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初之可从来都不是会轻易放弃的人。
    一计不成, 大不了再来一计就是了。
    于是他当即改口道“我突然又想吃了,有酒吗,我想喝点酒。”
    孟则知眉头一挑, 若有所思“行。”
    说完,他便吩咐梁省身去厨房拿一坛女儿红来。
    想了想, 担心不够,于是又加了一坛。
    两坛酒往小桌上一放, 徐初之的心跳瞬间加快了不少。
    许是因为紧张, 又或者是因为害羞, 他突然就有点后悔了。
    想到这里,徐初之下意识地抬头看向孟则知。
    明亮的烛光下,男人目如朗星, 英俊倜傥。
    一时之间, 什么紧张,什么害羞全都被他抛到了脑后。
    于是他鼓起勇气, 说道“你要不要一起吃点。”
    “好啊”
    孟则知从善如流道。
    徐初之拿起一坛酒,飞快地倒了两碗出来,然后端起其中量比较少的那碗说道“来, 我敬你一杯,谢谢你救了我娘。”
    孟则知当即端起另一碗酒和他碰了一下,然后仰头一饮而尽。
    徐初之见状, 眼前一亮, 同样端起酒一饮而尽。
    “咳咳。”
    他大概没怎么喝过酒, 所以脸直接就红了。
    但徐初之根本顾不上这些, 他拿起酒坛又给自己倒了半碗酒,给孟则知倒了满满一碗。
    “我再敬你一杯,谢谢你救了我。”
    如果到这个时候,孟则知都还不知道徐初之打的什么主意,那他也就不配做食肉动物了。
    于是他一边挑着眉看着徐初之,一边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
    “谢谢你帮我们处理了徐阳德,我再敬你一杯”
    “谢谢你教我写八股文。”
    到最后,徐初之脸颊通红,嘴唇湿润,身体摇摇欲坠的说道“谢、谢谢”
    然后就卡了壳。
    因为实在是想不出更多的理由。
    他看向孟则知,好看的眉头一皱,软绵绵地说道“你怎么还没醉呀”
    见他就要向后倒去,孟则知连忙伸手扶住他,然后把人往怀里一带。
    徐初之下意识地抓紧了孟则知的衣服,但他还记得自己的目的,直接抬头看向孟则知“继续喝、喝呀”
    孟则知的目光落在他氤氲着水光的眼睛上,喉结上下滚动“好。”
    然后他端起碗,自己喝了一大口,然后将剩下的小半碗送到徐初之嘴边,哄道“我喝大半碗,你喝小半碗。”
    徐初之一想,没毛病。
    于是他张嘴乖乖地把剩下的酒都喝了。
    又过了两轮,徐初之的脸更红了,说话也跟着结巴起来,两条腿也越来越无力,最后直接瘫软在了孟则知怀里。
    孟则知扫了一眼酒坛,这才喝了不到三分之一坛呢。
    也就在这时,许是喝多了,身体发热,徐初之嘀咕着,伸手便要去解开腰带。
    结果扒拉了好一会儿都没能解开,徐初之只好求助孟则知“热、脱”
    孟则知的目光落在他解到一半的腰带上,两眼一暗,听话地伸手帮他解开了腰带。
    徐初之顿时高兴了,伸手扒了扒衣领。
    看见这一幕,孟则知哪里还忍得住,当即将人抱起来,放在了书桌上。
    徐初之“”
    徐初之瞪着眼睛,一脸无辜地看着他“你要做什么”
    孟则知低头在他嘴角上啄了一口,顺便伸手把他的衣服往下拉了拉“别动,我给你画张画。”
    徐初之瞬间就被哄住了,而后饶着舌头说道“再、再来一下呗。”
    孟则知怎么会拒绝,当即又凑上去亲了他一口。
    只是画到一半,徐初之就坐不住了,他眉头微皱,抬起脚在孟则知身上踹了踹“我好累,好了没有。”
    徐初之的脚很白。
    孟则知手一抖,画到一半的画上瞬间多了一团污渍。
    前功尽弃,孟则知能怎么办
    当然是扔下笔,握住了徐初之的脚,然后欺身上去,讨要赔偿。
    徐初之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
    他睁开眼,看着床顶的花纹,涣散的目光慢慢聚焦。
    他眨了眨眼,下一秒,他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他昨天晚上
    他下意识地拉开被子,看着身上密密麻麻的痕迹,瞬间红了脸。
    紧跟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一幕幕地在他脑中回笼
    徐初之的目光跟着落在了地上、门上、窗户上
    然后忍不住骂了一句禽兽。
    徐初之揉了揉发烫的耳尖,然后才反应过来,他动了动身体,不过和他偷偷摸摸买到的书上说的不一样,他身上好像一点都不疼。
    也就在这时,一阵沙沙的声音传入他耳中。
    他穿上衣服,起身下床,向声音来源处走去。
    书房里,孟则知正在书桌前画着什么。
    徐初之走过去,路过小桌的时候,他的脸又红了。
    只见酒坛上,女儿红里的女儿两个字被划掉了,旁边歪歪扭扭地多了男儿两个字。
    这是他昨天高兴的时候干的事。
    而众所周知,女儿红是在女儿出生之时埋下,女儿出嫁时作为嫁妆送到夫家的一种酒。
    徐初之当即抬脚将酒坛踹进了柜子底下。
    然后他走到孟则知面前一看“你在做”
    话还没说完,徐初之脸颊爆红,结结巴巴“你,你”
    孟则知竟然在画他坐在窗户上的样子。
    说着,他伸手就要撕掉那张画。
    孟则知眼疾手快,当即把人给抱住了。
    徐初之羞的不行,狠狠瞪他“你混蛋。”
    孟则知忍不住亲了亲他精致的眼角,只问道“我的画像好看吗”
    徐初之“”
    徐初之思绪忍不住发散,还、还行
    孟则知更理直气壮了“既然你收藏了我的,那我也应该收藏你的,要不然你多吃亏啊”
    说着,他偷偷摸摸拿过一张白纸把旁边已经画好的十几幅画遮住了。
    徐初之“”
    理由好像很充分的样子。
    但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哪里不对。
    孟则知见状,当即在他的嘴角上亲了一口“我心悦你。”
    徐初之眼前一亮,心里空缺的一大块瞬间就被填满了。
    他忍不住主动亲上了孟则知的嘴唇。
    然后理所当然的把画像的事情抛到了脑后。
    对此。
    徐初之计划通。
    孟则知计划通。
    十月,乡试放榜。
    山东布政使司戊子年乡试共两千一百名考生参考,阖录取举人八十五名。
    徐初之、谭正、赵焕文、吴江、吴海尽皆榜上有名,只是名次都极为靠后。
    尤其是吴海,原本的名次据说是八十六名,本该位列副榜第一。
    副榜即于正式录取的正榜外,再选若干人列为副榜,不算考中举人,也不可以参加会试,但可以作为贡生,入读国子监。
    但好在考官复核考卷的时候,发现排在正榜第四十七名的考生有犯讳现象,虽然大乾立国之后,取消了对考生科举犯讳的刑罚,但该考生的试卷还是被黜落,吴海因此幸运的得以再进一步,位列正榜第八十五名,考中举人。
    不管怎么说,一门四举人,整个武定州的人都知道,谭家发了。
    因为举人已经有做官的资格了。
    谭老爷也乐疯了,当天,谭家门口放了一整天的鞭炮,据说光是打赏的铜钱就散出去二十多筐。
    当天晚上,一进门,谭老爷的岳母就领着谭老爷和谭正四人给孟则知跪下了,不管孟则知怎么劝说,老人家都坚持带着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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