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每个人都有秘密。
    焦望雨上高中的时候,大概是高二那会儿,曾经拥有过一本日记,写了没几页后来被他给烧了个精光。
    虽然从小到大跟父母关系可以说是非常亲密而且互相理解,但焦望雨仍然清楚,有一些秘密是没法分享的。
    不仅不能跟父母分享,也不能跟身边的任何一个人分享。
    这不只是出于对人类的不信任,更多的是内心的一种无措茫然。
    但作为一个活生生的人,他有强烈的倾诉欲望,那些秘密,或者说那个秘密,在心里挤压久了让他惶惶不可终日,思来想去,好像只有写日记这一条出路了。
    可是,写到纸页上的难保不会在某天因为一个疏忽而被人发现,所以焦望雨写了几页之后还是放弃了。
    在这个初秋的夜里,他披着濮颂秋的外套,走在对方身后,看着那高高的个子宽宽的肩膀,想着那句“每个人都有秘密”,然后想起了自己的那个日记本。
    对,每个人都有秘密。
    他们刚走到三楼,突然听见一阵整齐的惊呼,这是熄灯的“信号”,紧接着就是一阵喧闹,洗漱室的人匆匆回宿舍,还没洗漱的人匆匆从宿舍跑了出来。
    楼道里的感应灯因为他们的存在依旧亮着,走在前面的濮颂秋回头看了一眼,然后继续往楼上走。
    回到宿舍的时候,程尔正盘腿坐在床上打坐一样生闷气,简绍刚好抱着他的洗漱用品从外面回来。
    “哎,你们俩一起回来的啊。”简绍说,“劝劝吧,程尔快气死了。”
    濮颂秋跟焦望雨同时看向床上的程尔,只有焦望雨开了口“怎么了”
    屋里黑漆漆的,简绍走过去,打开了自己夹在床边的充电台灯。
    程尔低头看看站在床下的人,深呼吸,沉默了几秒钟才回答“我试试人能不能真的被气炸。”
    焦望雨回头看简绍,小声问“他怎么了”
    “他那高中同桌,今天跟学长好上了。”
    “好上了”焦望雨大吃一惊,“这么快这么突然的吗”
    “就是这么突然。”简绍担忧地看向程尔,“然后这位老兄就想不开,准备气死自己,羽化登仙。”
    濮颂秋跟焦望雨现在都对“学长”这词儿有点儿敏感,不过原因显然是不同的。
    焦望雨正琢磨怎么安慰一下程尔,就听见濮颂秋说“这也是某种权威的体现。”
    “啊”屋里的其他三个人都看向了他,毕竟谁也没想到濮颂秋会说话。
    “学长利用自己高一年级的身份,很容易让刚接触大学生活的新生产生信任感和崇拜感,尤其是故意表现出一些在学校里的人脉和手腕,轻而易举就能迷惑对方,”濮颂秋一边冷着脸说话一边放好书包开始换衣服,“殊不知”
    他突然转头看了一眼焦望雨,然后说了句“狼子野心,不怀好意。”
    焦望雨都听呆了。
    倒不是因为濮颂秋说了什么,只是因为他竟然说了这么多。
    简绍跟程尔也呆了。
    简绍说“我怎么听着有点儿酸濮哥,你也被学长挖墙脚了”
    程尔说“濮哥,我觉得你说得对,他们就是狼子野心,不怀好意”
    焦望雨惊讶之后,叹了口气“倒也不能那么绝对,只能说别有用心的是一部分。”
    “确实,”濮颂秋又看向了焦望雨,“确实并非所有学长都这样,但刚开学没几天,互相还不了解,却已经迫不及待更近一步,这样的人就算不是居心叵测也是对感情并不认真负责。”
    程尔目光如炬,从床上下来,一言不发地跟濮颂秋拥抱了一下。
    他过来抱濮颂秋的时候,濮颂秋下意识往后躲,程尔说“只有你懂我”
    焦望雨琢磨着濮颂秋的话,觉得他说得倒也没毛病,这才几天啊,互相见过几次面啊,说过几次话啊,就这么谈起了恋爱,确定没问题吗
    而另一边的简绍十分肯定地说了一句“濮哥,你肯定也被挖了墙角”
    众人给程尔来了这么一场不算安慰的安慰,程尔决定暂时不登仙,他要去解救纯真少女。
    于是,都熄灯了,他还是拿着手机去了走廊打电话。
    程尔说“林霖,我觉得你这样,有那么一点点草率。”
    他在外面打电话,屋里的几个人该干嘛干嘛。
    简绍八卦,问焦望雨今天下午出去玩儿得怎么样。
    “有点累。”焦望雨说,“打台球,吃烧烤。”
    简绍一拍大腿“都是我喜欢的”
    焦望雨看向他“认真的”
    之后焦望雨跟简绍聊了一会儿关于台球的事儿,从简绍那里焦望雨才明白,并不是所有的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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