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礼厅内满是身着华贵礼服的男女,既有政界名流也有商界巨鳄,手里拿着一只装着香槟的高脚杯就能够彻夜畅谈。或许在普通人眼中这只是一场简单的生日宴会,但是对日本各个阶层之人来说,这更是一场用来扩张人脉进行交流的场所,来往之人与港口黑手党这盘踞在横滨数十年的庞然大物多多少少都带着一点关系。
    而作为日本四大财阀之一的唯一继承人,赤司征十郎自然也是这礼堂里备受瞩目的人物之一。
    虽然年纪轻轻,但是却没人敢小看这样一位年轻的小少爷,甚至年纪较大的人看着赤司征十郎就好像看到了赤司家的家主赤司征臣。
    “小小年纪,却颇有其父之风。”
    和赤司攀谈过的人想着自己家里游手好闲的子孙无一不失落生起恨铁不成钢的感慨。
    生再多有什么用呢,还不如人家一个儿子来的有用。
    带着礼节性的微笑与人虚与委蛇过后,赤司征十郎抬步向隐蔽的角落走去,他想要见到的人还未出现,与其他人过多的交流只让他觉得厌烦,但是良好的家教不允许他做出失礼的行为,所以躲到隐蔽的地方来减少交流也不失为一个不错方法。
    摆放着精致食物的桌上作为装饰还放着一束束娇艳欲滴的白玫瑰,正是新鲜的花束上还带着一滴滴晶莹的露水,花瓣上的露水摇摇欲坠,很快就从花瓣上跌落到桌布上洇开了一点淡淡的湿痕。
    赤司垂眸看着这束白玫瑰,漫不经心地想似乎并没有家中栽种的茉莉香味来的吸引人。
    礼厅里的大门打开,清脆的声响很好地引起了众人的注意,所有人的视线向门口看去,这场宴会的主人终于登场。
    穿着淡粉色和服的森茉莉挽着自家老爸的手臂走进了宴会中心,刚一踏入便有客人迫不及待了朝森鸥外等人涌来,端着酒杯一连串的溢美之词就不断的涌出。
    “这就是森先生的女儿,森茉莉小姐了吧。”
    衣冠楚楚的男性举着酒杯赞道“果然长的清丽可人,秀美婉约。”
    的确,穿着一身和服的森茉莉含笑不语的模样完全符合了日本人心中大和抚子的模样,但是对森茉莉来说实在没什么意思了。
    不过作为森鸥外的女儿又不能给自家老爸丢脸,森茉莉微笑不语像是默认,实际上在心里朝着眼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性翻了个白眼。
    视线一转,森茉莉很好的捕捉到了宴会一角穿着一身白色西装的赤司征十郎,见到自己的竹马当然惊喜,但是身边还站着自家的老父亲,森茉莉也只能朝赤司的方向眨了眨眼算是打了招呼。
    赤司征十郎哑然失笑,朝着森茉莉的方向遥遥举了举自己的高脚杯。
    好啊。
    森茉莉看到了赤司杯里颜色浅淡的液体,明明未成年不许饮酒才对
    当着自家父亲的面不能做大动作,但是偷偷做一点小动作也无伤大雅,森茉莉勾唇一笑,垂在身侧的手朝赤司的方向轻轻摆了摆手。
    这是两人小时候经常玩的游戏,一般做出摆手的手势,都是意味着呼唤。
    面对这些大叔和森鸥外交流的官话森茉莉没有耐心倾听,而现在赤司征十郎明显是救她于水火的完美目标。
    赤司得了信号,脚步未停朝着森茉莉的方向走去,直到在森鸥外面前站定。
    “森叔叔。”
    赤司扬起客套的笑容,“家父甚是挂念您。”
    挂念不挂念的森鸥外才不在意,想来赤司话里也没有几个字是真的。森鸥外带着同样带着虚假的笑容看着眼前的小辈,某种方面说赤司与他有些相像,或许这也是森鸥外看不惯赤司征十郎的原因。
    “我也很想你父亲呢,征十郎。”森鸥外亲昵地叫着赤司的名字,他说谎话和说真话都没有什么区别,“似乎有好些年没见了。”
    自从当上港黑首领后,赤司征臣就甚少与森鸥外来往了,不过这场宴会让自己的儿子前来,或许也是一个讯号。
    “森叔叔,我想和茉莉说一会儿话,可以吗”
    赤司这话彬彬有礼,虽是征询,但是仔细听却听不出什么征求的意味。
    森鸥外很想拒绝,但是自家的女儿很明显就是“叛徒”,就在赤司说完就用手扯了扯他的袖子算作暗示。
    森鸥外笑容一僵,用轻松的口吻说道“好啊。”
    话音刚落,森鸥外又很快接上一句“中也君,茉莉的安全就拜托你了。”
    中原中也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森鸥外下了命令,下意识地答道“好的,boss。”才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然后默默走到森茉莉身边站定。
    “哎呀,虽然是生日会,但是还是担心会有一两只臭虫冒出来。”森鸥外说这话说的漫不经心,但是仔细一听都能听出些许的血腥味,他看着年纪轻轻便已经初具锋芒的赤司说道“所以让我信任的属下跟在茉莉身边保护她,征十郎应该不介意吧”
    赤司微微一笑。
    “当然不介意,森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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