漾旁边,闻言瞥了眼祁漾,那眼神里藏着讽刺。集团年营收万亿级,利润千亿级,祁萧自然从未将祁漾当作弟弟看待,向来当祁漾当竞争对手。

    不提其他合伙人跑了和旗下小公司关门的事,祁漾下半年矿场出事就足以让父亲对他失望。

    祁漾敛着气场,戴着显学术斯文的眼镜,整只右手掌扶了扶眼镜,是以拇指和中指分扶外镜框两侧的姿势,掌心挡镜的同时收起锋芒,而后抬头看向董事长父亲,“是我的过错,矿场正在加强安全问题,不会再发生同样的事。”

    祁翰祥沉默地看着祁漾,好似在深思熟虑着,半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地落下一句重大决定,“以后矿山那边的事,交给祁萧。”

    祁萧顿时满脸得意,祁漾没了矿山,手里就不剩什么项目了。

    祁漾垂睫翻看文件夹里的年度报告总结,神色未有任何改变,泰然自若。

    这场会议开了足足五个小时,中间休息了四五次,终于结束。

    全程有奖有惩,对祁漾的惩罚当属最大。

    祁漾离门较近,从容不迫地率先出去,祁萧很快跟上,走到祁漾身侧说“要不你把戚以蓝娶了吧家里老爷子喜欢那丫头,戚管家又是爸的得力助手,你若娶了戚以蓝,兴许爸还能给你几个项目安排。”状似安慰实为讽刺。

    祁漾停步看他,整个人盛气逼人,逼视着祁萧的目光突令祁萧如芒在背,祁萧莫名打了个寒战,一时竟失去语言语塞。

    祁漾逼近祁萧,拿走祁萧手里的年度总结报告,随意地翻着看,“和女人结婚来提升自己在集团的位置,这是你的专属,希望你物尽其用。”

    而后掀眉,续道“别又怀个女儿,还要背着祁家再去打掉,作孽。”

    “作孽”二字,祁漾咬得极重。

    祁萧被骂得冷了脸,欲要发难。

    这时祁漾手机震动响,他将文件拍回到祁萧身上大步离开,留下一句轻描淡写的讽刺落入祁萧耳中,“屎壳郎趴在鞭梢上。”

    光知道腾云驾雾,不知道死在眼前。

    祁萧被气得面色铁青,咬牙恨齿地瞪着。

    祁漾回办公室,接的是高促的电话,高促道“夫人在美术学院办了招聘会,持续三天,听说明天下午体育馆供暖维修,会很冷。”

    祁漾从兜里拿出戒指放在掌心,祁漾左手掌有一道印子很深的横纹,俗称断掌,都说断掌人刚硬固执,祁漾便如此,“明天上午的飞机回去。”

    “还有被夫人砸的那些车的报价”

    “不想听。”祁漾打断。

    高促因为知道每个男人都有不可触碰的点,也知道那些车是祁总的命,被砸的车里面有好几辆限量版,猜想其实祁总心里是怒火冲天,因为是老婆砸得才没有发火,才提一嘴那些车的事,没想到还是被噎了一下,悻悻挂断。

    乔灿灿上午陪夏春心去医院做第二次产检,乔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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